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快要喜极而涕的两人,面带微笑和信任:“仁贵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么?”
仁贵妃若不是跟在皇后身边,同吃同住同睡一起,腹中胎儿,恐怕再就因为各种而夭折了。
这样的道理,不仅嬴胡亥明白,后宫上下,谁人不知?
皇后有母仪天下之姿,又怎么会做那种下作手段呢?
李夭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嫌疑最大的,却还是我和蕙儿。”
嬴胡亥看着怀中的孩儿张了张嘴,便闭上眼睛,随后又忽然睁开眼,看着嬴胡亥忽然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眼睛,看着嬴胡亥再度笑了笑。
这才嘴角挂着笑纹睡去了。
三人像是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静默的看着这孩子。
蒙蕙招了招手,远处的乳娘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从嬴胡亥手中接过太子,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李夭便继续说道:“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看来,蕙儿才是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
嬴胡亥端起温茶来往后一靠,淡淡的说道:“朕已经很久没有和你们说心里话了,你们都已经和朕生疏了,所以才会有这些疑问吧。”
“那可不是……”李夭有些气馁,“那陛下可还要听我的分析呢?”
“你说,朕听着。”嬴胡亥品了一口温茶,面含笑意,看着李夭。
李夭便继续说道:“因为天泽孩儿,皇后只怕不可能保持以前那样的从容姿态。
毕竟是作为母亲的人,我自己就有这种感觉,天泽虽然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但是我也不想任何人将来取代他的位置。”
蒙蕙点头:“确实,我心中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我也不想仁贵妃剩下的孩子是男儿。
但是,我相信陛下的眼光,我也相信天泽孩儿将来会是一个如同他父皇一样,了不起的君王。
同样,这大秦的江山,是历代大秦历代先王,披荆斩棘,耗尽无数心血,这才有了今天的繁华盛世。
若天泽孩儿将来不堪为帝,我也不会让他继承帝位的。”
李夭摇头说道:“天泽儿不继承帝位,就只能死,我们没有退路。”
“那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所有的皇嗣。”蒙蕙看着嬴胡亥道:“但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他的皇妃,都没有办法生出孩儿来。”
李夭无所谓的耸耸肩:“尤其是我这个祸国殃民级别的桃子,如果我生了儿子,将会是天泽儿最可怕的竞争对手。”
蒙蕙点头:“所以啊,这次发生的事情,很明显一切都指向了我们两人。”
李夭道:“所以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我们手底下的某一个人,或者是某些人做的这些事情。”
嬴胡亥道:“所以啊,你们说吧,朕怎么办?”
“杀了呗!”李夭无所谓的耸肩说道:“如果这些人留着,他们就会觉得自己这次做的事情是对的,哪怕是在挑战皇帝的底线,他们也会觉得这件事情是对的。”
蒙蕙接着说道:“所以,等到将来天泽儿长大以后,他们如果觉得陛下太难伺候了。
那就会想着,拥立一个新帝,或许会让自己过得更加安逸一些,毕竟都是从龙之臣。
那么,他们就会怂恿天泽儿发动政变,从陛下手中夺取帝位。”
李夭惊讶的“哦”了一声:“天哪,那将来岂不是要上演父子相残,宫廷流血的惨剧了?”
嬴胡亥看着这两个混账老婆,很明显自己心中还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她们两人就已经清楚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了。
女人,在有的时候都比男人们自己想的更聪明,只不过是男人们总觉得自己更聪明,更可以掌控大局。
李夭为皇帝斟茶,这才道:“陛下就不奇怪,为什么许莫负刚刚到了你那里,我就到了?”
“朕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个问题。”嬴胡亥如是说:“朕倒是准备了一出好戏。”
李夭便道:“许莫负从自己宫中走出去,准备去求见陛下的时候,就有人来找我了。
所以,我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是那些人了。”
嬴胡亥看着李夭脸上无可奈何的神色,摇头道:“你们自己处理吧,倒是你们去看戏吗?”
“不去,心烦意乱!”李夭苦着脸。
蒙蕙掩嘴笑道:“有的人,可是和桃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呢。”
李夭瞪了一眼蒙蕙:“难道你那边不是?”
嬴胡亥琢磨了一下:“两边的人都杀了,你们以后怎么监管后宫?”
蒙蕙眨了一下眼睛:“陛下以为呢?监管后宫需要凭借这些人吗?你经常领兵在外,臣妾监国的时候,要杀谁,六部谁能阻拦?”
嬴胡亥郁闷的有点吐血:“罢了,你们把这事儿交给韩谈处理吧,他绝对能让你们满意。”
“既然你们都不想去看戏,朕就自己去唱独角戏了。”
李夭慵懒的躺在藤椅上,妩媚的看着嬴胡亥:“陛下,臣妾对修仙中的双修之术颇有研究,要试试吗?”
嬴胡亥赶紧起身离去,丢下一句话:“改日吧!”
看着皇帝重新充满了自信的背影,李夭和蒙蕙两人眼中的爱意却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寒冬肃杀千里的凛冽杀气。
“全部都滚进来!”
李夭大声喝道!
大殿侧边,密密麻麻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我等愿自裁谢罪!”
众人齐声道,声音不大,但却带着魔性一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另外一处大殿中,张耳和召平已经等候多时,却未曾见到皇帝,也没有见到那个什么大仙人林七杜。
萧何已经去看了三次,回来的时候,都说皇帝正在向着大仙人询问仙道掌心雷的道法。
让他们两人再等等。
眼看着时间都已经快要到了下半夜,两人眼睛都已经熬出血丝来了,却始终不见半点结果。
甚至于萧何从大殿的帷幕后走出来的时候,两人从一开始的激动殷切,到现在都已经完全变得麻木无感了。
萧何面带微笑:“两位使君,陛下来了。”
换言之,好戏开场了。
PS:今天去接老妹回家,回来堵车了,我那个车的后座位门边上,不知道为什么发出很闷的声音来,下车检查缺什么问题都没看到,然后不负众望的堵车了,这边在拆迁修路,太恐怖了,大货车成排,我和我的大白车就像是在大灰狼怀里的小白兔一样夹着……以后我出门都只敢骑电动车了,堵得那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