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什么?”拐弯处楚凤箫的声音传来,却是他正往郭盛发房中走时听到了我的声音便循声找了过来,“你怎么跑到这条过道上来了?”
“我知道了凶手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做出来的!”我扬起唇角压抑着兴奋地回望他。
楚凤箫盯着我仿佛失了神,直到我低下头才回过神来,道:“说说看。”
“说的不如做的,这一次由我来扮演你的角色。”我笃定地道。
于是同楚龙吟简单说明,众人便又重新从子时正开始情景重现:先是刘桂回房,然后是郭二少爷回房,然后是我扮演的郭大少爷回房——当坐在郭盛发房中充当桌子或椅子神马一类东西准备旁观好戏的楚龙吟看到我轻轻推门进来时,不由愣了一愣,眨巴着那对儿睫毛长长的眼睛神情很是可爱。
我没有理他,从怀中掏出块帕子当做沾了迷药的那一块,然后躲到里间门后。不多时庄秋水扮演的郭盛发进来,推开里间门往床边走,我便冲上前去从他身后用帕子捂向他的嘴……只是庄秋水个子高我许多,我这一扑没能够着他的嘴,反而撞在他的后背上,将他撞得向前一个踉跄,差点就和躺在床上的真正的郭盛发来了个亲密接触。
庄秋水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以及我手上的帕子,没有任何表情,于是我只好口头说戏给他道:“此刻你已经中了我的迷药,昏迷在床了,懂的?”
接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从这间房中出来,让楚龙吟暂时也躲到里间去不许出声,然后沿着东边过道前往娄克宁的房间,再同他一起沿原路回到郭盛发的房间。娄克宁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这间房并非郭大少爷的房,直管同我在外间桌旁坐了,我便问他道:“大人,昨夜您同郭大少爷在此屋闲聊时可曾进过他的里间?”
娄克宁知道我是楚龙吟最贴身的长随,因而也不敢怠慢,答道:“当然不曾,未经主人邀请客人自是不能随意进入主人卧房内间的。”
我点点头,又道:“那么昨夜在闲聊过程中郭大少爷可曾进身进内间厕室如厕过?”
“有的,这是人之常情。”娄克宁道。
“那好,小的现在也要学一下郭大少爷进去一趟,假做如厕。”我说着起身进了里间,将门关严,在楚龙吟的黑眸闪烁之下将“昏迷中”的庄版郭盛发活活勒“死”,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到外间。
“现在假设已是卯时正,小的送大人回房。”我同娄克宁从房中出来,先将他送回他的房间去,然后回到了郭大少爷真正的卧房。
楚凤箫正在郭大少爷的卧房中等着,见我进得门来不由问道:“怎么样了?你方才一直在何处?怎么没有回到这间房呢?”
我笑着看他:“‘郭盛发’已经被我杀死了。”
楚凤箫睁大了眼睛,立刻由房中出去将子衿和那个改扮演值夜下人的衙差叫到面前,问道:“方才你们可看到小天儿前往郭盛发的房中去了么?”
两个人都摇头:“没有,只见他同娄大人进了郭大少爷的房间。”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郭大少爷的房中,可却没有见到小钟进来过。”楚凤箫看着他们两个。由于子衿是站在西北角门的,只能看到西边过道上的情形,所以楚凤箫便问那名衙差:“你确定看到小天儿进的是郭大少房间所在的过道么?”
那衙差挠了挠头:“这个……小的虽不能确定,但郭大少当然会回郭大少的房间去啊,何况还带着娄大人一起……”
正说着,娄克宁也从房间出来走到面前,道:“没错啊,我们进的就是郭大少的房间,我还道二爷你临时去了郭盛发的房中呢,所以才没见着你。”
“我一直都在郭大少的房中,”楚凤箫边说边闪动着眸子看向我,“小天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见楚龙吟也负着手从后面那条过道慢悠悠地绕过来,在我面前立定,笑眯眯地道:“说说吧,让老爷我今儿也受教受教。”
“在说明之前,我想问问娄大人,方才小的与大人从您的房间出来行往郭大少的房间时,大人可曾注意过墙上壁画?”我问向娄克宁。
娄克宁反应了一下才道:“不曾……”
“为何没有注意呢?难道大人不怕走错房间么?”我追问。
“这个……你不是扮的郭大少爷么?真正的郭大少爷天天都要回到自己房间,又岂会走错路?我同他一起走,他拐我便跟着拐就是了,又何必担心会走错路呢?”娄克宁道。
我又问向那名负责监视东边过道的衙役:“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三次中有两次拐进去的都不是郭大少爷房外的那条过道么?”
那衙役有些尴尬地道:“我站在角门处,这过道上灯光又暗,离得远了便分不清是哪一条过道了,但是正如我们大人所说,郭大少爷日日都要回自己房中,又怎会走错过道呢?”
“重点就在这里了!”我一拍手,望向楚龙吟,“所以昨夜值夜下人出于这样的心理,就没有在意郭大少爷是否走错了过道,因他们习惯性地认为郭大少爷是不可能走错过道的,就算走错了,他肯定也会拐回来重新拐进正确的过道去。同理,娄大人昨夜与郭大少一同去郭大少的房间,也正是因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