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莉本来看着韩九麟长得帅气,穿着打扮和无形散发的气质,很是不俗,本以为是丁中山走狗屎运结识的一个有钱公子哥。
可没想到,却是丁中山经常挂在口中的那位小少爷!
小少爷是谁,黄莉自然清楚。
不就是贺家当年从街上领养的一个小子吗!
当初贺家如日中天时,贺鑫宏的养子,称得上是尊贵。
可现在,贺家倒塌了,他这个所谓的小少爷,还有什么?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为自己方才的先入为主的想法,感到可笑。
如果韩九麟真的是有钱公子哥,又怎么会坐着丁中山的自行车?
真正的有钱人,她黄莉又不是没见过,哪个不是豪车代步?
脸上当即生起一股生人勿进的高冷,黄莉极为冷淡的哼了一声。
转身走进饭馆,坐在了椅子上,将雪白的大腿翘起来,呵呵冷笑道:“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小少爷您是大人物,来我们这小餐馆,有何贵干呀?”
韩九麟微微蹙了蹙眉。
丁中山脸色微变,连忙跨进饭馆,道:“莉莉,你别这么说,小少爷刚回临沂不久,我也是巧合在延山公墓才遇到的。
我跟小少爷多年未见,就请他来咱饭馆坐坐,炒几个菜,喝两杯。”
谁知黄莉听完,却是柳眉倒竖,冷鼻子冷眼地道:“好啊,感情你是又跑去延山公墓见那几个死鬼去了?
你是不是又拿家里的酒肉去祭拜他们了?老娘买那些酒肉不花钱是不是?你现在还敢骗我了你?”
丁中山面色晦暗,强撑着笑脸道:“莉莉,行了,少说两句。”
说罢,丁中山回过头来,对韩九麟招呼道:“小少爷,你先进来坐,地方小,你别介意哈!”
“我没事。”
韩九麟颔首步入,随意找个显得破旧的椅子坐下,并没有嫌弃的意思。
丁中山给韩九麟倒了杯水,这又急急忙忙的走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黄莉把眼一瞪,猛地踢了一脚面前的椅子,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叫道:“丁中山
,你现在能耐见长啊,都敢当家作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丁中山在厨房里的动作顿了一顿,呵呵笑了一声,没吭声,继续准备食材。
“柴米油盐,哪样不花钱?你说请人吃饭就请了?你经过我同意了没有?”
黄莉横了眼韩九麟,道:“什么样的人都往家里领,还炒菜招待,老娘这饭馆一天能赚几个钱啊?够你们拿来吃白食吗?”
韩九麟微微垂着眼睑,虽然没有看黄莉,却也能感觉到,黄莉不屑和厌恶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
而这时,丁中山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无声的攥着双手,点头哈腰赔着笑。
只不过,他的脸上,屈辱越来越浓,眼底深处,更有雾气涌现,将眼眶渐渐淹没。
黄莉冷着脸哼了一声,冷冰冰地道:“只准你拌两个素凉菜,喝酒而已,够了!”
丁中山如释重负,赶紧点点头。
这一慕,被韩九麟尽收眼底,他唯有一声叹息。
饭馆所处的地理位置,便是出了城后,国道的一条重要岔路口,一般做的,都是过往旅人的生意。
门外公路上,不时有车来车往,却罕有一辆车在此地停留。
韩九麟身姿笔挺的坐在椅子上,双手贴膝,给人一种如刚似铁的感觉。
黄莉虽是不满韩九麟来吃白食,厌恶他是个落魄贺家的养子,但终究没法无视韩九麟的气质与英俊。
她打量了韩九麟片刻后,复又坐回沙发上,当着韩九麟的面,慢慢翘起二郎腿,将裙内风光,在韩九麟面前,暴露了一秒的功夫。
随后,一边剥着瓜子,一边开口道:“我和丁中山结婚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临沂,贺家人对你的去向行踪,也是绝口不提。
贺家去年遭难,你身为贺家养子,好歹也吃了贺家几年饭,为什么这么迟才回临沂?”
韩九麟从始至终一直看着门外的景色,哪怕此时,也没看黄莉一眼,只是慢慢回答道:“之前不回来,是因为身不由己。”
黄莉笑了一下,将上半身微微前倾,饶有兴致的问道:“贺家之前那么有钱,你身为
贺家养子,就算不能和贺卓那个正牌儿子相比,但或多或少也能继承点什么,下半辈子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可不想,贺家却横遭灾祸,人死财空。
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有没有觉得,生无可恋?
毕竟,你什么都没了,给人家当了几年儿子,连个屁都没捞着。
是不是特失望,特难受?”
韩九麟终于收回了目光,看了眼黄莉,眼眸冰冷,毫无感情波动。
“看在丁哥的份上,我这次不和你计较。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当谨记。”
黄莉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总觉得韩九麟的眼神有点渗人,浑身汗毛。
回过神来后,不禁有些懊恼,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