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底层门外传来一声娇喝:“师弟,我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秦昊嘴上浮现一抹笑容,而王河表情则有些惊疑不定。
秦昊内心赞叹,不愧是师姐,来的真是时候。
陆琪冲进底层,手上还拿着一个喷头一样的东西。
刚一进来,陆琪就看到被困在蛊阵里的秦昊,焦急询问:
“师弟,这是怎么回事,要怎么救你出来?”
秦昊看着陆琪,笑着回应:“师姐,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你现在听我说的做,在这些地方用水划一道线。”
陆琪看到秦昊还能说话,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秦昊看着眼前的蛊阵,眸子中金光闪烁,口里念道:“正东一线,西南二线……”
秦昊慢慢说完,陆琪全神贯注听完后。
陆琪拿起手中的水龙头,一下子把开关打开,顿时,一道水柱喷涌了出来,她按着秦昊给的方位一点点画着。
王河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他知道这肯定对自己没什么好事。
但是他必须全力维持蛊阵的运转,否则秦昊脱困,再想控制住他可就困难了。
王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琪在自己周围用水洒出一道道线条。
没多久,陆琪关上了水龙头,叉着腰,对着秦昊说道:“师弟,洒好了。”
秦昊笑着回应:“干得漂亮,师姐,退开一点,接下来看我的吧。”
陆琪听到这话,急忙跑到底层门外,只伸出一个小脑袋来看里面的情况。
秦昊此时站在蛊阵里,手上动作不停,身上挂满了虫子,脸上充斥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王河:
“老匹夫,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王河脸色阴沉,并不答话,只是奋力运转蛊阵,想要尽快绞杀秦昊。
秦昊见王河不搭话,也不在意,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你说阵法不是普通武者能领悟的,我很赞同,因为,我也不是普通武者……”
“阵起。”
秦昊嘴中轻声道。
顿时,那些喷洒在地上的水线开始冒出深邃的蓝色光芒出来,那蓝光如同来自大海一般,充斥着伟岸,神秘的力量。
蓝光缓缓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出世。
秦昊面对蓝光,轻轻召唤:“水来。”
随着秦昊这一声话语,顿时,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的水从水线中喷涌而出,带着大海的压力,宛如要把世间的一切都吞没。
水浪滚滚袭来,带着来自大海江河的愤怒,要完全净化洗涤这里。
王河惊骇的看着这一幕:“不可能,不可能!”
“你在蛊阵中没有足够的灵力,怎么可能在阵里构筑出一个这么强大的阵法来?”
王河完全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秦昊在阵法上能这么强。
秦昊轻蔑一笑,眼神好像看土鳖一样看着王河:
“人造的阵法才需要灵力维持,而天地中自然生成的阵法,有整片天地作为源头,需要灵力吗?”
“这才叫真正的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此乃,北源水阵。”
秦昊慢慢说着,仿佛为了验证这话一般,那些涌出来的水朝蛊阵扑来,从四面八方,从天上地下,这些水一经撞上蛊阵,便被翻滚的虫子弹开。
王河看见这一幕,心底石头慢慢落下,讥笑道:“吹的这么大,这就是你的阵?还不如小娃儿搓的泥巴!”
秦昊面露微笑的看着他,维持着手上动作,丝毫不慌。
王河话音刚落,那些水流飞快的再次撞击而来,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每一次是都比上一次更凶猛的撞击,水流源源不绝,冲击着,要淹没眼前的一切。
慢慢的蛊阵被水撞出一丝缝隙,从缝隙里露出许多虫子,这些虫子刚一出来,就被水流卷走,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王河震撼的看着蛊阵那一丝缝隙,他明白,秦昊说的是真的,这水阵似乎完全不需要能量一般,每次撞击过后又是一次,就像浪花一样,一浪接一浪。
自从那丝缝隙被撞开后,蛊阵露出的漏洞便一发不可收拾,就像一艘破烂的船,不断的在大海中被淹没,只能静静等待死亡。
王河有心反抗,但面对能量来源是这片天地的阵法,他的那点微弱灵力,就如萤火比之皓月,完全不能相抗衡。
渐渐的,蛊阵里的虫子越来越少,而水流根本不见停歇,就像是枯木终于腐朽了一般。
“砰。”
蛊阵破裂开来,水流如同猛兽一样扑进了蛊阵的内部,强大的水流瞬间把王河击晕,而秦昊则顺着水流浮在水面上。
这一刻,底层变成了一个只有水奔涌的世界。
秦昊见周围没有虫子后,二指竖直,嘴中念道:“水去,阵消!”
随着秦昊的命令,这些水流带着这些虫子顺着水线,流向不知道哪的江河大海里去了。
水位慢慢下降,秦昊也缓缓站立在地面上,口中笑道:“结束了,进来吧师姐。”
陆琪这才快步走进底层,跑到秦昊身边。
两人一起望着地面上还湿漉漉的王河,此时他还在昏迷状态。
秦昊抬头看着杨总,轻笑一声:“这场赌斗,我赢了。”
杨总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
“你赢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跟我们一起死。”
秦昊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蛊阵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外面说什么‘天乙老人’。
但秦昊根本不管这些,也不想管,只对着杨总说:
“那什么天乙老人作为前辈应该不会为难我这个年轻人吧,又不是我杀的他孙子。”
说着,还瞟了地上还在昏迷的王河一眼,眼神含笑。
杨总拉着扶手微微撑起身子,对秦昊心灰意冷道:
“你觉得一个老人,他的孙子在这被杀了,我们能脱得了干系?”
“你能跟一个愤怒的高手讲道理?”
杨总慢慢往下走。
秦昊眉头微微皱起,陆琪也是,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情有点棘手。
杨总走到底层,来到王河身前,说:
“我们在场的人,一个都逃不了,只能在这里等死,只希望他老人家能给我个痛快。”
秦昊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被击垮的男人,但还是耐着性子打听道:
“那他到底有多强?”
杨总满脸死灰,靠着王河缓缓坐下,冷笑了一下:
“二十年前,王河连给他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