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儿子被废大受打击,但是小荣氏醒来后,还是不管不顾的去了锦衣卫诏狱,声称一切都是自己安排人做的,是自己想要除掉陆引,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做世子,一切都和陆亨无关。
正在诏狱应付小荣氏的,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杨庆杰,杨庆杰问了小荣氏一切问题,便立刻亲自进宫禀报。
此时,淮南王正在宫里,也跟皇帝请罪,声称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一切和陆亨无关。
可是皇帝没信,经过淮南王一番叙说前后,皇帝才勉强信了,只是刚要下令锦衣卫放了陆亨,让其回府医治,锦衣卫就来报了小荣氏的行径。
这下好了,淮南王的供述被推翻了不少,这件事即便真的是这两口子做的,可供词对不上,一切白搭。
要怪,就怪淮南王不仅要救儿子,还想把小荣氏摘出来,可是小荣氏不知道,自己承认那些事的时候,也想把淮南王摘出来。
于是,事情就搞砸了。
如此一来,皇帝便顺理成章的将此事定成淮南王夫妇想要救陆亨,才想要顶罪,而事情,依旧是陆亨做的。
事情搞砸,淮南王一口老血又给吐了,而小荣氏没能换出自己的儿子,直接大闹了锦衣卫诏狱,动静传到皇帝那里,皇帝也怒了,下令淮南王将其强行送回王府封禁。
淮南王带小荣氏回王府的时候,人仿佛老了十岁。
正好他们回到王府时,陆引要出府,进宫见皇帝。
淮南王和小荣氏见到他,直接气疯了。
小荣氏理解扭曲了脸色,大骂陆引,还要扑向陆引。
“是你……是你陷害了亨儿,你这个孽种,你好狠的心……你害了我的亨儿,我杀了你……”
不过还好,有人拉着小荣氏,淮南王也抱着她,她才没能扑向陆引。
陆引默默后退了一步,看着小荣氏疯妇一番的模样,扯了扯嘴角,凉凉道:“姨母这是太受打击了,疯了吧?大哥自己要害我,如今自食恶果,姨母怎的还能倒打一耙呢?”
小荣氏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少否认,我知道是你!你毁了我的儿子,让他承受莫须有的罪名,还让他……陆引,你这样会遭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陆引听了笑话似的,轻哂:“报应?这倒是奇了,若是老天有眼,这世上真的有报应,姨母和父王怎会还能活生生的在这里?真论报应,怎么都还轮不到我吧。”
“你——”
小荣氏气得想杀人,又哑口无言,只怨毒的盯着陆引。
陆引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遗憾道:“真是可惜了,大哥好像只有一个庶女,就这样与宫中内侍一样了,以后是没指望了,不过没关系,虽然姨母是要断子绝孙了,可还好陆家还轮不到他传承血脉,我以后必定会让陆家子孙满堂的,不然真对不起陆家列祖列宗,对不起祖父啊。”
他这么一番话,成功气晕了小荣氏。
见小荣氏急火攻心就这样撅过去了,陆引愈发不屑。
就这点能耐。
淮南王让人送小荣氏回去看大夫,自己却没有立刻进去。
他眼神阴鸷慑人,还义正言辞的指责陆引:“你当真是狼心狗肺,亨儿到底是你大哥,你竟然这样心狠手辣,就不怕陛下知道了,也容不下你这等狠辣之人?”
陆引耸耸肩,轻飘飘道:“父王若是想知道陛下容不容得下,大可去和陛下说啊,不过,就不知道陛下是信你,还是觉得你不甘心陆亨成了废物,容不下我安然无恙,故意陷害我?”
淮南王被狠狠噎住。
陆引笑问:“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父王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开心么?”
淮南王被气得不轻,也不留丝毫余地了,含恨的目光好似要把陆引剥皮削肉,冷冷道:“陆引,你胆敢毁掉我的亨儿,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陆引从善如流:“好说,正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淮南王,心情愉悦的往外走去。
进宫。
淮南王深吸了口气压着杀人的怒意,迈步往府里走去。
很快,皇帝对陆亨的处置下来了。
听说是陆世子求了情,加上陆亨已经成了废人,皇帝没做什么处置,让锦衣卫把还重伤昏迷的陆亨送回了淮南王府。
反正是死是活,后续如何,就看淮南王府怎么医治了。
也因此,陆引因以德报怨在京城上下备受赞誉,反而陆亨恶名远扬,连淮南王夫妇都受累不轻。
淮南王夫妇得知这些,恨极了陆引,却只能打破门牙往肚子里咽。
短短几日,刚入京城一度风光的这一家子,犹如从云端跌落尘埃,成了过街老鼠一般。
晚上陆引来见姜明熙,挺高兴的对姜明熙道:“陆亨醒了,受不得自己沦为废人的打击,疯了。”
是真的疯了。
姜明熙撇撇嘴,很不屑:“还以为他有点儿承受力呢,也就这样,实在不配做你的对手。”
陆引道:“他本来就从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要报仇,我都不屑于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