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祖父和皇叔祖母鹣鲽情深、夫妻恩爱,是我大夏之幸、百姓之福,孙儿携孙媳再敬皇叔祖父和皇叔祖母,愿皇叔祖父和皇叔祖母比翼连枝、恩爱白首,愿我大夏国泰民安、永世昌盛。”
沈雁归听到皇叔祖母眉毛挑了挑:孙子?
母亲还没做,就做祖母了!
紧跟着墨成策出来的皇孙妃跪地,双手举杯,道:
“祝皇叔祖父和皇叔祖母朝朝暮暮情意浓、岁岁年年长安乐,孙媳愿日日聆听皇叔祖母教诲。”
以赵太傅儿媳赵周氏为代表的、耳听六路的命妇们,纷纷拿起酒杯,带着自己女儿离座,齐齐跪到中央,将皇孙妃的话重复了一遍。
“臣妇/臣女愿聆听摄政王妃教诲,不敢有违。”
看着阶下跪了一地的妇人们,沈雁归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她看向墨承影。
墨承影微笑着,他的眼神、他紧握着的手,无一不在给沈雁归肯定。
“诸位免礼。”
“谢摄政王妃。”
众人齐声再拜,而后回座。
沈圆圆双手撑地,自己站起来,可这站起来,还没别人跪着高。
回自己座位时,见定襄侯孙子在瞧自己,便扬起小下巴,无比骄傲道:“这是我姐姐。”
定襄侯孙子哼一声将小脸别过去。
皇孙墨成策扶着自己的夫人,缓缓坐下,口中还唤着“夫人小心”。
沈雁归看着他们夫妇,问道:“我瞧着皇孙妃似有孕相,可是有喜了?”
皇孙妃还没来得及坐下,又起身,“回王妃的话,妾身已有五个月的身孕。”
沈雁归忙道:“都是一家人,你又有身孕,不必拘礼,坐着回话就是。”
听到一家人,皇孙妃立刻改了口,“谢皇叔祖母。”
墨承影琢磨着时间,“本王记得你们成婚才半年?”
墨成策回答道:“劳皇叔祖父记挂,确实已有半年,严格来说,是五个半月。”
这么说,结婚半个月就怀上了?
墨承影看了眼沈雁归的肚子,不无羡慕道:“你是有福气的。”
有了方才的风波,那几位公子哥儿换了新桌,却不敢再高声言语,所有人都变得格外乖顺,沈雁归便是抬个手,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席宴的氛围大变,已经分不清是谁拘束着谁。
墨承影早已习惯,只是看沈雁归这样待着不舒服,便寻了个理由同她一起出去,席上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尤其是自知有罪的临安长公主,整个腰背软了下去。
天色尚早,墨承影带着沈雁归往梅园方向去。
为着明日正式的赏梅宴,梅园这几日都没有开过。
攒了好几日的雪,地面如同一张松软的白玉床,花红点缀,荧光点点。
二人往前走,一步两双印。
墨承影不愿自己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生了龃龉,主动告知今日之事,乃是临安所为。
其实沈雁归自己也瞧出来了。
追随墨承影的那些朝臣,即便是军中大老粗,也会顾着他的面子,不会对自己有半分不敬。
似定襄侯、安远伯这样的,分明就是事先调查过,知道她们与自己和自己娘亲有过节,特意叫来的。
那些公子哥儿更不必说,太刻意了。
“夫妻一体,临安是你的侄女,自然也是我的侄女,我这个做长辈的,难不成还要同她一个晚辈计较?”
“没叫你享受到长辈的礼遇,倒先叫你吃了长辈的亏。”
明明临安还要虚长两岁,反倒要自己的卿卿来体谅。
墨承影还是心疼的,“都是我的错,没有事先同她说清楚,这才生了今日之事,叫你受了这些委屈。”
沈雁归没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我瞧着今日来的,都是长公主的熟识,也有夫君的近臣,不过几句酒话,夫君大可不必动刀警示。”
她伸手团了个雪球,“为了些小事,伤了和气,得不偿失。”
“你方才还说‘夫妻同体’,他们有意欺你,便也是在辱我,怎会是小事?”
墨承影抬手折了一枝梅,别在沈雁归发间,“你不必担心,既是我的近臣,自然晓得我的脾性,若非要乱想误会,这没脑子的东西,我不要也罢。”
“说不要就不要,摄政王殿下当真无情。”
沈雁归故意哼笑一声,待要提着裙摆往前去,却被墨承影一把拉了回来。
“你慢些,仔细滑倒,伤了我的孩子。”
沈雁归大吃一惊,声音都高了些,“你哪来的孩子?”
若不是明确知道墨承影是男子,听了这话,她都要怀疑墨承影怀孕了。
墨承影稍稍用力,将她抱在怀中,手摸着她的肚子。
“墨成策成亲半个月,皇孙妃便有了,我们成婚都快三个月了,或许你也有了呢?我听说三个月以内,都是不显怀的。”
他絮絮道,“不显怀就是看不出来的意思。”
这需要他来给一个大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