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金姨的怀里牵起唇角。
真好,即使这一刻我又有了闷涨感,也想这么靠着。
如同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能汲取到凛冬里全部的温情。
金姨心疼我,难免会提到师父,问我师父知道我练这些吗?
我点头,师父当然知道,他每晚都在我梦里授课。
心念相通时,我仿佛看到师父就坐在蒲团上,周遭一片暗沉,仅他四周有一圈朦胧的白光。
师父闭着眼,双唇微动,谆谆教诲一般,传授给我术法真要。
很累很累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师父离开前说的话。
有些东西,看似失去,其实是得到。
眼下的每一天,都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天。
“唉,你师父就是这样,他有着很多想法,很多打算,但他不会告诉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金姨拥着我略有感慨,“也不会跟你说,求得究竟是什么结果,他只会笃定的要求你去做,萤儿,三爷要是同意你训练,姨就不多说了,可你这……得练到什么时候?”
我没心没肺的笑,“十年内,一定能练完。”
“是,这强度要练十年你不参加奥运会也能进省队了。”
金姨无奈的摇摇头,打开食盒让我把糕点都吃了。
“萤儿,咱吃饱了,才有力气练。”
“嗯!”
我重重的点头。
挺庆幸金姨工作忙的。
她那中介做的是全国业务,经常接了一通电话人就没影儿了。
一去外地就得走个四五天,陪着阴阳先生把事情处理利索了才能回来。
空间的距离一拉开,甭管金姨怎么对我好,都不至于让我承受不住。
更何况师父在她那打过底儿,金姨对我还真是悠着好的,没那么邪乎。
只不过人是感情动物,甭管她多清楚我的情况,多克制的对我好,看到我好像是受了委屈,被欺负了,她心里也难受,绷不住就想来安慰安慰我。
我能做的就是让她放宽心。
多吃多旋!
结果等金姨一走……
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又是一轮上吐下泻。
折腾了足足一宿,早上起来肚子消停了,胃还搅劲儿的疼。
听着窗外呼呼刮着的寒风,我摸出一片止疼药吞到肚子里。
穿好衣服,在客厅做好热身,开门冷冽扑面,我抖索了下精神,大步朝院外跑去。
天还没亮,路过郑大夫的诊所真给我吓一跳。
为啥?那五手大模特还在诊所门口杵着呢!
一身保安制服,寒风中站的是标杆溜直。
得承认。
稳定性是真的很强。
遇到了早起的邻居,对方看到我还愣了愣,“小萤儿先生,你起得这么早呀!”
我嗯了声不敢说太多话,怕岔气儿。
起的必须早!
这就是讨口彩!
小萤儿你起来了没?
我起来啦!
对于跑步姿势,我在这段时间里也进行了纠正。
先前跑步我没劲儿了总爱单手掐腰,像要捏住侧腰防止岔气儿似的。
现在我会一直匀速的摆动双臂,上半身挺直,微微前倾,前脚掌着地,跟着再全脚掌,膝盖微弯,这样才不伤腿,架势拉的很足,奈何跑出太平巷我就喘了。
放慢速度,调整着呼吸,到了香远山已经是天光大亮,我瞅着登山的台阶很是迷糊,咬牙小跑着朝上跑,不知是不是药劲儿过了,胃里一抽一抽的疼。
踩踏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我几乎是摇晃着身体踩到最上面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