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差点没有把林书阳看哭,他为自己曾经暗自揣测孟文瑶而惭愧,从此两人就这么维持着礼尚往来,从来没有见过面。
匆匆几个月过去,孟文瑶有一天睡觉,突然腿抽筋起来,疼的她都不敢一个人睡了,专门找个人给自己按摩腿部。
“小姐,孕妇上了月份之后,就是容易腿抽筋,你要是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喊老奴。”
“好的,奶娘。”
看着窗外明亮的月色,孟文瑶突然生出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孤寂,低头看高高隆起的肚子,还好,她马上就有两个自己的宝贝了。
这个世上,她也算是有血亲的人,她一定把自己的孩子教养的和自己能无障碍沟通。
“宝贝,快点出来哦。”
后半夜,孟文瑶睡得倒是香甜,但是南安王府里的楚远风自从被噩梦吓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始终平静不下来,几个月了,他明察暗访,京城里都地毯式搜查几次了,还是没有人影,到底是去了哪里?
他曾经听说女人是要哄得,以前他的这种做法非常不好,所以他把心里的想法,全部告诉了孟文瑶。
现在他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哄着孟文瑶,说要娶她为妻,然后在作出一副被父王逼迫的样子,不得不另娶她人。
如果那样,孟文瑶是不是就会相信,他心里有她,而不是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妾室。
是的,她离开的越久,楚远风越觉得她在他心里留下的烙印越深,深到夜深人静过的时候,他感觉到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次日天未亮,南王世子亲自到府衙报案,说是有个女飞贼,窃取了他府里的重要机密。
京兆尹不敢打听到底是什么机密,老老实实的按照楚远风的交代,挨家挨户的查起来。
一大早,林书阳就过来慰问:“丢了什么,重要吗?女飞贼是什么样子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的窃贼呢?”
冒着被林书阳嘲讽的风险,楚远风实话实说:“昨晚,我做梦梦见她了,好像是受伤了,一直喊疼,我的心就这么一直揪,你说她到底去哪里了,不就是一个妾室吗,不愿意做我还能逼她不成,怎么就要自己逃出去。”
“她知不知道,外面坏人有多少!”
“所以,”林书阳小心翼翼道:“没有飞贼,你不过还是找那个姑娘?”
楚远风点头。
看着楚远风略微有些泛红的眼睛,林书阳幽幽道:“那确实是个飞贼,只是偷走了你的心。”
临近中午,孟文瑶正在府里散步,听到有官兵咋咋呼呼的要查犯人。
吓得她和梅枝紧张的差点从狗洞里钻过去。
好在甜姐儿腿脚麻利,已经从前院打听到事情的真相。
“听说是南王府进了飞贼,偷了王府的机密,这才挨家挨户的查找。”
孟文瑶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她如今着弥勒佛似的身材,怎么也不会被认为女飞贼,躲就不用躲了,大大方方的任由衙役拿着画像比对。
一个衙役看了眼画像,看了眼孟文瑶,眉毛拧成一股绳,总觉得长得很像。
“伍长,你看这个人是不是长得很像。”
伍长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孟文瑶,一巴掌拍到衙役的后脑勺,训斥道:“你长不长脑子,没看着这位夫人大着肚子,她怎么飞檐走壁,还是在南安王府那等门禁森严,护卫周全的府邸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