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娉舒听了傅皇后的话,脸上表情纠结。
“可以这样吗?”
傅皇后:“当然可以。”
段娉舒:“可是我父亲常说他是臣子,身为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娉舒这些日子也能看的明白,陛下不是不想为我们兄妹三人讨公道,只是很多事情不是想就可以做的,尤其是在这个五域兽潮齐齐爆发的时候,陛下肯定有自己的顾虑。”
段娉舒这话,让傅皇后有些不愉,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点头赞赏道:“段州主对陛下真是忠心耿耿,而且你虽然是姑娘,但是他将你教养的也很好。”
段娉舒笑了笑:“多谢皇后娘娘赞赏。”
傅皇后看着她的笑脸,端详了片刻,问:“不知娉舒可否婚配了?”
段娉舒不明白傅皇后话题怎么转到她的婚事上来,但是她知道这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在心里思虑了片刻,回道:“我在出来前,听父亲和母亲提起,好像是在给我想看。”
说到这她微微垂下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定下了没有。”
傅皇后:“哦?是吗?不过一般为女儿相看夫婿,肯定不是一两天就能定下来的,需要长久的考察。你出来之前你父母才刚开始相看,应该是还没定。”
段娉婷听出傅皇后话里的意思,也顾不上什么不好意思,她开口道:“或许吧,我倒是希望慢一些,我其实并不想嫁人,我还想多陪陪我父亲母亲。”
傅皇后笑道:“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之后傅皇后没有就这个事情多聊,又随口问了几句段娉舒最近有没有什么缺的,就放段娉舒回去了,并让花倾愉陪着一起。
只不过走之前又交代了段娉舒一句:“回去了,记得先用手玉跟你父亲发个消息。”
等花倾愉和段娉舒两人离开后,傅皇后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
萧白筠:“母后是想跟段蒿伯联姻?”
傅皇后:“不错,据太极殿的一个小太监来报,陛下最近和段蒿伯的联系极为频繁,虽然不知道都聊了什么,但是几乎每隔几天都要用手玉通一次信。”
这让花明承和萧白筠也都有些惊讶。
帝王每隔几天就要和一个臣子通信,这是有多看中这个臣子?
他们这些做皇子的,就住在沧城,也不见得每隔几天就能和他们的父皇说上一句话。
花明承:“那会不会是段蒿伯向陛下禀报沙域的兽潮战况。”
傅皇后:“我问过你舅舅他们了,陛下并没有要求他们每隔几天就上报抵御兽潮的事。”
倘若是抵御镇压兽潮的事,为什么不让傅家禀报,而只让段蒿伯禀报。
雪域的兽潮暴乱算起来要比沙域的危险很多。
所以傅皇后认为是宁帝最近对段蒿伯看重了许多。
这也让傅皇后起了拉拢的心思。
星千落这女人自断后路,将段蒿伯的三个子女打成重伤还不愿拉下身份道歉,这事段蒿伯肯定会记在心上。
那么这个时候她一定要将段蒿伯拉到他们的阵营。
花明承:“不知母后是想让谁娶段娉舒?”
段娉舒的身份虽然不低,但是还不够做太孙妃的。
要是还是在之前,无庭依旧不能有子嗣,她或许勉强够格,但是现在无庭的邪蛊要看就要解了,那太孙妃这个位置就可以给身份再高一些的贵女了。
傅皇后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是打算让段娉舒嫁给花无庭。
“让她嫁给太孙,不过是侧妃。”
“想要拉拢住段蒿伯,让他女儿嫁给太孙是最好的。”
花明承:“侧妃倒是不错。”
坐在萧白筠对面的花琉昡一直垂眸听着三个人的交谈。
等听到三个人盘算着要将段娉舒嫁给花无庭做侧妃时,他才端起手边的茶盏喝茶。
借着喝茶的遮挡他再也忍不住的嘲讽清晰地展现在脸上,只不过很快又掩饰下去。
商讨完事情,傅皇后问花琉昡:“昡儿,你大哥最近有跟你通信吗?”
花琉昡恭敬道:“回皇祖母,没有。”
傅皇后狠狠拍了一下凤椅,“他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自己一个人跑到陛下面前要自请废除太孙之位,之后又跑的毫无踪影。”
萧白筠见傅皇后发怒,只能开口劝道:“母后息怒。”
傅皇后:“他不回来便不回来,但是该他担的婚事他必须得担。”
“等事情都定下后,也由不得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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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花倾愉将段娉舒送回他们所住的偏殿后,就没再陪着她。
毕竟段娉舒需要一段独处的时间给她父亲发消息。
花倾愉也不想回大殿,最近皇祖母的脾气变得很可怕,她可不想回去看她发脾气。
花倾愉来到却妄殿的小花园里,准备等着父王母妃还有二哥出来一起回太子府。
谁知道她刚在一朵花前面蹲下去,腰间的手玉就亮了。
她打开,发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