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军大营内。
淳于琼满脸是血,被几名甲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进入大帐。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惊恐。
甲士们将他安置在榻上后,立刻喊来军医。军医匆匆赶来,看到淳于琼那血肉模糊的面部,不由一惊。
军医思考片刻后,随即让甲士取来火把和铁刀。他手持火把,将铁刀烧得通红。军医神情严肃道:“来人,帮忙按住将军!”
“诺!”
随即,十多名甲士快步而入,将淳于琼死死按在榻上。紧接着军医走到淳于琼面前,用烧红的铁刀压在他的伤口上。瞬间一阵焦糊的气味顿时弥漫在帐内,淳于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然而,军医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惨叫一般,继续用烧红的铁刀烙在伤口上,直到伤口周围的皮肉变得焦黑,血流逐渐减缓。
片刻之后,军医完成了对淳于琼伤口的初步处理。此刻的淳于琼,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尤其是鼻子处,更是惨不忍睹。原本挺拔的鼻梁如今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周围的皮肤被烧得焦黑,看上去触目惊心。
军医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尽量不触碰到那些已经焦黑的皮肤。
此时,颜良大步走入帐内,看到淳于琼这副模样,心中一喜。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走到淳于琼面前,行礼道:“启禀将军!这几日攻城,我军损失惨重,到现在只剩下三万人了。”
淳于琼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瞪大双眼,紧紧盯着颜良。
然而,颜良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早已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为什么?”淳于琼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的计划明明万无一失!他为什么不从南门逃离?我让郭图在南门部署了一万伏兵!只要他逃离必中埋伏啊!他怎么敢从正面冲锋?为什么?”
颜良故意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说道:“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敢问将军,要不要让郭图将南面的一万伏兵带回来?”
淳于琼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满脸郁闷道:“带回来吧,留在那里还有什么用!”
颜良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他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甲士前去传达命令。
甲士领命而去。
这时,颜良微微一笑,无比自信地说道:“淳于将军,现在已经是十五日了。按照之前的计划,您该带领五千人前往白马津了。此处就交给在下吧!”
淳于琼闻言,眉头紧锁,他看向颜良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怀疑。他冷笑道:“颜将军,你这么急就要兵权?莫非是以为我失败了,你就能接替我的位置?趁机取而代之?”
颜良听了淳于琼的话,心中虽然一紧,但脸上却丝毫未露破绽。
他微微一笑,故作谦虚地说道:“淳于将军言重了。在下只是想要为袁公分忧,而且这是袁公的命令,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将军现在受了伤,需要好好休养。回到白马津,您可以安心养伤,不必再为这里的事情烦心。在下会竭尽所能,攻下白马城!请将军放心!”
淳于琼虽然恼怒,但他也没有办法,只是瞪了颜良一眼,冷哼一声,将虎符放在案上然后大步而出。
在离开大帐之前,淳于琼回头看向颜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于是,淳于琼带着五千人马前往了白马津布防,而颜良则留在了大营中,指挥进攻白马城。
……
第二日,辰时。
朝阳初升。
颜良正端坐在大帐之中思考攻城之法,旁边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早膳,他却似乎并未留意。
突然,一名甲士满脸慌张地冲入帐内,声音颤抖地喊道:“将……将军!大事不好了!敌军……敌军城墙上……挂满了首级!”
颜良闻言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他来不及多想,大步迈出大帐,翻身上马,疾驰至阵前。
待到阵前,他远远望去,只见数千颗头颅整整齐齐,一排排地悬挂在城墙之上。在阳光照射下,那些凝固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此时袁军看到眼前的场景,无不心惊胆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如果继续进攻他们的首级也会挂在城墙之上!
颜良怒目圆睁,大声命令道:“传令全军,吃好饭,准备攻城!”
然而,士兵们却迟迟没有行动。他们或低头不语,或面面相觑,显然没有人愿意主动进攻。
颜良见此情形,勃然大怒。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厉声喝道:“你们这些懦夫!是想违抗军令吗?”
郭图见状,急忙上前道:“颜将军切勿动怒!不是将士们不愿进攻,而是我军昨日大败,士气低落,身心疲惫,无力再战。应该想办法让我军提振士气,等士气提振后再攻击!”
颜良闻言大声命令道:“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