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名利财富或是换个处境,每个人都是骨肉凡胎。可有的人不这么认为,他们天生认为自己比别人高贵。金小寒就是如此,也正因如此,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顺着她。
事到如今,金小寒仍坚信张八荒不敢真的伤其性命,甚至还威胁张八荒道:“我今天不打算活了,你全家都会被大卸八块!”
金小寒被一顿毒打之后仍旧不肯服软,可张八荒心里明白她已经尝试着妥协,毕竟刚刚一口一个“老娘”这个词不再挂在嘴边,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已销声匿迹。既然如此,张八荒就要彻底煞煞她的威风,于是他大笑着走到金小寒跟前,大笑几声道:“不打算活了?正好我也没打算让你活。先把你大卸八块出出恶气,省的到时候亏了!”
张八荒从腰间拿出尖刀,二话不说就将金小寒胳膊上衣服划破,顿时鲜血淋漓,金小寒险些吓得晕了过去。等他打算再划下去第二刀时,金小寒终于害怕了,她跪地连声哀求道:“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你。”
“答应?”张八荒不屑道:“你说答应就答应?我要剖开肚子看看你是不是心口不一。”
张八荒走到三凤跟前,清清嗓子大声说道:“你给我拿个盆,留着接血用。再拿些铁镐和铁锹,找人挖个坑!”
金小寒吓得全身冒汗,湿漉漉的裤脚说明了一切,然而张八荒却不管不顾。金小寒大喊几声道:“求求您放了我,我不跑了,您说啥我做啥,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能放过我!”
孙通和陆达也过来劝说道张八荒,张八荒揉揉眼睛一脸失望。他做不出这种血腥的事情,然而却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个冷血的人还要找个台阶下,既然孙通和陆达劝说自己,他也就坡下驴道:“既然如此,老子今天就省点事,至于明天放不放血,那就看老子的心情了!”
金小寒如释重负失声大哭起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张八荒不忘揶揄金小寒道:“所有的矫情和任性都是惯出来的,放了你不可能,我还要用你去要挟你爹。从此以后,你别想舒舒服服的做大小姐了,你在这里干农活,别人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会派人跟着你,只要你逃跑,我随时都要你的性命。”
金小寒哭着点点头,张八荒递给她一个锄头,指着破庙前面的一块荒地说道:“没有谁天生就高人一等。你将这块土地开荒种菜,谁都不会帮你,别人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做。做的不够好,或者我认为不好,我必会让你生不如死!当然,你现在想死的话我也不拦着你。”
张八荒恶狠狠地盯着她,当初金小寒对待张巳合的方式如今都落到了自己头上。她生不如死无奈至极,天下竟然还有张八荒这种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她那纤纤玉手哪里碰过锄头?张八荒不管这么多,他不给金小寒这么多选择,在死亡和苟且之中必须要选一样。他觉得没有人天生不能受苦,所谓的坚持不下去,全是养尊处优、恃宠而骄的借口。
金小寒边干活边哭,越来越多的人都看得出来,张八荒曾经说张巳合是金义满干儿子一事极有可能是个骗局。可即便知道是骗局又能如何?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跟他们无关,他们不敢问。
孙通意味深长的对张八荒说道,既然金小寒摆在这里任其摆布,倒不如做点什么,不要浪费这么好的皮囊。
张八荒怒不可遏的举起手想给孙通一巴掌,可终究没有抽下去。他大怒道:“若是我们也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和那杀人放火、强人所难的强盗有何区别?”
孙通不语,这只是他的心思,可张八荒早已看穿他想些什么。张八荒并非是个看穿红尘的人,只是他不屑做这种趁人之危的龌龊之事。更何况他并不喜欢金小寒这种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
金义满这边呢?他坐立不安,几乎一夜白头。愁归愁,气归气,该做的事情一样也没少做。他拿出些银两交给许管家买马,又安排和几人打探金小寒的下落。许管家查了多日终于得到了消息,绑走他女儿之人并不叫朱千牛。此事树大招风,瞒不了别人。另外,许管家也从茅千樟那里打听到了关于张八荒的消息。
茅千樟痛恨张八荒,当初因为他带错了路,被许管家指使人将他一条腿打断,如今在哪边都是吃力不讨好。没人不讨厌他这个欺软怕硬、口蜜腹剑的小人,他想投靠张八荒,张八荒对他弃之若敝。他在许管家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能依靠金义满这棵大树,可在金义满眼里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金义满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心急如焚,他现在才知道为何这次会被张八荒迎头痛击,除了自己大意之外,张巳合这个内鬼也是原因之一。现在张巳合不知所踪,无论自己怎么恨他,都改变不了结果。他自言自语道:“这个名叫张八荒的人有勇有谋且摸不透深浅,一日不除,我寝食难安呐!”说完他让许管家赶紧备马车,他要去找刘驼子商讨除掉张八荒的计策。
许管家不明白为何金义满要大费周章,以金义满目前的势力,除掉张八荒绰绰有余。为什么畏畏缩缩不肯动手?实际金义满有自己的顾虑,那就是若跟张八荒硬拼,刘驼子会不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毕竟这些年来,他和刘驼子明争暗斗,双方都视对方如眼中钉。其次,自己女儿还在张八荒手上,仓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