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嘱咐了几句,起身看向乾安,“先帮我点一炷香,再在西南角多点一炷,默念无缘大人的名讳,抓捕邪灵归案,其余的,咱们互相配合,施行a计划,见机行事。”
乾安没应声,给了我一个托底的眼神。
“小萤儿,你千万别逞强,稳住了。”
李沐丰搀扶着瘫软的刘小温,“外面那个凶得很,留的青山在,才能有柴烧。”
“我知道,所以才要施行a计划……”
我悄声道,“实在不行,再来b计划。”
愤怒归愤怒,入行的时间越久,越是能通过灵体的气场去判断出能耐高低。
院外的女大灵实力都不用我刻意去试探。
通过我堪称蹦迪的眉心,以及她轻而易举布下的结界罩门,周遭阴沉袭人的煞气,便可知她的修为在我之上。
甚至可以说,我们兄妹六人捏咕到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
该上还是得上。
一套方案不行再换另一套!
磕呗。
看谁头铁就完了。
最后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拿出外套兜里的消毒纸巾,一边擦手一边朝院外走去。
前脚刚迈出门槛,空气里就升腾起丝丝缕缕的薄雾。
狂风减小了几分,阴气随之加重。
冷冷森森,透着入骨的凉意。
月亮似被黑布包裹,流出细微的光晕,朦胧鬼魅。
该说不说,还得是实体大灵够劲儿。
没等走近,我脸颊就有了过电的发麻感。
细品品吧。
姐妹这败气真挺得意这陈年老煞的。
安逸的不得了!
想着,我不急不缓的站定。
抬眼一看,对面那位女士打扮的真是颇具丐帮风格。
没有面对面而站。
隔着个七八米的距离。
太近我受不了她脸上那些蜈蚣,爬来爬去的,闹腾人。
女大灵俨然是不耐烦的模样。
黝黑发亮的蜈蚣还在她空洞的眼眶里进进出出,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冲着我便冷冷的笑道,“本座还以为你害怕到不敢出来了。”
我漫不经心的擦着手,没搭腔。
“败家子!你是聋了吗?!”
女大灵怒喝道,“本座说没说过,再敢来探就要你狗命!”
“你要狗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疼不痒的看向她,“再说我也没去啊,不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吗?”
早知道她能来我就不用急三火四的给宗凌大哥去电话了。
说起来都纳闷儿,鬼不是一念即至吗?
想去哪欻一下不就到位了?
她怎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来?
咋滴。
打车过来的啊。
搁家化妆了?
衣服都不知道换身利索点儿的。
穿的破破烂烂,好像是破布片子拼接成的裙子。
露出的四肢青紫黢黑,去澡堂子都能搓下来二斤皴。
“大姐,您有时间学学我,出门注意点形象么,您看我里面这a字大摆裙……”
我敞着风衣给她看了看,脚还朝前送了送,“再看我这高跟鞋,尖头细跟的,穿在脚上可秀气,今年最新款,鞋面小钻是不是布灵布灵的,你说那倒霉慈阴也是,光让驴拉磨,不给驴吃草,你这打车来一趟,回去她给你报销车费不?要不要我给你烧点?”
“住口!”
蜈蚣女说怒就怒,“我神尊娘娘的威名岂容你玷污折煞!”
呼呼~~呼呼~~!
妈妈呀。
刚消停下来的狂风立马又刮起来了!
干啥。
你学海燕啊。
狂风老是席卷着乌云的。
年纪不大气性还挺大,更年期啊,一整就要上鼓风机。
要是拍电影的话,这道具都是费用,钱你出啊,娘娘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