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岩的特遣队刚离开朱家集回南京,朱家集镇的镇长刘耀文就报告了唐明友。
“陈老弟呀,那个柯岩又灰溜溜地滚回南京去了。”唐明友哈哈笑着对陈布林说。
“?,那些个娃娃,还想跟我们斗?真是不自量力!”陈布林轻蔑地说。
“还是你陈老弟应对得力!要是让他们逮住张子清。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唐明友带着称赞的口吻说。
“就他们的二杆子水平,还逮人呐,做梦去吧!”陈布林还是一副不屑的腔调。
“嗳,不过陈老弟,你有些事也做得不妥。你不应该杀了朱旭初和庞子平呐!”唐明友往陈布林傲慢的气焰上泼了瓢冷水。
“为什么?”陈布林说,“不杀他们,他们胡说八道怎么办?”
“胡说八道?陈老弟呀,他俩知道张子清多少?不知道吧!他俩连张子清都不清楚,又怎会知道我们?”唐明友说。
“这……”陈布林语塞。
“既然构不成威胁,你何必要痛下杀手呐?!”唐明友说,“要不然那柯岩也不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这……这……好像是我考虑不周!我当时只想让张子清安全脱身,别的我还真没想多少!”陈布林承认。
“好啦,你也不必自责了,一切都过去了。”唐明友说,“不过张子清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这个我知道。”陈布林说。
停了一会,陈布林说:“唐县长,倒是有两个人不得不防!”
“哪两个人?”唐明友问。
“李三夫妇。”陈布林说。
“此话怎讲?”唐明友问,“他们是打铁的,又不知道我们的事,有什么可防的?”
“上次挖李三古堆,那个肖墓师想探测墓壁的深度,张子清不是借了十几把洛阳铲吗?”陈布林说。
“对呀!”唐明友说,“这有什么,不就是几把洛阳铲吗?”
“唐兄,这下就是你思虑不周了。你想,这批洛阳铲是李三夫妇为考古队打的,他们认识这些洛阳铲。”陈布林说。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们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唐明友问道。
“不是他们做文章,而是柯岩晓得了会做文章。你想哈,这批洛阳铲是我们从考古队手里没收下来的,现在居然出现在挖掘现场,他们一查不就查到我们头上来了么!”陈布林说。
“对呀!我还真没想到呢!”唐明友恍如明白了,“不过,陈老弟,你就确信李三夫妇到过挖掘现场?如果到过,那可怎么办呢?”
“只有封住李三夫妇的嘴,叫他们不可乱说。如果他们不听,就干脆一一”陈布林说。
唐朋友想了想,说:“老弟呀,不妥!再也不能干杀人的事了。这样吧,陈署长,如果今后有人问起洛阳铲的事,你就推说不知道,都是张子清一手干的。”
“那我干脆让张子清去与李三夫妇谈,我们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陈布林说。
“可以!”唐明友同意,“如果李三夫妇执迷不悟,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还别说哈,李三还真到过挖掘现场。
朱旭初和庞子平来一条街找李三,商量为他们打洛阳铲的事。被李三和倪玉霞拒绝了。
原以为朱、庞两人被拒绝后不死心,还会来纠缠,谁知倪玉霞一出马,朱、庞再也没来一条街。
由于天灾一一先是水灾,后是旱灾,连富庶的寿县逃难的人也多了起来。
李三的父母亲遣人捎来话,说他们的日子没法过,已经揭不开锅了。而倪玉霞的父母亲也捎来信,他们己在动用他们留在那儿的积蓄,不然逃不过关哩!
李三得到父母的信,就与老婆倪玉霞商量,说自己一定要回家一趟,顺便也看看岳父岳母,给他们都捎些钱去。
倪玉霞就答应了。本来她也想跟着一起去,因为她也想老爹老娘了。无奈总得有一个人守着店。没办法,只得让李三一个人回去。
李三的老家是李家庄,在朱家集的北边,靠近庞家墩,回去要经过李三古堆。
那天,他走到李三古堆边,觉着古堆上有异样。他在长丰城边的一条街,是没听到有人在挖李三古堆的事。可是朱家集镇的人都知道。
当时李三听到异动,就悄悄地靠近有响声的地方。隔着树丛,他听到了挖掘的声音。
不好,有盗墓贼!而这些盗墓贼胆子也忒大,竟敢在青天白日下盗挖,真是胆大包天。
李三围着古堆走了一遭,却发现盗挖的人还不少。
李三也多少晓得一些盗墓行话,知道这是大型的“支锅”!他愤怒地想: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继续走着,发现自己村里也有人参加了。于是他走上前去询问。
“李有财,你咋在干这事呢?”李三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招呼着。
被唤作李有财的后生一见是李三,就扔下铁锹跑了过来。
“是三哥哇!你来干什么,不是也想来赚俩钱吧?”李有财说。
“有财哇,你说的是什么话,谁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