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摆摆手阻止他:“行了,听我的,没什么大事。”
虽然感觉还饿,但云月还是决定不吃了。
绝不能任由小崽子们胡闹,别的她现在管不了,吃食上还是能管得了的。
吃过饭,云月取了几个大坛子过来,对狄青道:“去,将这个绕着住的地方洒一圈。”
狄青怀疑地看着那几个大坛子。
“姑娘,这不会是泠酒吧?”
云月:“就是它,防蛇鼠虫蚁的。”
狄青顿时面露嫌弃,不过这表情一闪而逝,因为他的目光看向高矮胖。
“三位大哥,我刚才吃撑了想去方便一下,能不能托你们三个帮个忙把这个泠酒洒一下?”
这点小事高矮胖不会不答应,三个人点点头,一人扛起一个大坛子就开始洒酒。
狄青想起晚上三个人可是要一起在马车外室打地铺的,赶紧出声交代:“千万不要将酒洒在身上啊。”
阿瘦不解,问狄红:“他这是何意?”
狄红凑近她耳边,悄声将泠酒的配料说了。
阿瘦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心中不住庆幸,还好她好奇多嘴问了一句,不然她万一没忍住酒香试着喝了一口,那真的是想死了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
段蒿伯见高矮胖绕着洒酒,将他们的帐篷全部圈在内,便来问云月。
“这是为何?”
云月:“晚上蛇鼠虫蚁多,用这个能够去除那些蛇鼠虫蚁。”
段蒿伯点点头表示了然。
云月扫了一眼,正鬼鬼祟祟瞪她的那几个小队将领,她别有深意地交代段蒿伯。
“段州主,交代好这些士兵,晚上不要跑出泠酒洒的这个圈,就算是起夜也不要出去。”
段蒿伯这次倒也没问为什么,只点头:“好。”
夜幕降临后,温度就低了许多。
除了安排守夜的那些士兵,其他人都回了帐篷睡觉。
白天的长途跋涉让很多人睡的比较熟。
“啊!救命!”
直到一声惨叫声将所有人惊醒。
段蒿伯立刻冲出来,大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身边一个小队将领道:“州主,是赵列的声音。”
段蒿伯也听出来是赵列的声音。
他带着人往声源处跑,正好和迎面抬着赵列的几个人碰上。
那几个士兵一看到段蒿伯就急急道:“州主!有黑触手!这沙地下有黑触手!”
这话一出,所有士兵都有些自乱阵脚,纷纷看向自己的脚底下,他们可是知道这玩意儿最喜欢从地下窜出来,防不胜防。
段蒿伯:“都给我镇定,不许乱!”
他看向被抬着已经昏迷的赵列,脸色难看地问:“他被咬了?”
士兵红着眼眶:“是,赵将领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几个。”
段蒿伯检查了一下赵列的伤势,主要是在腿上,并且骨头被咬的不轻,甚至要是在被多咬一口,骨头就断成两截了。
“徐丹师,你快来看一下。”
徐越立俯下身认真检查了一下赵列的腿,最后叹着气摇头。
“州主,这触手有毒,这毒都顺着骨头侵入到骨髓了,没别的办法了,想要保命就必须截肢。”
截肢……
在场所有人心头都一沉。
在沙域里四肢健全的人都不一定能活下来,要是截了肢后果更不用说。
再说了,赵列肯定宁愿接受自己死,也不愿意接受截肢。
段蒿伯拿出解毒丹,问徐越立:“我这有解毒丹,能解这个毒的,一颗不行多吃几颗。”
徐越立:“州主,不行的,我说了这毒是已经进入骨髓了。”
可段蒿伯还是不愿意放弃,他余光看见云月带着狄青几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