“辰儿....”急忙抱起墨玄辰的身子,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慌乱过。
“来人,传御医!”
手心黏黏的,带着湿润......
帝王伸手一看,手心流淌着鲜血。
他知道,鲜红的血液不是他的,是墨玄辰的。
“老六,你可不能有事,只要你好好的,朕什么都依你!”帝王痛苦不已,这一刻他心软的。
..........
很快,御医来了。
彼时的墨玄辰躺在龙榻上,面容憔悴,口齿发白,没有一丝血色。
帝王在一旁干着急。
他深知墨玄辰对楚璃月的感情,没想到感情会这么深。
这点出乎他意料。
“辰儿如何?”黑眸紧紧盯着墨玄辰憔悴的模样,帝王心如刀割。
仔细打量,竟发觉他瘦了,瘦的可怕。
原本俊俏的面容,双眸凹陷,面部消瘦。
边城到京城,正常时日也需要半月之久。
他竟用了十日,可见这十日不休不眠,已消耗了他所有的体力。
陈御医道:“辰王的身子气血两虚,需要滋补加休养,方可痊愈。”
“伤势如何?”刚刚硬生生晕倒,伤口很大,还流了很多血,这也是帝王担心的。
回想以往,几位皇子中.....最让他省心的是墨玄辰。
墨玄辰能文能武,身怀绝技,在众皇城子中,不仅让他省心,也是最出色的。
若不是他不喜皇位,当初太子的首要人选,他必是选老六.....,可惜他拒绝了。
“辰王伤势无碍,微臣开两副药,喝上几日就好了。”说着,陈御医来到梨花桌子前,开始写药方。
见此,帝王无奈摇摇头。
为了惩罚楚璃月,查封百草堂.....,他咋感觉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没有搜刮到财物,还让太医院丢失一位奇医,更让自己最得力的儿子离他而去.....
现在回想,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倘若当初对楚璃月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的一切都会好好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
彼时不仅墨玄辰伤心难过,就连爱慕楚璃月的薛锦也是每日借酒消愁,以泪洗面。
薛府!
今日的薛锦又休沐了,独自将自己关在屋内。
原本书香文雅、别具一格的屋内,此刻面目全非。
满地狼藉.....
不是酒坛,就是废墟,要么就是碎裂的瓷器类。
“璃月,璃月...”念着楚璃月名讳,薛锦提起酒坛又猛灌了一坛酒。
自上次在崖底搜寻到楚璃月废弃的衣料后,接连几日的薛锦都在麻醉中度过。
无论白天黑夜,每日都是醉醺醺。
他不敢让自己清醒过来,一旦清醒....心的位置痛苦不已。
~
院外…
薛老太一脸着急,满目心痛。
“锦儿一直没出来?还在里面?”眉宇拧着,心底好不畅快。
“老夫人,老奴进不去,少爷从里面反锁了!”陈嬷嬷也是干着急。
好几日过去了,少爷一直喝酒,这身子迟早喝垮。
“找人过来,这门...给老身撞开。”薛老太来了脾气,脸上一片严肃。
皱褶的脸上不苟言笑,面目肃冷。
“是”陈嬷嬷转身叫来几名小厮,硬是将门撞开。
……
“砰”
当门撞开那一刻,刺鼻的酒味蔓延在四周,让人忍不住捂着口鼻。
薛老太眉宇拧着,即便屋内残破不堪,可里面那位可是她的宝贝孙儿。
她不能坐视不管。
在陈嬷嬷的搀扶下,跨步来到屋内。
四周的凌乱,差点让她无从下脚。
缓缓走近,在木榻下看到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身醉意的薛锦。
看到这一幕,薛老太有一瞬的心累,一直叹气摇头。
“锦儿....”鼻子一酸,眼泪猛的掉下来。
“锦儿,你怎能这样,你这般作贱自己,你让祖母怎么活?”此刻的薛老太再也控制不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主要是现在的薛锦太过沮丧、狼狈、一蹶不振。
看到这样的薛锦,薛老太如何受得了,自是控制不了心中悲痛。
“璃月,璃月......”薛锦没有他想,眼里心里装得都是楚璃月。
“你为何执迷不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辈子你就栽在楚医正一人身上?”她好不容易想通,允许锦儿追求楚璃月。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楚璃月竟去了.....
回想竹空大师所言......
说他孙儿此生无婚配....
现在楚璃月去了,锦儿又一蹶不振,难道此生....薛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