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利往。刘驼子作为一个贪婪的土匪,大概只会为“利”字动心。他让周之河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了金义满,内容是:我与老兄亲如手足,金义满若带人拿下张八荒,兄弟我必鼎力相助。
金义满看到信上内容冷笑两声,自言自语道:刘驼子啊,刘驼子,你这个算盘打的真是高明!
金义满虽然不是很高兴,也并没很失望。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每个人首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这没什么不对。若是他助我一臂之力,给他些好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自己的女儿金小寒救回来。
金义满将刘驼子的信件叠好放进木箱之中,许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刘驼子同意了吗?”
金义满摇摇头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谁都不是傻子,所以不要对别人抱有太高的期望,只要别人背后不捅刀子就是大幸。”
许管家一脸懵的低下头来不敢再多问,金义满想了半天,觉得此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眼前又没有别人可以倾诉,便将刘驼子的态度和自己的烦恼告诉了许管家。
许管家满脸谄媚说道:“这样您也不亏,您带人去拿下张八荒,让刘驼子给您撑撑台面,张八荒哪里敢反抗?他也没有跟您斗的实力!就如瓮中捉鳖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除掉。”
金义满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满脸不耐烦地说:“很多事情都是说得容易做的难,我缺的不是除掉张八荒的能力。你要明白身在这错综复杂的江湖之中,从来都不能做井底之蛙只看眼前那片天。我担心刘驼子这种见利忘义的土匪趁虚而入,也担心我女儿的性命。那张八荒有几斤几两,我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许管家听金义满这么一说就更加疑惑了,心里不解道:难道不打算来硬的?若是如此,那这次去了刘驼子那里,岂不是白跑一趟?
金义满本不想过多解释,可看到许管家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表情,就自言自语的仰头说道:“我只是留个后手,也算是借机打探一下刘驼子的近况而已。刘驼子的决定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他能跟我凑个热闹也不算坏事,至少表明他不会浑水摸鱼趁机害我。现在你去给我送一封信给张八荒,我要设宴招待张八荒和刘驼子,先将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来谈谈再说。”
金义满的所有决定,在许管家看来都是一头雾水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要设宴招待张八荒和刘驼子,为何还要亲自去刘驼子那里一趟。而金义满也不会事无巨细的跟他解释那么多,眼界有差异,浪费再多口舌也是徒劳。
许管家走后,金义满站在窗前眉头紧锁,他自言自语道:“如果不用动手能解决此事,那是最好的结果。可这种可能基本不存在!只要我女儿能回来,什么都好说。”
金义满向来都是做事周全的人,如果张八荒能来,自己一定他就在酒桌上挑唆刘驼子和张八荒对立,挑唆成功,自己就是最大赢家。日后若金小寒平安归来,他必会让张八荒和刘驼子斗得你死我活。金义满心里也清楚,张八荒并不一定会过来,但尝试一下并没有错,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天傍晚,金义满将一封信递给许管家,许管家接过信件后恭维一阵后急匆匆地挑一匹快马,一刻都不敢耽搁将信送到张八荒那里。
张八荒并不认字,他让黄盼文将信读了一遍后心里有些忐忑,看来金义满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为何他明知我不可能放掉金小寒还要邀请我赴宴?
孙通站在张八荒跟前,他虽然不明白张八荒和金义满究竟是什么关系,可他猜出这次金义满准备的极有可能是鸿门宴,于是就极力劝说张八荒千万不要贸然前往。
张八荒琢磨很久后咬牙说道:“刀山火海我都无所畏惧,别说赴宴了!去,一定要去,且要大张旗鼓的去!”
张八荒执意要去赴宴有自己的考量,只有去了手下这帮人才摸不透深浅,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也会不一样。在这种刚要崭露头角的阶段,去不去的意义完全不同。
孙通见他心意已决没有再多说什么,张八荒在去之前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不知弟弟张巳合能不能管好手下这帮人,可目前除了弟弟他找不到更信任的人。
张八荒猜测张巳合一定在瘸腿三舅那里,于是就将陆达和孙通叫到自己跟前,让他们傍晚时分出去去将张巳合叫到这里来,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陆达和孙通不敢怠慢,二人快马加鞭,待到天色快亮的时候,他们将张巳合带到了庙里。张巳合眼睛浮肿、风尘仆仆的下了马,张八荒赶紧将他带到房内,对他说道:“金义满请我赴宴,我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不去,所以这里就交给你,天亮之后我会交代好一切,如果我回不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归你。”说完,他赶紧让张巳合换好衣服,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张巳合灰头土脸的样子。
张巳合本以为张八荒绝不可能有好下场,可不得不说张八荒出乎他的意料。即便如此,他还是拉住张八荒的衣袖道:“收手吧,你明知山有虎,为什么还偏偏要向虎山行?你觉得金义满会放过你?”
张八荒不以为然说道:“我觉得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因为当初我怕他报复,所以将他的掌上明珠给绑了过来。如果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