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罗阳对韩千千的思念。
只说酒席间杯盘狼藉,那廖湛耐不住性子,叫手下喊来几个妇人,就在席间跳舞助兴。
这些女人中有身段妖娆,长袖善舞的;也有战战兢兢,浑身打着哆嗦跟着胡乱摇摆的。
那长袖善舞的,估计就是勾栏娼肆抢来的科雉舞女。
那赶不上趟,面露凄容的,恐怕就是哪家抢来的良妇,被拉来充数,临时做起舞女。
愿为太平犬,不做离乱人。
罗阳前世身处太平盛世,还不太理解其中含义。
如今见到这些期期艾艾,强颜欢笑的妇人,却才有了深切的感受。
“哈哈,我来舞剑助兴!”
廖湛看着领舞美人婀娜蹁跹,忍不住酒性大发,抽起佩剑跳进人群中,胡劈乱刺。
吓得众位美女花容失色,纷纷四散躲避。
“哈哈!”
廖湛见此情形,愈加来了兴致,将手中长剑舞的如穿花蝶舞,煞是好看!
“廖将军好身手!”
“廖将军好手段!”
在座众人瞧见廖湛武艺非凡,纷纷叫起好来。
罗阳也觉得惊异,不想这个老流氓手底下有点功夫。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神功内力,也没有什么帮派大教。
不过武力盛行,六艺就包括了射、御两项。
那些儒士们也并非后世流行的白面书生,大多都能上马杀敌。像云台将中的贾复,贾君文,就是个中翘楚。
就连现在的罗阳,骑马射箭也颇为精通。
而那廖湛身材壮硕,又打熬出这般武艺,起兵造反后经过几场拼杀,手中剑更显出森然,怪不得能成为平林渠帅。
不过在坐的舂陵众人哪能叫廖湛专美于前。
刘赐便坐不住,提剑而起,挽了一个剑花,跳入宴席中间。
“廖将军珠玉在前,在下厚颜献丑,也来与诸位将军助兴!”
等刘赐说起来也是狠人,亡命天涯时,有一身好武艺傍身。
只见他闪转腾挪,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这让罗阳想起刚穿越时,到来翕家借钱,朱佑也曾在酒席间,与来家食客一起舞剑助兴。
刘赐舞罢,其他人都坐不住,纷纷上来献丑。
罗阳开始还有兴致,但看的多了,就不不上美女的舞姿吸引眼球。
就在此时,一位兵士闯进大帐,匆匆来报。
“将军,李校尉与人打起来了!”
正在作乐的众人,听闻消息都将手中酒杯放下,营帐中一时陷入寂静。
兵士见所有目光都看向自己,一时间紧张的额头冒汗。
“哪个李校尉?”
刘演开口问道。
“李轶,李校尉。”那兵士颤颤巍巍的道。
“与何人斗殴?”
“听闻是与新市众人撕闹,小人也不十分知晓,刘稷偏将教我来报与将军知晓。”
这李轶带着两千多子弟兵来投舂陵,与族弟李松一起做了校尉,约束宛城兵士。
因为李通不在,这哥俩的存在感较低,并未参加接风宴。
刘演听说是李轶,不敢怠慢。
这李家乃宛城大族,起兵后主动来投,乃是一大助力。
而且李通如今还在宛城内策应,若叫李家子弟出了什么好歹,恐怕要生出嫌隙。
他对着王匡、王凤说道:“俱是自家兄弟,如何便撕打起来。两位将军可愿随在下一同前去,调停一二,不教伤了两家和气。”
王凤与王匡对望一眼,开口道:“刘将军所言极是,请!”
说罢,帐中人都随着刘演鱼贯而出,跟着兵士前往事发地点。
因为夜色中瞧得不太清楚,只见黑压压两片人正在对峙。
刘稷带着一干人马立在中间,手拿刀枪火把,大声呵斥一方人众。
“刘稷,出了何事,为何刀兵相向?”
刘演大声喝问道。
刘稷见兄长到来,翻身下马。
“兄长,出了何事我也不知。闻听此处有人撕斗,带人赶来见李家兄弟与人争吵,将人众分开后,便派人报与兄长知晓。”
至于刘稷为何要呵斥新市人马,自然是李家兄弟更亲近些,小伙子帮亲不帮理。
刘演见刘稷不知道缘由,又看向满脸愤怒的李氏兄弟。
“季文,出了何事?”
只见李轶愤愤不平的道:“我等饮酒之后正欲寝睡,谁知竖子猖狂,竟要霸占屋宇,将我等赶出。”
原来两部人马合兵一出后,居所便有些紧缺。先来者住的是土屋草房,后来者就没这等待遇,住的是自带的烂布营帐。
如今天已渐冷,营帐里睡起来不够安稳。
而轶带领的宛城子弟被安排在白水乡偏西地带,与后至的新市军做了邻居。
这新市人马也想住草房,听说是宛城来人,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上来就要抢夺。
李轶带领的宛城子弟也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