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深重点头,满脸真诚予以肯定。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七八岁吧。”
墨承影语气危险道:“七八岁的女土匪你记得,八九岁的我,你忘个精光?”
沈雁归:“……”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下套呢?
“我七八岁的时候,她都十四五了,你可不知道,她十四五岁就有三个……”
沈雁归比了三根手指,看到墨承影蹙眉看着自己,一副“你继续”的表情,硬是将到嘴的“相公”改了,“三个山头。”
墨承影伸手捏着沈雁归下巴,“你很羡慕嘛。”
“嗐,谈不上羡慕。”沈雁归将他的手拿开,认真解释道,“有机会的人去羡慕还行,我又没机会,羡慕做什么?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哼哼,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
沈雁归这一句“不委屈”还没说完,便被墨承影抱着坐到桌上。
“书房重地,举头三尺有圣贤,王爷自重。”
她要下来,墨承影将她左腿往左一按、身子往前一站,道:
“前些天在矮案又不是没有做过,古来圣贤皆寂寞,让他们长长见识也无妨,夫人何必小气?”
沈雁归无语了,“你……”
“我?”墨承影上半身再往前倾,“夫人这是在怪为夫?也是,若非为夫无能,叫夫人吃不饱,夫人哪里需要惦记旁人家的口粮?”
他继续向前,“还是陈年旧粮。”
“天地良心……”
沈雁归往后靠,伸手抵在他胸口,或者也是借力支撑。
只可惜衣裳上的系带没有帮衬,一扯就开。
云水蓝的领口里,肚兜上的红石榴因地形而饱满,若隐若现。
“良心?为夫倒要瞧瞧夫人这良心长在何处?”
墨承影的手指顺着松落的领口,寸寸下移。
“这两日为夫瞧着夫人专注练字不舍昼夜,心疼夫人,却不想这口粮交少了,倒叫夫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沈雁归感觉他的手指隔着衣裳,顺着任脉至神阙、气海、关元、曲骨……
再往下便是。
她一把握住墨承影的手,“哪有良心往下长的?”
“我还以为夫人骨骼惊奇,是为夫的错,这就改。”
墨承影嘴上说着知错,乍一听还十分诚恳,可他哪里是知错的样子?
那手又沿着足阳明胃经上至天枢、太乙,之后掌根落于不容穴,食指点在屋翳,停下。
这次在衣裳里头。
外面雪花簌簌落下,墨承影手中团了一只松软的雪球。
沈雁归抓着他的双肩,求饶道:“夫君,我错了。”
墨承影满脸微笑,“夫人没错,是为夫不该操心,而该直接。”
他在她耳边细声说了两个字。
沈雁归还是受不住这些话,脸上滚烫,她握拳轻捶一下,嗔道:“这么大面窗,青天白日的,被人瞧见多不好?”
“谁这般好奇,就将他眼珠子挖了。”
他正说着话,青霜就进来了,“王妃,宫里传话来……奴婢不是有意的,王爷恕罪。”
沈雁归瞪他一眼,墨承影仍单手将她抱着,并不松手,沈雁归别无他法,只能就这样同青霜说话:“宫里说什么?”
青霜跪在地上,并不抬头:
“宫里传话,说是永州那边供了些好茶,昨儿刚到,想请王妃一同品鉴品鉴。”
该来的还是来了。
摄政王遣散后院的消息当天便传到宫里,朝臣们意见很大,却又不敢上府门来闹,太后且等他给个说法,谁知他这几日又不去上朝,所以这便要请王妃去喝茶。
沈雁归手上力度加大了些,捶了他的肩,“我就说吧。”
“说什么?”
墨承影的手在她后背汇合,将她牢牢锁着,背对青霜道:“去回话,就说本王吃不了苦,这永州的茶,王妃就不去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