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被苏清歌最后这一嗓子吓到了,“苏阿姨,没那么严重,您放心,绝对没有下次了。”
说出去都搞笑,我来给马驱邪,然后让马给蹬了,自找的不是?
“唉,算了,还好是虚惊一场……”
苏清歌叹出口气,“小萤儿,马场老板那边我都交代完了,这件事,他不会让容棠知道,姑姑还是得委屈你一下,别在容棠那边多说什么,要知道,他和郁檀还在发展中,姑姑很希望他们两人能走到一起,我和郁檀的父亲很熟悉,我们双方长辈都有结亲的意思,所以呢,姑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容棠对郁檀心存芥蒂,你能理解姑姑吗?”
“嗯,我理解。”
我点头应道,“即使我再上门去看望苏婆婆,也会避开孟钦,不会跟他有所交集的。”
“好孩子。”
苏清歌的声腔很低,低到像在和我说悄悄话,也像是叹息,“先这样吧,委屈你了。”
见那边没挂断,我又把手机递给哭得梨花带雨的苏郁檀,她接过就继续聊了起来,“阿姨……”
一边说她一边抽抽噎噎的去到不远处,单肩靠着走廊墙壁,背身还一颤一颤。
我站在原地没动,听到工作人员出声关心我,笑了笑表示没事。
心里的滋味有些说不上来,像是没招没落的。
挨踢的是我,被要求三缄其口的也是我。
低头看着鞋尖,我兀自笑笑,本来就不能说出去,被马踢了是啥好事吗。
就算我没受重伤,脑袋也撞出好几个大包,这种事谁愿意说?
吐出口气,我自顾自缓解着,算了,过去了。
回去时是苏郁檀开车送的我。
她跟苏清歌通完电话情绪就缓和过来了。
即使我表明不用,她也一定要送,说这是她道歉的诚意。
我被折腾的只剩心累,倒是有个好处,消耗败气了。
跟黑风单挑时我很明显的感觉到黑气在消散。
也可以说是败气给我加持了战斗力,要不然我还做不到那么勇。
坐在车里,我也能感觉到脸上的疙瘩痘平了些。
碍于苏郁檀在旁边,我也不能拽下口罩看。
她更没心情关注我的脸,仍在给我道歉。
车子到了太平巷入口我就让她停了,想着一码归一码,既然咱没给黑风驱邪,也不占她这三万块的便宜,兴许还能再败一波,晚上回去起个小坛,谁知苏郁檀听到话头就急了。
她非但不要这笔钱,还想再转给我两万块,说是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见状也不推辞了,只当那三万块的红包就是精神抚慰金。
这事儿赶紧哪说哪了,可别再给我道歉了,情意再折返回来,这亏真就彻底白吃了。
趁着有夜色作掩护,我穿着脏兮兮的大衣一路小跑的回了家。
在楼下脱了外套,上楼先去洗澡。
不洗不行,身上充斥着迷人的马粪味儿。
站在花洒下,我细致的又检查了一遍身体。
肩头像被拔了个u形火罐儿,青紫的还挺有个性。
后脑勺的包不严重,手掌的淤痕和擦伤也不用处理。
晾着吧,过个三五天的就好了。
总结来说,算是出了个打邪的活,挣了个驯兽师的钱。
呼呼~
吹风机里的热风出来。
我拨弄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痘痘脸,消了一部分,瞅着皮肤还是红红的。
但是大包不像是火疖子那般茁壮密集了,只剩稀稀拉拉的几颗痘。
单从脸上看,今天也算意外收获,三十万没搞定的事情,让黑风帮到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