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乾安你做事情就是太横愣,性格真得改改,大家都是兄弟,要懂得团结友爱!”
戚屹候安抚一般拍了拍武妹手臂,“行了,我已经批评完乾安了,你别害怕了,看看,三爷都被你喊下来了……”
“哪了?”
武妹脸一转,戚屹候便摸出一张纸在他眼前展开,“你看,这小脸儿是不是刷刷白!”
我眼睛一瞄,那是一张恐怖图片。
女人森白着脸,眼珠子乌黑血红,眼耳口鼻全都流着血。
一瞅就是戚屹候从恐怖故事书上撕下来的封面。
揣到兜里,伺机而吓。
展开的架势犹如名画亮相一般。
这招……
蛮损。
“啊!!!”
武妹再次贡献出一记高八度的尖叫。
戚屹候在旁边配合的翻起白眼,“救命啊,有鬼,有鬼……”
“你住口!”
武妹扯过那张封面撕碎,“戚屹候!你个狗东西!大晚上不要提这个字,很晦气啊!”
一顿输出后,武妹率先崩溃,跌跌撞撞的跑了。
戚屹候看着他的背身还拍腿大笑,“白瞎了一双阴阳眼,小萤儿,你告诉我他要怎么踏道?闻到脏东西的味儿他都要吓尿了,没看乾安的用词几乎都是邪祟么,尤其是晚上,武妹听不得鬼这那个字,不过白天没事儿,日常你偶尔说漏嘴也没关系,主要看武妹的精神状态,越到他紧张的时候,你越不能提鬼字,他得吓傻了!”
嗯。
我先傻为敬吧。
乾安用木刀碰了碰我,“你还想知道谁不能踏道的原因?”
理智告诉我不该知道太多,会打破一些认知,可我还是忍不住看向了李沐丰。
这位哥是真稳当。
无论武妹怎么喊,他都没事人一样的在那鼓捣扩音喇叭。
“他……”
“简单。”
乾安从兜里摸出两枚硬币钢镚儿,一枚一块,一枚五毛,推到李沐丰身前就问道,“沐丰哥,这是多少钱?”
李沐丰不耐烦的瞄了眼,“六十五!”
我狐疑的看过去,有没有可能是五毛一呢。
见我没吱声,乾安揣回钢镚儿又问,“沐丰哥,三七多少?”
“二十八!”
李沐丰无语的推了推镜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我吗?”
“看到没?”
乾安眼神一过来,我都没反应过来,“三七不是二十八吗?”
就冲沐丰哥那气质神态,好好学生的形象……
我也没理由去质疑人家呀。
“是八十八。”
乾安放下木刀,似乎准备成佛了,“沐丰哥对数字极不敏感,以前还好点,数字只是偶尔说不准,一些题也能算对,这两年严重了些,哪怕他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写完也是等于三,几乎都是算多不算少,偏偏他还有布阵的天赋,奈何这世间阵法都会涉及到数字,八卦阵他能给你布出十卦,大胆点十八卦都有可能,你说他这种情况要怎么踏道?”
“冒昧的问一下,那沐丰哥是怎么考上的大学?”
我不解道,“高考文科也有数学,就算不看数学成绩,历史和语文也有年代数字,沐丰哥要怎么规避自己的弱项?”
换句话说,生活中不处处是数词?
一天两天,一个人两个人?
单纯的理科差很正常,勾三股四玄五,求什么解析式,坐标关系,我解起来也很痛苦。
但要是李沐丰这种,他日常岂不是连成语都说不明白了?
“高考走的是特招,而且我不是说了么,沐丰哥是近两年才严重的,先前他是可以在卷面上写对一些数字的。”
乾安回道,“这次休学,也是沐丰哥犯了知识性错误,唐朝出土的文物,沐丰哥标注的所属年代是1788年,直接让文物小了一千多岁,变成清朝的了,教授差点被气出心脏病,他自认教学数年,就没见过错的这么离谱的学生,才让沐丰哥回家思过……”
叹出口气,乾安一副无奈的样子,“事实上,沐丰哥心里全都清楚,他就是没办法说准和写对,也不知道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至少减轻一些症状,将来他也好顺利毕业。”
“哎,这个无需担心。”
李沐丰心态很好的道,“休学正好有利于我搞发明创造,等我研究出重大发明,对全人类做出了突出贡献,完全可以作为特殊人才得到两张毕业证书的嘉奖。”
两张?
我怔怔的,想到小龙舅在院里对我说李沐丰故意和他抬杠。
他问师父家里多大。
李沐丰回答他十万八千里。
他不是瞧不起人。
嘴瓢没治呀。
还有他刚刚放扩音喇叭说啥二三四十分钟,我还合计是口误,原来……
沐丰哥是真正的有口难辩啊。
我的妈呀,这要怎么搞?
心潮涌动,我跟着上了杆儿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