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你这种想法要不得,这里是军营,少爷能教她吗?”秦墨板着脸道!
方莼心里听了还挺舒服,心想秦墨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可紧跟着秦墨继续道:“等打赢了回去,慢慢教!”
高要一听,这才道:“行,我听少爷的,等回去之后再打服她!”
方莼气鼓鼓的,“秦妙云,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师姐?”
“搞清楚,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小镖师,摆正自己的位置!”有高要在,他现在才不怕方莼,“以后叫你,要第一时间回我,听见没!”
方莼气的不行,本来她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她是女人,就裹得紧,现在高反又没完全消除,此时被秦墨一气,头都晕了。
见方莼被气成这样,秦墨也没在继续刺激她,“对了,你作为紫微门的首徒,罡子应该教了你观星象,探风向什么的吧?”
“你再叫师父罡子试试!”方莼气的不行。
“别在意称呼。”秦墨摆摆手,“你就回答我问题就行了!”
方莼咬着嘴唇,“我会不会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干我的事,你在这里吃我的用我的,难道你还不干活?”秦墨道:“过段时间我们要偷袭日月山关隘,所以如果你会观星象,测风向,就每天都做好记录,要确保那一天风向正又不会下雨。
到时候给你请功,行不?”
方莼咬牙道:“我不要功劳,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再叫师父罡子!”
“行,不叫就不叫呗!”秦墨心里也松了口气,方莼到底是老袁的徒弟,就算没学到老袁的看相,但是观测星象,风向还是没问题的。
......
与此同时,钦陵赞卓收到了逻些来的信。
果不其然,赞普在书信里训斥了他的贪功冒进,可言语之中并不太生气,训斥之后,还在书信里鼓励他要砥砺前行,只要守住日月山关隘,不让乾军突进,就算是将功抵过!
乾军在被庭都护府那边还有动作,匈奴传信,室韦,靺鞨联合出兵五万直指薛延陀,所以匈奴现在也是后院失火,还要谨防北庭都护府。
因此,借兵的事情现在基本上也没戏了。
钦陵赞卓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该死的匈奴!”
原本说的好好的,如果乾军出兵,他们一定会一起动手的,可结果呢?
又不借兵了。
三面开战对吐蕃压力也是非常大的,最关键,日月山这边,还有小股的吐谷浑叛乱借机生事。
情况对吐蕃不利。
他看着背后的舆图,乾军驻守鄯城县,实行军控管理,细作根本难以将信息传递回来。
而且乾军太贼了,每天都有两三股骑兵(本地马,面前有说)过来侵扰,不痛不痒的,有时候甚三更半夜过来,弄得上下都神经兮兮的。
等冲出去后,他们早就跑没影了!
他已经好些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他从来没看过如此恶心的计谋,在这么下去,士气都要被消磨殆尽了。
他又不是没有跟乾军交战过,但是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定然是那个秦墨!
一想起那日的骂战,钦陵赞卓就怒火中烧,准确的说,是棘手,因为那个秦墨跟他是同类。
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
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也想过学习.大乾,可是他们根本难以靠近鄯城县,都难以接近怎么打,连侵扰都做不到!
钦陵赞卓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激怒他,乾军这么久没有大动作,肯定是在蓄谋什么。
他不能在这样了。
等等,可以废物利用!
紧跟着,一个毒计在他的脑海中成型。
他离开了军帐,让人把九曲之地的奴隶集合在一起,足足有四五千人,都是老弱妇孺,一个个眼里满是惊恐。
这些废物可不仅仅适合用来防守!
“点兵,三万人奔袭,带上这些奴隶......”
鄯城县距离日月山关隘不过三十里,再不伤马的情况下,两三个时辰就能到。
他要一雪前耻!
破除他们心中的恐惧。
很快,李存功等人收到了消息,一个个严阵以待。
各类守城的物品都被搬运上了城墙。
众人士气高涨,可李存功等人脸色特别难看,“本以为钦陵赞卓会死守日月山关隘,没想他居然还有胆子来攻击。
都说说,怎么办吧,对方带了九曲之民,显然是先让他们做挡箭牌!”
张溪愤怒道:“太恶心人了,那怎么打?他们只要让那些遗民挡在前面,步步逼近,我们就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次,没人说杀了遗民的事情,这可是鄯城县,还有很多的遗民都在。
哪怕他们赢了,也输了!
“愤怒无用,不能退,也不能杀,总要解决这件事!”
李存功看了一眼众人,这么多能臣,在这一刻居然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