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回来了?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小安予在学校受委屈了?”三师兄卞雅化端着碗蹲在自己的门口,一方面可以盯着死活不回来的某个丫头,一方面自己习惯蹲在门口吃饭,虽然自己是福建人。
“别看咱家小安予年纪小,但学问可不少。说不定现在都能上大学了。”谢自明撑起小安予的腋窝,将人放了下来,拍了拍头,宠溺地说道:“去吃饭去,嘴里的糖吐了,含太久小心蛀牙。”
卞雅化着急的站了起来,“别,我去给小师妹端饭,嘿嘿嘿,没想到,咱们戏班子还出了一个小神童。”
谢安予对着卞雅化笑嘻嘻的道了谢,圆乎乎的脸蛋,弯月似的笑眼,粉唇下的梨涡随着主人的心情若隐若现,头上的两嘬小啾啾,粉色的小裙子配上小皮鞋活脱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也确实如此。
虽然说小安予从小自闭,不爱说话,但她会在各位师兄下了台之后,贴心地送上热茶,还会在累的时候,递上毛巾。人心都是肉长的,面对这么可爱有这么贴心的小安予,谁不动心!
到了晚上,谢自明趁着各位角儿聚在一起吃饭,说出了让小安予跟着演出的这件事。
洪宏才挠了挠头,笑呵呵的赞同道:“我觉得行,小安予练功也练了三四年,我昨天听见唱的虽然还有点稚嫩,但是也算是不错了。”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跟谁学的?”裴珊珊作为戏班子的代表,还是有这个底气的。
“我们觉得行。”剩下的低头吃饭的几人组表示没有异议。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让你们小师妹在中间串串,小安予,加油啊!”
谢安予坚定的点了点头,“爸,还有各位师兄,师姐,我会努力的,不让你们丢脸。”
“害,自己喜欢就好,别有什么其他负担。”卞雅华不赞同的开口道,“咱们可不是想父凭子贵。”
“是啊,小师妹,你于师兄永远支持你。”于鹏咬了一口馒头,笑嘻嘻的回应。
“滚犊子,什么叫父凭子贵。对了,咱们这不远处开了一个相声社,到时候带小师妹尝尝鲜。”
“豁,相声社这年头可不吃香,倒是咱们的四师弟消息广。”
“那行啊,明天我带小安予去,你们守家。”
“知道了,班主。”怂怂的各位角儿不敢吭一声。
第二天,谢自明牵着自家的小神童走进了“有笑社”,只坐满了一半,也很好找位置。找到座位坐了下来,刚刚好,台上的人也上台了。
甲:一登台大家就看你不顺眼。
乙:嗨,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看我不顺眼。
甲:本来嘛,瞅你就不顺眼。
乙:为什么瞅我不顺眼我偷你钱包了,还是踩你尾巴了。
甲:瞧瞧,大伙都瞧瞧这人说话多没素质,人有长尾巴的吗,这不成笑话了嘛。
乙:好嘛,把观众当你的令箭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一片。
谢安予好奇的看着台上,“爸,他们是在吵架吗?”
谢自明抱着小安予坐在自己大腿上,对她细细的讲解着相声。谢安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台上的人,台上的人仿佛有魔力,吸引着小安予的视线。而在一旁的谢自明自然也发现乖女儿的入迷,思考着要不要让小安予去学习,毕竟还有倒仓期这个危害,要为以后做打算。
“爸,我想去厕所。”
“小安予认识路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爸。”
说罢,谢安予走了出去,朝着厕所的方向地走了过去,视线扫过银杏树下的蚂蚁,不由得驻足蹲在那里看了起来,不放心跟着的谢自明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向前去。
“喂,你在看什么?”一个胖乎乎染了一头黄发的少年好奇的看着银杏树下蹲在那里的小孩。
少年没有得到回应,气呼呼的又朝着女孩走近了几步,“喂,我咋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我!”
“你怎么不说话?”忽然意识到什么,原来是哑巴,少年怜悯的看了看小女孩,然后捶了捶自己胸口,“我叫徐清川,以后你叫我川哥,川哥保护你。”
“对了,我家就是那个相声社,到时候有困难去那找你川哥。”
感到聒噪的谢安予起身,平静的扫了一下喋喋不休的徐清川,接着完成自己的没有完成的事业(上厕所)。
徐清川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略显沮丧的挠了挠头,漂亮妹妹没了,啊啊啊啊啊,都怪糟老头子不生个妹妹,别人都有!
两人谁也不知道,在此时,命运的齿轮也在悄悄地转动。
上完厕所的谢安予被一阵唱戏的声音的吸引了过去,顺着声音走到一个屋子的后门。
“惜别离,惜别离,无限情思弦中寄,弦声切切似细语,新婚怎忍长别离,好夫妻,长相聚,一对孔雀永双栖。”
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唱腔的谢安予静静的蹲坐在门口,手里还不停地敲击着膝盖,嘴里还若有其事的跟唱。
而屋子里面的人毫不知情,屋内外就这样一个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