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韩九麟没有施压,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
胡瑞金擦了把汗,连声应是。
就在这时,胡瑞金的一个属下,来到了他面前,脸色沉重的对他耳语一番。
胡瑞金心里咯噔一声,惊呼道:“什么?”
韩九麟眉头一蹙,问道:“怎么了?”
胡瑞金没敢隐瞒,沉声汇报道:“大概在半个小时前,蒋家的嫡长女蒋胜男,也被一伙人,用同样的方式,从路边给打昏掳走了。”
“蒋胜男?”
韩九麟眉头一挑,问道:“是不是距离北展剧场不远?”
胡瑞金问了一下属下后,点头回复道:“没错,是在北展剧场附近。经过他们作案手法以及撤离路线的比对,我们可以确认,掳走蒋胜男的人,极有可能和掳走您亲戚他们的人,是一伙的。”
韩九麟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继续查。”
挂了电话,韩九麟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本来,他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抓走陈英等人的幕后主使者的身份,极有可能是沈冰了。
但此时,得知蒋胜男也被抓走,却让他对自己的判断,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沈冰现在被他逼的走投无路,想要抓走陈英等人,胁迫他做出什么妥协,是很有可能的事。
但如果是沈冰的话,却没道理动蒋胜男。
毕竟,蒋家也是一等豪门,沈冰完全没必要把蒋家牵扯进来,凭白树立一个不必要的敌人才对。
还是说,沈冰已经疯狂到,不计一切后果了?
韩嘉石和韩宏信不会纵容她这么去做吧?
京郊的一个废弃的工厂内。
厂房外面,黑暗阴森,厂房里面却是亮白如昼。
此时,厂房内外的人,总计下来,应该有三十个人左右。
这些人有男有女,每一个人都透着一股彪悍气息。
其中,和韩九麟有过一面之缘的丑煞等人,也都在内。
厂房里,空旷的厂房中间,有一套沙发。
沈冰和一个穿着黑色呢子风衣的中年男子,分坐
两端。
其他人,包括丑煞等御劲高手在内,全都分散在左右枕戈以待,蓄势待发。
唯独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却似乎地位很高,与沈冰对面而坐,不露丝毫下风,可以与沈冰,平起平坐。
此时,这个中年男子手里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有些不爽的挠了挠头,开口说道:
“夫人,这次你用十二地煞令召集我等前来对付韩九麟,我不反对,毕竟地煞令在你身上,我自当遵从你的命令。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连蒋家的人都要动?
那个蒋胜男虽然只是女流之辈,但好歹也是蒋家的嫡长孙,韩家人自己内斗,却把蒋家人牵扯进来,凭白为韩家树立一个蒋家这样的敌人,这样不好吧?”
沈冰看了眼对方,面沉似水,冷冰冰的道:“子煞,你是神境强者,有资格可以在这里和我平起平坐,但我不希望,你对我发布的命令,有任何质疑。”
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留着一个寸头的中年男子,代号为子煞,正是十二地煞里的老大,也是数十位十二地煞的成员中,唯一一个修为迈入神境的强者。
面对沈冰高高在上的态度,子煞嗤笑一声,丝毫不惧,只是摇头自语道:“我实在想不通,家主为什么会把十二地煞令交给你,这或许是他做的第二个最错误的决定。”
言谈之间,非但没有对沈冰的恭敬,竟然是对韩嘉石,也有着瞧不上的态度!
他竟然在质疑,韩嘉石做事的对错!
和其他十二地煞的成员,对韩嘉石以及韩宏信,刻在骨子里的恭敬,完全不同。
沈冰听出了子煞意有所指,冷笑一声,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做的第一个最错误的决定是什么?”
“还用我说吗?”
子煞凝视着沈冰道:“你别忘了,当初赵娴雅去世之后,我是第一个去勘察现场的。”
沈冰脸色一僵,惊疑不定的看着子煞。
子煞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淡淡的道:“当了,我只是一个下人,下人就是一把刀,指哪砍哪。不要带脑子,执行命令就是了。
有些
实话,主人不爱听,那我作为一个下人,就只能说些他爱听的假话。
但是,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事实真相。”
此言一出,沈冰只觉得头皮一紧。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再次变冷了不少。
子煞摇摇头:“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挺没劲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露出一丝缅怀的笑容,低声自语道:“说起来,我好久没见到九麟了。也不知道他见了我以后,还愿不愿意再叫我一声师傅?”
沈冰眼睛眯了眯,没有说话。
十二地煞的成员里,她最忌惮的,便是子煞。
这个忌惮,不仅仅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