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我不缺你那点钱。”
王隆最后还是没把这灵石给云月,不过他心里倒是暗戳戳的计划一定要将钱花给小姐。
云月这番上门,便是让双方之间的不对付从下人之间上升的主子之间。
或者说是从暗地里转到明面上。
尤其是当狄白几人知道了这三次对他们主子“不敬”的那女子就是云月时,本来的不对付,这下就更敌对了。
这女子要相貌没相貌,要才德更没才德,竟然敢“沾污”他们主子。
几人犹如吞了苍蝇一般,吐不出来,又没办法咽下去,就这么梗在喉咙,难受的很。
仿佛是他们亲身遭遇一样,倒是比花无庭这个当事人还要不能接受。
花无庭看着这几个所思所想都表现在脸上的几人。
“……”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几个属下这么糟心!
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情况自然落入有心人的观察中。
这个观察除了岭玉城外来的那些人,自然也有岭玉城的人。
陈府。
陈城主陈荀望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挥挥手让人退下去。
旁边陈承业见他陷入沉思,忍不住开口问:“爹,要我说,咱们直接将这云家的矿脉吞了算了。”
这云月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发疯,将邱家一家子赶了出去。
她现在就如抱着金子过市的小孩,毫无自保能力。
见陈承业说话如此不动脑子,陈荀望瞪过去,骂道:“不动脑子的东西。”
陈承业被骂了,脸上现出不忿:“我怎么就不动脑子了?现在那邱成坤不在岭玉城,不现在动手,难道要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了,你还动的了手吗?
陈荀望冷声:“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不动手是惧怕邱成坤吗?”
陈承业:“不然还是为什么?”
“当然不是!”
陈荀望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不屑道:“邱成坤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小的管事奴仆出身,还不配被我放在眼里。”
陈承业疑惑:“那你这么多年不动手是因为什么?张家?”
陈荀望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你可还记得云家老太太?”
云老太太去世的时候,陈承业还小,要是再早个五六天说她,他保不准得思索一会儿,才知道他爹说的是谁。
可那天在云府,云月的厉害在他眼里均是云老太太给她留下的法器造成的。
所以“云老太太”几个字这几天简直就是焊在他的脑海里。
“我当然记得她!”
陈承业趁机赶紧问道:“爹,这云老太太真的跟传说一样,从那几个地方出来的?”
陈荀望:“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就凭她能一手将小小云家壮大成同我们城主府和张家同样的地位,就说明八九不离十。”
陈承业毕竟不蠢,既然他爹提到云老太太,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他也因此更疑惑了。
“爹,你的意思是云老太太留有后手?那她当初为什么还将云府给邱成坤。”
陈荀望:“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疑惑的,但直到前几天你在云府经历的那一遭,我才突然想通。”
“也许从一开始,云家最尊贵的便就不是那些矿脉,而是比矿脉更尊贵的其他东西。”
陈承业恍然大悟:“所以云老太太临终安排的那些,尤其是邱成坤,他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幌子,让其他人的目光专注于那些矿脉上,从而忽略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