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合的吃下药,“医生说,也有可能是植物神经功能紊乱,不算啥。”
“心衰和冠心病前兆?”
医生一脸震惊,“你家有心脏病的遗传史吗?”
“没有,我爸妈都没有心脏病。”
“那你这还叫不算什么?”
她拧眉道,“心衰和冠心病都是非常严重的疾病,还都是不可逆的疾病,你这么小就查出前兆了,这说明问题很严重,未来若是转成实症,不说你的生活质量将大打折扣,一但病发,再抢救不及时,你会有猝死的风险!”
我靠着床头低下眼,“我知道,我会保养好身体。”
“别不当回事,你今年才十八岁,路还长的很呢。”
许是经常给我打点滴,她跟我也培养出感情了,看我的眼神还有些心疼,“我知道你着急出去,被关押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迫切的想要出去,可不管是无罪释放还是送监服刑,首先都得有个好身体,否则等你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转回身却要进到病房,那跟身处监房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不自由的啊。”
我能做的就是点头,为表听进劝的决心,午饭都被我吃的一干二净。
无论吃饭的过程多像上刑,咽着饭菜像在吞刀片,咱面上都若无其事!
疼是一种感觉,又不会显露在外面,只要我传递出没关系的情绪,那就真的没关系!
本以为这一天还得在煎熬中过去,谁料管教又带我去了会见室。
来探视的家属更是让我没想到,高灵!
她隔着透明墙面一看到我就哭了。
擦着眼泪跟我道歉,反复责怪自己吐得不是时候。
“都怪我喝多了,我的朋友又全都围着我转,没谁顾得上你,等我醒点酒想去找你的时候才发现你不见了。”
“我的那群朋友还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时我打你手机你也没接,我还以为你是看到新闻生气先回家了,到早上我才联系上沐丰哥,这才知道你是被抓进来了……呜呜~呜呜呜!”
她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好像我不是进来蹲着,而是都化完了。
“对不起,万萤儿,是我害得你,要不是我找你来参加生日会,你也不会看到孟钦哥哥要订婚的新闻,不吃醋你哪至于去砸孟钦哥哥的家……”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合着她以为我是吃醋才……
倒也对!
换谁都得这么合计!
老实讲,这件事还挺万幸的。
得亏那天早上我提前看过新闻视频,发过一回疯。
晚上那阵儿再看自然就败气升腾,病入膏肓,直掏虎穴了!
否则我真要在高灵的生日会现场发癫狂砸电视,这脸怕是得丢到太平洋!
咋说咱都是被邀请去的客人,也有点大小姐的包袱,背地里甭管被抓被关,对外都能捂住。
若是在众人面前打砸叫骂放飞自我,高灵得跟着我一起社会性死亡,她都能后悔认识我!
“其实这个事我特理解你,谁吃完醋还能把持住理智啊。”
高灵哭得眼睛像是兔子,吸着鼻子看我,“如果我是你,我可能都不是去砸家,而是一把火把孟钦哥哥家全烧了,谁叫他对外宣布要订婚,太给人添堵了,最气人的是什么,我去问我哥,孟钦哥哥的未婚妻是谁,我哥还跟我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管闲事,连沐丰哥都不让我多问,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太烦人了,呜——”
完。
火车进站了。
“文悦姐。”
隔着透明墙壁,我思维愈发的清晰,“是文悦姐……”
“啊?孟钦哥哥的未婚妻是文悦姐?!”
高灵一个激灵,脸上还挂满泪珠,“不可能!文悦姐的年纪要比孟钦哥哥大,而且文悦姐有联姻对象,她是我哥的好友,跟孟钦哥哥只是普通朋友,不会是孟钦哥哥的未婚妻!”
“我没说她是孟钦的未婚妻。”
我对着高灵说道,“她只是在那晚协助了孟钦。”
捋顺了!
孟钦大抵在酒吧看到我的时候就有了放线的想法。
高灵说的很清楚,她是来找我去参加她月底的生日会。
但孟钦当时还计划着约我去古清镇,所以他没有声张。
等我在他求婚那晚撅了他,孟钦自然而然的又想到高灵生日会这条线,这才在电话里对我说,让我祝他幸福。
随后发来那条让我猜是他心狠还是我心狠的短信,潜台词正是说要收拾我了。
我真是才疏学浅,天真可笑,看到那条短信还腆着脸回复,‘显而易见,是我赢了’。
赢你个腿儿啊!
人家是要你做好准备,你要废废了!
难怪孟钦没搭理我,估计他看到我那条‘自信满满’的短信都想冷笑。
紧接着,高灵这边也说她哥给了她一笔巨款,能在市中心租院子办生日会。
我都怀疑这钱是孟钦出的,那院子离他家近到打车仅需十二块,高岩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