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铿锵之声中,两柄剑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激起无数火花。
凌风面色微红,被对方强悍的一击震退数步。
他手中的风雷剑发出颤鸣,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甘与愤慨。
“外门长老?”李阳惊呼一声,他原本打算上前助阵,但当看清山下的出手者时,他吓得连忙躲进了附近的坟茔之中。
凌风定睛一看,惊呼道:“东方阁主?”
这位剑眉星目的老者,竟然是藏剑阁的阁主东方钧。
一想到自己欠下的巨款,凌风的内心便五味杂陈。
“好小子!”东方钧啧啧称赞道,“几日不见,你的实力竟增进如斯,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凌风苦笑道:“哪里哪里,都是托东方阁主的福。”
东方钧冷笑道:“油腔滑调!只要你能安然无恙,老夫也就安心了。要是你出了什么差池,老夫找谁要去要那笔灵石?”
东方钧的现身绝非偶然,他目睹宗门太上长老急匆匆地赶往陵园,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与凌风之间的某种关联。这份担忧促使他毫不犹豫地前来探查。
如今,他心中悬而未决的疑虑终于得到了释放,仿佛绷紧的弦得以舒缓。
然而,当他目光落在凌风那张黑炭般的面庞上时,不禁在心中泛起涟漪。
在东方钧的眼中,凌风的价值似乎还不如那些闪闪发光的灵石。
正当凌风心生不满之际,东方钧抬头仰望囚魔洞,只见洞门已然残破不堪。
这一幕让他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仿佛预感到某种不祥之兆。
“天魔重获自由?这竟然真的应验了宗门祖训的预言!”东方钧紧锁眉头,心中惴惴不安。
他扫视了一眼四周,觉得陵园已然不再安全。于是,他转向凌风,沉声问道:“你认为守陵弟子中,是否有人知晓是何人释放了那大魔头?”
凌风佯装茫然无知,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阁主,您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当我察觉到异样时,外面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尽管他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但内心却充满了忐忑与恐惧。
他深怕被东方钧洞悉自己的秘密,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
“哦?”东方钧轻捋长须,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他沉声问道:“囚魔洞乃是宗门禁地,除了我等守陵弟子和宗门高层,又有何人知晓其所在?究竟是何人胆敢擅自放出那大魔头?”
凌风心中一动,东方钧此言,分明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玄天宗弟子众多,强者如林,宗门内部更是戒备森严,寻常外人岂能轻易闯入?
宗门高层若要进入陵园,又岂能瞒过他们这些守陵弟子?
如此看来,他与李阳二人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对了,老夫记得没错的话,守陵弟子中似乎还有一人?”东方钧突然问道。
“他?”凌风心中一紧,他迅速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那人的身影,只得摇头说道,“方才我们还在一起,此时或许是被吓得不知所措,躲藏起来了吧。”
东方钧眉头微皱,对凌风的话将信将疑。
“当……!”
而就在此时,远方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钟声,令人心神震颤。
“那是惊魂钟?”东方钧豁然转身,目光望向远方内门山顶,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此钟一响,必有宗门大事发生!”
凌风心中好奇,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东方钧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这邢墨,难道闯入了内宗不成?”凌风心中暗自思忖。
凌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深知,邢墨的逃脱是他一手造成的。
若邢墨被抓,他作为放走邢墨的罪魁祸首,也必将难逃其咎。
正当凌风眉头紧锁,心中充满忧虑之时,李阳小心翼翼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然后凑近凌风,轻声问道:“凌风师弟,看来我们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不入元婴境,我绝不会离开陵园。”随即凌风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他提醒道:“反而是你,已经堕入魔道,一旦被宗门发现,恐怕想不死都难!”
“我……这不是有凌风师弟你呢吗?”
“只要跟着你待在陵园,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李阳虽有惊恐,可想到是凌风,放出的魔尊邢墨,他若跑了肯定会引起宗门怀疑自己头上。
而且,他不出手,就不会被人察觉,只要苟在陵园,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最危险,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随你便,反正到时候别连累我就行,不然我第一个就先杀了你!”看李阳不想走,凌风也没必要客气什么。
李阳神色一怔,凌风的话他不敢质疑,因为凌风的狠辣,他是彻底见识过。
三天之后,陵园依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宁静。
自从魔尊邢墨离去后,这里仿佛被世界遗忘,无人问津。
然而,在这寂静之中,凌风却在默默地行动。
他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将封魔坛中蕴含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