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后怕的点头,“你们再看看我家那房门,我先前为了结实给门包的铁皮,那被挠的漆面都掉了,全是一道道的爪子印,也就是小萤儿出手干脆,不然我真要崩溃了,刘叔,那妖物真不是虚构的,保不齐聊斋里面的妖魔鬼怪都是真的,它们是真能吃人!”
“小萤儿先生,你快给我们说说,耗子精为啥能长到一米五多,它们是吸取日月精华吗?”
围着我的村民们还在打听,“我听说黄皮子修行都拜月,耗子要成精是不是也得拜月?”
“小萤儿先生,事儿利索了吧,大林家不会再闹耗子了吧。”
我全程没有说话,就在手电光耀晃进来的刹那,空气里就像飞来了一根银针,嗖~的刺痛了我的眉心。
当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要做的就是在人群里寻找,逮到那个触动到我雷达装置的信号!
直到我在人群最后看到了那张寡白的瓦条脸……
他精明的并没有靠前,如一个普通村民那般,静静地站在最后,对着我还阴阴沉沉的发笑。
四目相对了片刻,他眼里闪烁着寒光,无声的做出口型,“你害了本座七个孩子,日后,本座就要让西岭村死七十个人,并且,本座还要给他们的家人托梦,告诉他们,是你,给西岭村带来的这场杀戮浩劫……”
他没有发出声音,仅有唇角掀动,那怪异的音腔便穿透过人声敲打在我耳膜上,字字清晰。
死七十个人?
我微微咬牙,你可敢讲话了!
“你这个该死的阳差,本座今晚暂且饶你一命,假以时日,本座必然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的瓦条脸森白了几分,远远地的对着我张开嘴,像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如同一个面部抽筋的变态,抬起手,他还摸着自己那缺了一颗牙的黑色牙龈,嘶嘶的道,“本座的牙床被你抠的好疼,这一笔笔血淋淋的账,本座迟早要和你清算。”
我单手不由得握拳,想到抠出来的那颗牙齿,无端泛起恶心。
见我被众人簇拥着没办法冲他叫骂,他莫名得意了几分,唇角微微一咧,挑衅的意味明显。
似乎是笃定我在人群里没法动他,转身便慢悠悠的朝大门外走去。
我下意识的朝前迈出一步,身前的一个大婶还挡着我,像是怕我跑了,不停地朝我发问,我没空去回答问题,仗着自己身高够用,视线能越过前面人的头顶看向那个要离开的‘中年男人’。
心头亦是疑惑,他为什么说走就走,并没有急着动我?
按说孩子全死了,他应该愤怒异常,怎么还能坐得住?
如果他真能坐的住,想要在背后玩阴的,来这露一面又是图什么?
看着他走向的大门的背身,我脑中快速掠过他一系列的动作回放,电光火石间,思维就像有了答案,反噬!
当我将小玲姐腿肚子里的牙齿抠出来,他就会承受相应的反噬。
眼下的他即使看起来还安然无恙,也一定受了内伤,所以他没有跟着儿女一同出来对付我,退守幕后想要稳坐钓鱼台,没成想儿女被我团灭,现身放话的举动正说明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想撕了我!
奈何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和我正面硬刚。
基于此,他只能嘴上先出出气,然后躲回哪里养伤……
要玩卧薪尝胆?
那对我来说岂不是后患无穷?!
“小萤儿先生?”
李大妈还满是费解的看着我,“大林啊,这姑娘是不是累着了,怎么一声不吱呢?”
我听着她的话反而脱下了大衣外套,李大妈欸~了一声,“闺女,你这是怎么了?热了?热了也不能脱大衣,这晚上零下十几度呢,别感冒了!”
“都让开!!”
我抽冷子喊出了一嗓子,李大妈吓的身体一晃,还在热烈探讨的村民也都跟着莫名。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脑子里的想法只有一个,不能让大妖在我手里跑了!
火光一闪,我咬破指腹就对着大衣里面迅速点化,“律令大神,万丈蓝身,炁冲云阵,声震雷霆,手持斧钻,呼集天兵……”
手里的大衣袈裟般舞弄着,“依草附木,土怪石精,阳封阴敕,谄佞神明,邀求血食,酷扰生灵,前后作过,遇赦不原,揽魂肆祸,积恶盈贯,追魂复体,病患康宁,宗风阐布,邪祟立显原形,急急如律令!”
风声烈烈,飞起来的大衣直接从众人的头顶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