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道:“收回灵力吧。”
十几人闻言立刻收手,不收手也不行,他们感觉再多等一小会儿,浑身灵力就要没了。
马桥跌坐下去,大口喘气。
“还好云姑娘及时叫了停,不然我就因为灵力枯竭昏迷不醒了。”
阿瘦是站在他旁边的,此刻也有些站不直,她盘腿坐下。
听到马桥的话,回了他一句:“不是及时,有没有可能是云姑娘计算着我们体内的灵力情况,特地在这个时候才叫停的。”
马桥“啊”了一声:“云姑娘连这个都能计算这么准确的吗?”
身边的其他几个人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觉得阿瘦说的是对的,并且他们不住地在心里再一次感叹:
这云姑娘真的是神了!
尤其是尹阡,看着站在寒玉金镜中心的云月,眼睛里的情绪有些奇怪又有些兴奋。
寒玉金镜就这么悬在半空中一盏茶的时间,然后骤然缩小。
猝不及防的变化,让上面坐着的几个人就这么掉了下去。
除了云月,其他人的落地姿势都有些不雅。
尤其是马桥,差点倒插葱。
他狠狠吐了吐嘴里的沙子,抱怨道:“这寒玉金镜突然缩小也不给个提示,亏它还是个宝物呢!”
梁武光:“再是宝物,那也是个死物!”
云月看着手里的寒玉金镜。
这镜子表面很普通,跟一般的镜子没什么两样。
唯一引起云月注意的就是镜子的背面镶嵌着一黑一白两个质地很奇怪的东西。
她伸手摸了摸,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正打算再细细研究一下,狄青的声音传来。
“姑娘!”
狄青和狄红跑过来,身后跟着也极速跑向这边的人群和狮群。
因为动静太大,他们的身后甚至飞起了浓厚的沙尘。
狄青跑到云月身边,看着她手里的寒玉金镜,好奇道:“这就是寒玉金镜啊?”
云月:“是。”
狄青瞅了瞅:“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云月低头,看到镜面上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脸,半边神颜半边鬼。
“云姑娘!”
云月收回盯着镜面的眼神,看向段蒿伯:“段州主有事?”
段蒿伯背在身后的右手拳头握了握,道:“有,不知云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月将寒玉金镜收好:“好。”
等两人距离人群有一段距离时,段蒿伯才踌躇着开口:“云姑娘往后的打算是什么?”
打算?
云月蹙眉:“段州主有话不妨直说。”
段蒿伯:“这大半个月跟着云姑娘一路在沙域穿行,段某见识了云姑娘的过人之处,所以想自请认云姑娘为主,还望云姑娘能同意。”
“认我为主?段州主在开玩笑?”
段蒿伯摇头:“段某是认真的。”
云月:“段州主,我这人并不是一个很上进的人,相比于修为灵石功名利禄什么的,我更喜欢的是懒散度日,所以我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而我也不会是段州主想要的主子。”
段蒿伯:“云姑娘太过自谦了,你的厉害之处我这些日子看的很清楚。”
云月:“段州主,你现在是一州之主,在这双极州你可以说是土皇帝,你没必要给自己找个主子受制于人。”
段蒿伯苦笑:“双极州州主虽是一州之主,但这州内贫瘠,要不是双极州和沙域接壤,担负镇守阻拦的作用,我这州主估计在陛下面前连名字都不配出现。”
云月微笑:“可我看你平时跟你的陛下汇报消息挺频繁的,怎么?他对你不好?”
段蒿伯心里头一咯噔,讪笑道:“原来云姑娘都知道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月:“在最初就知道了。”
段蒿伯总是在暗处偷偷观察她,甚至有时候还会偷偷问狄青她和花无庭相处的一些情况。
段蒿伯跟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就是对她再好奇,也不会问她和花无庭的关系。
很明显是他背后有人想知道,而能让段蒿伯不顾危险,在沙域还敢将大多数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人除了那位沧澜陛下,也没有别人了。
段蒿伯叹口气:“良禽择木而栖,我在这双极州镇守了一辈子,多次濒临死亡,所以不想我的孩子以后步我的后尘。”
“我想让他们也能生活在繁华的上州上城,生活在那些热闹的地方。”
云月:“你的孩子?我听说他们这次去沧都被人伤了。”
“是,而伤他们的人是星贵妃。”段蒿伯说这话时,眼神和语气是有愤恨和怒意的。
星贵妃将他的三个孩儿伤成那样,却什么惩罚都没有,只因为此次兽潮,她背后的神阁拿出来神寰将九州五域与其他州隔绝开。
段蒿伯:“陛下对我是君臣之心,他要的是我的衷心,可我比较贪心,贡献了我的衷心,也希望能得到属于我的回报。”
云月:“你也说了,你想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