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炽灯整整照了一个小时。
黄坤现在是口干舌燥,嗓子眼跟火烧了似的,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嘴唇都干裂成死皮了。
整个人就跟被烈日暴晒的禾苗一样,直接蔫了!
身体的折磨黄坤咬咬牙还能坚持,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眼睁睁看着老莫在自己面前吃雪糕、喝可乐,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剧。
黄坤的心态都快崩了。
“吱呀~”一声,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司葵拿着一个天蓝色的文件夹走了进来。
“水……给我水!”
黄坤再也没绷住,第一次开口要求喝水。
老莫淡淡一笑:“想喝水啊!没问题啊!一五一十交代你的罪行,立马就有水喝!”
黄坤喘着粗气,低吼着:“你……你们这是反人权,我根本没罪,什么古董,我根本不知道,纯粹是栽赃污蔑!”
老莫也不恼依旧笑呵呵的:“行啊!反正人一天不喝水也死不了,这才过了一小时,咱们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随即,又将白炽灯往黄坤的面前挪了挪。
“你……”黄坤气的肺都快炸了。
随即收敛了怒意,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丝笑意:“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用一堆假古董调换了我们家运原石的货车里原石,但定一个人罪,讲究人证物齐备吧!你觉得我不松口,咬死被人栽赃,就凭一个货车司机口供,还有一车古董就能定我罪?
谁知道货车司机是不是被你们买通做假证,那车古董是不是你们特意调包来陷害我?疑罪从无的道理,我比你们门儿清!”
司葵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老莫,款款走到黄坤面前,淡淡一笑:“黄坤,你不会以为一口咬死别人栽赃嫁祸你,就有人救你,我们就没法治你是吧?”
“难不成你们还能刑讯逼供?我要是死了,你们也不好向上头交代吧!”
黄坤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司葵也不恼怒,冷哼一声笑道:“你说你小舅子何满军,知道你和他老婆刘曼婷乱搞之后,会不会很生气,然后指证你,把什么都交代了?
你家里人会不会因为害怕被你牵连全都把罪责甩到你身上,和你撇清关系,大义灭亲啊?
你的后台得知你被抓,证据确凿之后,为了防止你供出他,会不会派人来杀你灭口,以绝后患啊?”
一连三个问题,直接把黄坤干沉默了。
越想越后怕,脊背一阵发凉,一阵心惊肉跳!
“你……你什么意思?”
司葵淡淡一笑:“你的死活你以为我们在乎吗?你认罪与否对整个元代墓文物走私案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我们只需要一个明面上的罪人罢了!至于这个罪人是死是活,上面根本不在乎。
我们说你是主犯,你就是主犯,没有任何人能给你洗,你的所谓后台更不可能为了你得罪国安部!说实话,你死了,我们的任务反而更简单了,不过是在结案报告上写上一个畏罪自杀而已,反而省去了不少麻烦!”
“国……国安?”
黄坤目瞪口呆,望着面前的一男一女,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难怪来抓他的是省厅特警总队的人。
只是让黄坤不能理解的是,自己这不过走私加盗墓,怎么还扯上国安的人了!
难不成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那个男人?
自己不过是扳倒那个男人的一个导火线?
一想到这里,黄坤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上层的派系斗争,已经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能参与的了。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车罢了。
没出事还好。
要是出了事,那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弃车保帅!
连国安都牵扯进来了。
自己还咬死不认,或者傻乎乎一个人抗下所有罪,黄坤想不到自己除了被那个男人杀人灭口,还有什么别的结局。
黄坤非常了解那个男人,他是绝对不会放任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还活着的。
为今之计,只有把什么都交代了,把那个男人一起拉下水,撑死坐几年牢,至少小命还能保住。
黄坤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一抹决绝:“能……能给我一瓶水吗?然后我交代所有……”
老莫和司葵对视了一眼,眼中不禁露出一个惊喜:“好!”
老莫赶紧出了审讯室,让一个年轻警员拿了一瓶冰水。
没一会儿,一个年轻警员便一路小跑给老莫拿来了一瓶冰水。
笑盈盈道:“长官,是那家伙交代了吗?是不是我们能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老莫淡淡一笑:“还没,不过快了!”
随即接过水,转身进了审讯室,并关上了门。
只是老莫没发现的是,年轻警员望着缓缓合上的审讯室门,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狠厉。
另一边。
“吨吨吨……”
黄坤就跟脱水的鱼似的,大口大口地吞着冰水。
没一会儿就把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