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朱千牛急促的脚步说明了一切。每个看到朱千牛的人都知道接下来肯定有大事发生。张八荒并不知道噩运靠近自己。仔细说来却也不能说全是噩运,《道德经》有云:身不苦则福禄不至,心不死则道不生。接下来的每件祸事都让张八荒脱胎换骨。当然,这也是后话。
朱千牛到来之前,孙通和张八荒正在闲聊,并且无比巧合的是聊起了朱千牛。孙通问张八荒道:“你怎么就跟三凤一家打起来了呢?你以前还常说一句话,那就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张八荒听后直翻白眼,他记得这话是朱千牛父亲还在世时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朱千牛父亲还没去世之时是个地主,每次叫人帮忙之时总会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几句话挂在嘴边。
张八荒眉头一皱说道:“别信那些话!那是他无耻、无赖!他自己整天吃香喝辣,骑马坐轿,却让别人劳筋骨、饿肚子?自己游手好闲让别人累死累活的替他白干?临死还把财产全留给两个儿子,也不想着磨炼他们了?句句谈磨炼,字字提付出,该提的一个字都不提,我可看清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了!”
张八荒说这番话的时候,朱千牛默不作声的来到他的身后,张八荒说话的内容被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并未发出任何声响,打算继续听下去,看看张八荒还能说出哪些胆大包天的话来。
三人全都背对着朱千牛,丝毫没有留意朱千牛来到了身后,陆达迫不及待地要张八荒讲述洞房的事。张八荒面红耳赤,倒不是难为情,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成亲这么久他每天都住在柴房之中,想讲却不知讲什么。他想了一下,抑扬顿挫说道:“洞房这事啊,要分开说!这两个字我要分别给你们讲......”
张八荒还没开始正式讲,孙通瞥见了身后的朱千牛和茅千樟,他吓得脸色惨白,壮着胆子给张八荒是个眼色,张八荒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刚要转头一探究竟之时被朱千牛一脚踹翻在地,只觉腹部剧痛,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还没站起身来就被朱千牛连抽了几个巴掌。
张八荒一动不敢动,朱千牛警告张八荒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爹都敢骂!老子要看看你到底怎么教训我。”
不少人都围了上来,大多数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热闹,茅千樟阴阳怪气的对张八荒喊道:“要不要我帮你叫张巳合?实在不行连金义满也给你请来!”
张八荒狼狈的摇摇头,朱千牛一只脚踩在张八荒的胸口上,用手恶狠狠的指着张八荒说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是不是活够了?”
孙通和陆达神色惊恐却壮着胆子过来劝架。朱千牛直起身子粗暴的推开两人,并狠狠地扇了两人几个耳光。
张八荒从地上爬起来拉住朱千牛,示意此事和别人无关,朱千牛揪住他的衣领狂扇了他十几个巴掌道:“别他娘的再说大话了!你弟弟张巳合跟你一样,也是个猪狗不如的怂货。但凡你们有点出息,三凤也不敢那样对你!还拿金义满来压我,金义满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不是穷困潦倒、猪狗不如?”
周围人狂笑不止,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他们觉得朱千牛打张八荒之时比猴戏更有意思。聚在一起的人越多,他们的理性、是非观念就会越少。仅有少数的心存良知的人是不敢主持公道的,他们只能随波逐流跟随众人一同大笑。
张八荒听到这话有些愤懑,三凤一家曾经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他,如今朱千牛也是这么做,这让他近乎疯狂。
张八荒扫视一下周围的人,孙通和陆达两个年轻人一脸恐惧与担忧,大多数人都面无表情的凑上来看热闹,茅千樟却在一旁捂嘴偷笑。这时候朱千牛的巴掌仍旧没有停止,张八荒咬咬牙站起身来,他不想再做个任人宰割的鱼肉。男人嘛!穷不可怕,怂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又穷又怂。一旦如此,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张八荒擦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迹,面无惧色说道:“是我说的,我都承认,敢作敢当。不是我说的,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朱千牛斜着眼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怎么样个敢作敢当法,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是说张巳合现在有靠山了吗?来!有种的话就对着我天灵盖来一下!”
“我承认有些话的确说过,可没说过将你打的哭爹喊娘,是有人从中作梗!”张八荒直视朱千牛的眼睛,心里怒火在燃烧。张八荒决定不再强忍心中怨气。如果今天忍了,那么明日、后日还要忍,无休无止。
茅千樟咧嘴一笑,脸上尽显奴媚之态,他觉得对朱千牛献了媚就是朱千牛有福同享的兄弟。殊不知,在朱千牛眼里,他跟个哈巴犬并无两样。只有他自己并不相信这一点,杵在那里瞪着张八荒,嘴里自言自语的骂着张八荒不知天高地厚,看我朱千牛哥怎么收拾你!
朱千牛准备抬起手掌继续扇张八荒耳光,不成想“咣”一声闷响,朱千牛懵了半天感觉自己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才知道张八荒冷不丁的给了他一锄头。
围观众人一阵嘘声,朱千牛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到手上满是鲜血,心里慌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任人宰割的“鱼肉”敢拿起锄头打自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