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方太太哑口无言，她很恼，有一种被人支配的感觉，但她不知如何回答何茗湫说的那些话。
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说什么。
眼神复杂极了。
她在思考。
思考怎么说服何茗湫，好让他继续为她办事。
她不想拖。
方许辰在这几个月内，必须死。
方许辰活着一天，悬在她头上的利剑就下坠一分。
她很怕。
很怕事情败露。
一旦事情暴露，她就再也享受不了荣华富贵，再也做不了她的阔太太了。
氛围沉寂许久。
何茗湫清澈的瞳孔忽然就诡谲起来，他凑近，逼着方太太看他。
“太太，倒不如，自首吧。”
“自首？”
方太太震惊的往后仰了仰脖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她从未想过自首这个问题。
因为，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在犯罪。
她只是把意外除掉而已。
只要何茗湫不说，是不会有人知道她做的这件事的。
“是啊，太太，你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才行。”
何茗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点开普法节目，“太太要不要看看我国的法律情况，针对故意杀人罪的判决？”
方太太后背不知不觉开始渗出冷汗，额头也被一层汗水盖住。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抖着手将头上和脸上的汗给擦掉。
“管家，你要知道，一旦自首，进去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还有……”
“还有我。”何茗湫平静的笑了笑，“这些我都知道。”
“我无所谓，早就做好了打算。”
“太太你呢？”
“我？”方太太自顾自的摇头，额头上的汗怎么也擦不掉，“我不去，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去自首？”
她身份那么尊贵，堂堂方氏集团董事长的夫人，怎么能去自首。
这比那件事情暴露还要可怕万倍。
这将会让她，身败名裂。
更甚者，将待在监狱里一辈子。
永无天日。
这是她无法想象的可怕局面。
“太太，你要知道，人做了错事，不想着去挽救，是极有可能会被鬼找上门的。”
“你真的会一直心安理得吗？”
何茗湫引导着方太太的思维，将她催眠，拉入了幻境。
里面，全是各种死法的人类，变成的鬼魂状态。
每个都是狰狞着面孔，骇人至极。
方太太先是茫然的摇头。
随后疯狂的尖叫。
“别过来，别过来……”
“老李，你自己开车撞死了，找我做什么，我不知道那公路是坏的，不关我的事啊……”
“阿姨，你别找我，不是我害你全家毙命的，怪就怪你们借高利贷没钱还啊……”
“小叶，你老婆一尸两命关我什么事啊，我不就是凶了她两句，哪知道她出门被车碾死了啊……”
“……”
何茗湫退后几步，看见方太太疯癫的样子，沉默了。
他用的催眠，是针对性的。
只有害死过人的，才会在催眠的幻境中，看见那些人死后的鬼魂状态。
通过方太太零零散散的话，他得到一个骇然的结果。
那就是，方太太的手里，有无数条的人命。
在这个法治社会，手上有无数条的人命是种什么概念？
就好比一个杀人凶手装作普通人的样子，隐藏于一堆普通人中。
危险，随处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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