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呼喊,如同晴天霹雳。
魏武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双眼瞪得溜圆,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他一把掀开被子,赤足跳下床,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刚出大帐便看到白马津的方向,火光熊熊,映照得天空一片通红!
魏武大声命令道:“传令!即刻集结兵马随我救援白马津!”
“诺!”
一声令下,整个军营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迅速穿上铠甲,拿起武器!
魏武穿戴整齐后,随即带领麾下骑兵向着白马津的方向冲去!
……
冲出去半炷香不到,迎面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魏武连忙命令部队停下!随即借着朦胧的月光定睛看去,便见远处有无数黑影向着自己方向冲来,冲在最前面的二人骑着马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魏武见此情形果断大声命令道:“全军戒备!”话音刚落便见所有骑兵纷纷抬起手中长枪和手弩,对准冲来的黑影!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呼唤传来:“父亲!是我!”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魏武却听得真切。他心中一震,连忙示意手下兵马不要动!魏武勒紧缰绳,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逐渐靠近的黑影。
随着黑影的靠近,魏武这才看清,那两名骑马者,竟然是朱灵和自己的儿子魏源。只见魏源灰头土脸、狼狈不已,他的铠甲破碎不堪,上面沾满了尘土和血迹,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满是疲惫和惊恐。
朱灵亦是如此,身上的铠甲多处破损,血迹斑斑,显得异常惨烈。
二人身后跟着一群溃败的军士,他们衣衫褴褛,满脸疲惫,有的拄着长枪艰难前行,有的相互扶持着勉强站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魏武见此情形心中一紧,连忙策马冲到魏源身旁,急切地问道:“儿啊!你有没有受伤?”
魏源抬头看着魏武,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自责。他低下头,哽咽着说道:“父亲,我……我没事,但……白马津守不住了!我……我和朱将军只能带着剩余的军士撤退……”
魏武得知魏源没有受伤不由长舒一口气,他看向朱灵道:“文博,你有没有事?”朱灵叹了口气,他看向魏武行礼道:“在下险些丧命,所幸将军公子保护,这才无妨!”魏武点头道:“后方可有追兵?”
朱灵摇了摇头道:“并无追兵,哎……没想到……”
魏武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神情严肃道:“文博无需多言,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追兵就好,具体什么情况回去再说。全军听令即刻返回白马城!”
众军齐声答道:“诺!”
……
等返回白马城后,魏武、刘延、朱灵和魏源齐齐来到大帐之中。
魏武连忙问道:“文博,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灵深深叹了口气,一拳砸在案上道:“哎,我万万没想到这淳于琼竟然夜渡黄河!偷袭我军营地!幸好有将军之子,否则我……哎……恐怕全军覆没!”
魏武闻言不由眉头一皱,疑惑地看向魏源。魏源表情沮丧地看向他道:“父亲……确实如同朱将军所言,当时我军正在休息,黄河之上漆黑一片,除了远处袁军营地的火光,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担忧他们夜袭,便用火箭往江面射去……结果便看到袁军乘坐走舸已经上岸了……沿江烽火台都被占领……我军仓促迎战,敌军精锐,难以抵挡。我想到父亲说的话,恐伤亡太大,便劝朱将军离去……请父亲饶恕!”
刘延满脸担忧道:“没想到这淳于琼竟然如此善于用兵,那么黑的天竟然敢夜渡黄河!初战就败……这恐怕……此次回来多少兵马?”
朱灵答道:“差不多五千人。”
魏武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无非是一场小败,兵力尚存!不足为虑!文博,子义,你们也不必过度自责。这淳于琼本就是西园八校尉中的右校尉,与蹇硕、袁绍、鲍鸿、曹司空、赵融、冯芳和夏牟齐名!
此人本就能力超群,你们败给他很正常,不用放在心上!而且你们还带回来了五千人,并没有全部折损已经很不错了!这一战也能看出敌人的实力,这就告诉我们之后,守城万万不可轻视敌军,掉以轻心!”
朱灵闻言心中宽慰,他起身对着魏武深深行礼道:“魏将军!之后守城在下必效死命!”
魏源也起身行礼道:“父亲!孩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亲威名!”
魏武大笑道:“好!你们下去好好休息吧!”
“诺!”
刘延见状深深一礼道:“将军刚才所言在下倍感敬佩。在下定当全力配合阁下部署,誓死保护白马城!”
魏武神情严肃道:“刘府君,现在还有一件事,就是即刻派人将此事告知给延津的于将军和乐将军,同时告知给官渡曹将军。告诉他们白马津失守,袁绍已经开始渡河,让他们早做准备!”刘延行礼道:“诺!”
……
之后,曹仁得知此事,连忙派人飞马告知曹操。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