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拨开挡着的士兵,冲到云月面前。
“云姑娘,黑触手的毒进入骨髓,你有办法解毒吗?”
云月点头:“有。”
段蒿伯闻言大喜,“还请云姑娘救救赵列。”
云月来到赵列身边,伸手准备拨开他腿上的布料去看伤势。
结果手还没碰到呢,就被一个士兵给打开了。
“你这女人滚开,要不是你要停在这个地方,我们赵将领就不会被咬,都怪你这个女人。”
其他士兵也开始附和:“对!都怪你这女人!”
“这女人就是一个祸害!”
“让她离开我们的队伍!”
……
好多士兵纷纷开口,尤其是赵列手下的。
段蒿伯怒吼:“都给老子闭嘴!”
可是这些士兵现在心头充斥着恐惧和怒意,压根丝毫听不进去任何话。
云月抬手将越来越逼近的几个士兵一掌打出去。
然后抓住最开始打开她手的那个士兵的衣领,将人拖到泠酒围洒的那个圈边。
她将这个比她高大不少的男人拎到圈外面,接着将他往下坠。
等他的脚尖刚刚触碰到沙地时,原本平静的沙地下立刻窜出好几个黑触手,想攀咬上这个士兵的腿。
幸运的是它们的快,云月更快,在将要咬上时,云月立刻将人拎了回来扔在地上。
这个士兵早已经被吓惨了,他跌在地上,看着还在翻滚的沙地疯狂往后退。
他身后站着的士兵也慌慌张张地往后退。
云月冷着神情:“都看到了吗?”
段蒿伯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然后走到泠酒洒的圈边,掌心汇聚灵力打在外面的沙地上。
沙土被灵力翻开,露出下面翻涌的黑触手。
虽然这些黑触手也是沙土翻开那瞬间即刻逃窜,但是翻涌间密密麻麻黏腻的黑色看得人头皮发麻。
段蒿伯又换了几个地方看了看,毫无例外圈外沙地下全是黑触手,而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没有。
很显然不是没有,而是那这个黑触手不敢过来。
段蒿伯:“云姑娘,晚上洒的这个酒不仅能驱赶蛇鼠虫蚁,还能驱赶这黑触手?”
狄青斥骂:“真是一群蠢货!不仅蠢还不要脸。”
“要不是我们姑娘,你们今晚都得死在这里。”
旁边那些看的很明白的士兵也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都垂下头。
云月:“段州主,我已经提醒过今晚不要出这个圈,可惜有人偏要不听,如今到这样的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此话一出,跟赵列一起跑出圈外的士兵都眼神闪烁。
他们今晚就是故意跑出圈外的。
云月让州主下命令天黑后不许出圈外,所以他们就故意对着来,可没想到这女人用酒洒出的这个圈这么厉害。
云月眼神扫过这个神情闪烁的几个人,然后看向赵列。
“这样的人与其活着不听命令,到后面拖累整个队伍,还不如死了干净。”
刚才那个差点被云月拎着喂黑触手的士兵听这话脸色都变白了。
他改瘫坐为跪着,对着云月不住地磕头。
“云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识您的好意!是我们活该!是我们混账!”
他以头触地,每一下都磕的用力。
“您以后想怎么惩罚我们都可以,可是我求求您,您救救赵将领吧!求求您,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您!求求您了!”
其他几个跟着一块跑出圈外的士兵见状,也立刻跪下来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