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之偷偷瞥见她哥脸色阴沉,立马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猛地撒开腿,朝着府里飞也似的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扯着嗓子喊道:“哥,我真的没有要管你们事情的想法呀,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哈……”
那声音满是急切和慌乱。
话刚说完,她整个人瞬间跑得没了踪影。
只留下悠子衿和谢君之两人在国公府的门口,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悠子衿在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时,娇躯微微一颤,她的背影瞬间僵硬了起来。
但是,她却执拗地没有转身去看谢君之。
他和她现在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存在。
她自然是不会主动与他搭腔说话的。
看着谢梅之跑得无影无踪的身影,悠子衿也不想再继续站在这门口。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转过身,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准备回屋休息去。
毕竟今日店铺里实在太忙,她确实已经很劳累了。
她刚迈出两步,身后的男子便缓缓开了口。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犹如冰泉般流淌着。
但若仔细去听,又能隐约听出其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薄唇轻启,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你今日的开业典礼还好吗?”
悠子衿行走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她缓缓转过身,看向谢君之,回道:“还好,生意不错。”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有些飘忽。
“有很多人都是看着卿老板的面子上来光顾的,第一天的生意自然是比较好的。”
谢君之的神情依旧淡然,只是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微微垂眸,声音里虽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地说道:“生意好就行。”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跟在悠子衿身后,一起朝着夕雾居走去。
进了院门,悠子衿便沿着小路,径直向着卧房走去。
她的步伐有些缓慢,似乎心事重重,而谢君之则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上,眉头微微皱着,脚步有些沉重。
谢君之目不转睛地看着悠子衿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他站在那儿,静静地顿了顿,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最终,她还是转过身,毅然决然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一旁的剑书,看到这一幕,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
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感到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他脸上露出焦急又无奈的神情,心里暗自感慨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他不禁叹了口气,暗自思忖着:这大爷和少夫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呀?
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撑不住自家主子每日阴沉的脸色了。
今日里,还有大理寺卿的官员问他,这谢少卿最近是怎么了,感觉比往常的脸色还要冰冷吓人!
那些官员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事,挨骂。
别说他们了,剑书觉得自己都怕得不行。
他自己每日都忐忑不安的,生怕行差错,惹得主子不高兴,再拿他出气就完了。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两人能够赶紧和好,这样他也能省点心,不用每日这样活在水深火热中了。
然而,看着自家主子的这个态度,他又感觉,要和好怕是遥遥无期了……
跟随悠子衿进入卧房的知夏,急得直跺脚,她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懊恼与不解。
她一边捶胸顿足,一边不住地唉声叹气。
她心里暗自埋怨着大爷:“大爷这人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为何就不能稍稍低一下头,放低一下姿态呢?
他难道真的想就这么一直和自家夫人僵持着、冷战着吗?
知夏是实在是想不通啊!
她望着悠子衿的背影,无奈地摇着头,她实在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她觉得这其中的缘由,大概只有大爷和少夫人两个人心里最清楚了。
而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完全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当然,夕雾居的人一个个都嘴严得很呢,他们只管埋头做事,兢兢业业的,可不敢随意去八卦主子们的事情。
哪怕心中有着诸多疑惑和好奇,也都被他们强压在心底,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毕竟,在这夕雾居里,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他们可不敢逾越半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