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率领大军冲了几次,见北府军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韩德气急,他空有十万大军竟在原上铺展不开。
前方的北府军当道扎营,设立防线,多用连弩阻击梁军。
梁军人数虽然占优势,但淮水一战丢弃的军备太多,此刻一旦交手,局势就一边倒!
头顶上又不断传出大炮的轰隆声,前方的梁军如割麦子似的,不断倒下。
鲜血洒满了红叶原上的积雪,到处都是死尸。
韩德无奈,只能听从副官的建议退军回山上。
随后在山道设置了一层一层的防线,打定主意,再也不下山,跟李正阳耗上了。
他这一退,朱友祯就彻底的没希望了。
朱友祯带着大军冲了几次,期望能跟韩德汇合,都被北府军挡了回来。
阵型又被李正阳分割成几部分,此时也只能缩在一角。
看着四面八方黑衣黑甲的北府军,朱友祯长叹一声,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这时,孟世业已经率人杀到了朱友祯面前。
朱友祯对眼前这个壮汉记忆尤为深刻。
特别是这个大汉当着他的面,一锏敲碎了士兵的脑袋的行为极大的震撼了朱友祯。
此刻的孟世业双锏不断的滴着鲜血,目光闪烁着寒光,骑在马上,冷冷的注视着朱友祯。
朱友祯迎向孟世业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惊。
孟世业已经跃马扬鞭疾驰了过来。
朱友祯吓的肝胆俱碎,急忙想转身,但四周的士兵已经挤的极为严密。
朱友祯的马根本进不去,朱友祯急的大骂:“混蛋,都给老子让让!”
声音开始颤抖!
这时,耳边已经传来了风声。
朱友祯提剑就往后刺。
“当!”
一声巨响,朱友祯虎口一痛,长剑跌落了下来。
随后腰间一紧,只见孟世业将锏插入背后,轻舒猿臂,将朱友祯提了起来!
随后狠狠的摔了下去。
“绑了,交给主公!”
朱友祯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孟世业一旁的亲卫上前就将朱友祯五花大绑起来。
这时,李正阳已经来到了这里,看向朱友祯。
他们俩也算老相识了,当初李正阳去永安经过商州的时候,就是朱友祯负责接待的。
见到朱友祯被绑,皱起眉头道:
“我跟韩德打架,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朱友祯扬起头,嘟囔道:“反正你将来也要进攻商州,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亲自送上门吗?”
李正阳闻言哑然失笑,点点头。
“那就劳烦你让麾下的士兵放下兵器吧,再顽抗下去也是徒劳的!”
朱友祯点点头,大声的喝道:“兄弟们,放下兵器吧,李大都督不会为难我们的!”
商州道的士兵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见朱友祯发话,丝毫不迟疑,纷纷放下了兵器。
李正阳见朱友祯如此识趣,帮他解开了绳索。
“友祯兄,上次就承蒙你的招待,这次你来的突然,本都督一定好好招待你!”
说完,拉着朱友祯的手走进了大帐,朱友祯不禁老脸一红,但心中也长舒了一口气,这次性命是保住了。
二人分主次坐下,马三很快就送来了食物,酒水。
李正阳举起酒水。
“友祯兄,我北府军在军营期间禁止喝酒,谁都不能例外,今日特意因为你的到来,这才开了戒,我亲自为你洗尘。”
朱友祯慌忙举起杯子道:
“大都督客气了,朱某一个败军之将,多谢李都督不杀之恩。至于酒水,早就听闻广阳道酒水冠绝天下,今日一见,但是闻这香气,就知道名不虚传!”
“友祯兄请!”
“大都督请!”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随后二人想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追忆往事,不知不觉已经酒过三巡,李正阳已经喝的有些面红耳赤,拉着朱友祯的手,俯身道他的耳边,道:
“友祯兄啊,你就不该来这里凑热闹,韩德把大军缩成一线,不久必会为我所破!”
朱友祯听完一愣,双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急忙应道:
“韩德麾下现在还有十多万人,又占据山山,又命令三道征召了二十多万的民夫运输辎重,北府军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大都督想要破韩德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李正阳见朱友祯一脸的不信,笑道:
“友祯兄有所不知,韩德也算良将,还知道把大军设置在西山,防止我们向北突袭光州,向南突袭武胜关跟广阳道汇合,但是韩德忘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
朱又祯目光一闪,急切的问道。
李正阳喝的已经有些多了,眼睛已经有些朦胧,站起身,踉跄了一下,道:
“粮草,韩德在西山待的时间不长,光州最多也只能运送不足半个月的粮草,我们已经掌握了韩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