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你能知道我当时内心是有多崩溃吗?”
此刻的许清已然泪流满面,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江澄沉默地望着许清,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当时真的很想大声质问我老公,到底为什么要怎么做!可我却没脸开口,因为我知道我老公做这些,全都是为了我!我也知道,当时那种绝境,除了这么做,我们别无他法!”
“在那种极端地环境中,什么理智,什么道德底线,已经毫无意义,饿急了眼,人和野兽已经没有任何分别了,我已经不想去追究张雪峰和那三个队员怎么死的,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江澄手臂再度用力将许清拥入怀里,试图给许清多一些安全感。
可依旧缓解不了许清身子地颤抖。
叹了口气道:“许清,要是你不愿意,后面的事我就不听了!谁都有些秘密!”
不是江澄不想知道,只是他怕许清再讲下去,心理防线可能会崩溃。
江澄神色复杂地看着许清,不经他人苦,他真的很难体会许清此刻的心情。
许清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江澄,谢谢你!不过,我这样的人,秘密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随即缓缓开口:“我没有质问我老公,我也没有脸去质问,若是不知道,我会心安理得地接受那肉,毫无负担,可既然知道了,心底最后的一丝道德一直反复在提醒着我,我是个人不是畜生!
毕竟早晚都是死,多吃一顿少吃一顿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我不想再做那种茹毛饮血的怪物了,转身,就回到了雪屋,坦然面对着死亡的来临,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我老公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
江澄瞬间一怔,眉头紧蹙。
“他……”
“没有成功!”
江澄松了口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一把夺走了我老公手里的刀。”
“魏庆林?”
许清点了点头:“有时候我还真的挺感谢他的,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经只剩一堆白骨了!”
“后来呢?”
“后来,魏庆林就往我和我老公嘴里塞了一颗黑石头。”
江澄表情复杂:“黑石头?”
“对!跟电视里的丹药一样大小,但却不是丹药,是石头,真正的石头!一吞下肚子,瞬间就感觉胃里一股剧烈的绞痛,我以为我要死了,可结果没过一分钟,所有疼痛消失了,然后,我就没有任何感觉了,饥饿感也消失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魏庆林望了我一眼,似乎很失望,便没在理我了。
我老公比我更惨,疼的死去活来,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脸白的跟纸一样,满脑门的汗珠。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老公凭空长出了尖牙,手指甲变得跟野兽一样狭长锋利,耳朵也变成了狼一样毛茸茸的竖耳。
他就跟狼一样匍匐在地上,弓着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和魏庆林,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凶光,喉咙里发着“呜呜”的低吼声。
看见这惊悚一幕,我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且末县的医院了,魏庆林还有我老公,已经不知所踪。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被搜救队的人在木孜塔格峰的西北山脚找到的,至于其他人,一个也没找到!
警察问了我许多问题,我只能隐瞒,只说不小心遇到雪崩摔进了一个雪谷里,靠着吃积雪和山里死去动物的尸体,这才活了下来。
靠着毅力,才走出雪谷的。
警察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我就在且末县的医院一待就是两个月,只想知道有关我老公的消息,可却一无所获。
期间没有传出任何一个幸存者的消息,警察劝我节哀,说人可能没了,要我做好心理准备,只有我知道,他们早就只剩一堆白。
之后,我就在警方地帮助下,回了青州。
我婆婆知道了我老公失踪的消息,从此记恨上了我,这一个月来时不时对我打骂,我没脸反驳,只好任她打骂,只觉得那样可以赎清自己的罪孽。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了,结果就在前天晚上,我婆婆冲到家里对我一阵拳打脚踢,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那天心里非常狂躁,我婆婆越骂越难听,越打越起劲,我心里瞬间冒出一股怒火。
接着就下意识抓了一下我婆婆的胳膊,结果,我婆婆就一阵抽搐,没一会儿就咽了气。
我吓坏了,赶忙想去查看情况,却惊愕地发现我的手指甲竟然变成了兽爪,我的两对虎牙也直接变成了尖牙,我跑到镜子前一看,耳朵也长了白毛。
我立马想到了我老公最后的模样,我几近崩溃,我知道,那个黑石头发挥了作用,我也变了和我老公一样的怪物。
我当时非常害怕,将我婆婆的死伪造成上吊自杀,后来就打电话报了警,开着车就进了大山,一直蹲了一夜,直到白天,我的牙齿指甲才恢复了正常。
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