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高速公路

在高速公路上，罗天正驾驶着一辆带有“野兽抓痕”的车辆，飞速行驶着。

他们之前都不敢上高速，是因为车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车辆也经历了多次碰撞，气囊都已经弹过，很容易被警察拦下询问。但是现在换了新车，情况完全不同了。

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驾驶，罗天有些无聊，因此开口打开了话匣:“江百川，虽然咱俩见过不少次面，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身为非存在者间的抱团取暖，你是非存在者，我是非存在者，我们只知道彼此的名字。仅此而已，对吧。”

早已经从后排换到了副驾驶的江百川，平静地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淡淡地回答道：“当然，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只是偶尔合作一下罢了。”

罗天笑道:“所以，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真的杀过人？”

“当然！”江百川回答的毫不避讳，更没有一秒的迟疑。

而罗天也没有丝毫意外，更没有继续追问细节，因为他对江百川的出发点不感兴趣，救人也好，害人也罢，反正结果是杀人了，那就是杀人了。

所以罗天只是浅笑道:“好极了！”

……

表面上，这两个人仿佛上演了一出别样的兄弟情。江百川对罗天展现了十足的信任，没有保留地回答问题，而罗天对一个“杀人犯”朋友也表现出了包容，没有产生任何隔阂。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互相利用。

江百川需要有【魂锲】能力的罗天来帮助他办事，而罗天也需要一个拥有【天通】能力的江百川在关键时刻救他。

因此，江百川敢于直言不讳，毕竟，罗天不会因此举报他？亦或者杀了他？至于罗天，知道他杀过人又如何？他有【魂锲】，会怕江百川会突然间把他杀了吗？

……

罗天接着打趣说道:“你杀的人该不会是躺在病床上，那个植物人的我吧？”

江百川邪笑道:“那也算一个。”

接着，江百川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罗天道：

“对了，对了，在高铁站那天，你为什么待那么久？看你迟迟没有出来，是暴露了吗？还有，那个狼人是怎么死的？一般的武器应该很难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他的体格很强壮，应该不容易被击倒，想逃也不应该麻烦。”

罗天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江百川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呆久了，就不愿意动脑子思考了？我可是拥有【天通】的能力。我的【天通】能感知所有非存在者的位置和能力。既然我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要么他失去了非存在者的身份，要么他已经死了。失去非存在者的身份，这个可能性太小了，我可不相信现在科技水平，能研发出这样的药剂。”

罗天调侃道:“你能文能武，有你这么可靠的人，我还需要什么脑子，靠你不就行了，他死了这事说来话长了，可能会颠覆你的世界观！”随后，罗天开始详细描述那天发生的情况。

江百川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轻声说道：“现在还有这样的人类？你在开玩笑吗？你确定他不是非存在者吗？科技力量真的已经如此发达了吗？”

罗天笑了笑，“看来你也有思维的漏洞啊。非存在者的事件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又是哪一年。没有正常人是纯傻子，国家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国家单位采取了行动，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人人都是超人，还怎么管？”

江百川皱了皱眉，“即使过去了这些年，科技发展也不可能突然间突飞猛进。”

罗天轻笑道，“别忘了，这个世界除了非存在者，还有幻想物。而幻想物不仅仅是邪祟，还有高科技产物。国家若想研究，只需要抓住一个，就能带来巨大的科技飞跃。”

江百川沉思片刻，“你是说，有人抓住了非存在者，或者幻想物，并进行科学研究，从而实现了科技飞跃？”

罗天点点头，“不无可能。另一种可能是，有人愿意被国家研究呢？通过他的能力，制造出各种离谱武器，也不意外吧。”

江百川轻叹，“罗天啊，罗天，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对了，对于后面的事，你为什么没有答应呢？”

罗天说道“让我加入预备役？开什么玩笑，我本身就是非存在者，你叫我去杀非存在者？再说，你怎么能确定那里没有陷阱？如果能研发出能测出我非存在者身份的科技，我在睡觉的时候都可能被抓起来。”

江百川理解地点点头，“你担心未免太多了。要是能检测出意识层的差异，那得需要何等高超的科技。而且，你已经换了身体，现在就算再测，也测不出你的非存在者身份。比如是你最初的身体，携带了非存粒子，能被检测出来，但是换了身躯的你，神仙来了，也看不出来吧。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明明是非存在者，结果还能以正常人身份生活。”

罗天笑了笑，“我也挺羡慕自己的，但是现在不是被你拐出来了吗。不然我现在躺在床上，写着小说，多舒服。”

江百川调侃道：“话也不能这样说，你不跟我出来，你能收获十万多现金吗？还能开上一辆不错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