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缥缈宫。
后山禁地,祖碑。长孙丰烨归来以后,直接来到了这里,无视了宗门高层的命令,懒得与他们说废话。因为上次的疯癫事件,狠起来连自己都杀,高层无人敢阻拦,远远注视着。“圣子修炼禁术,走火入魔,也不知何时能恢复理智,唉!”“圣子爱慕着柳灵冉,圣女倾心吴君言,皆与青宗有关。”“如今的青宗,风雨飘摇,不可亲近。缥缈宫虽然在北荒有些底蕴,但若被卷入到了大世的浪潮之中,必将深陷其中,恐有灭宗之危。”“但愿圣子能明白这个道理,莫要一意孤行。”上百位长老悬空而立,眉眼忧愁。圣主名为易仟然,身着黑色长袍,一脸肃穆,低眉凝视着站在祖碑处的长孙丰烨,心情沉重。自从出现了柳灵冉的事件,长孙丰烨便与其师尊易仟然有了间隙,师徒感情出了极大的问题。扪心自问,当年易仟然真没有欺辱柳灵冉的意思,只想断了柳灵冉的念头,不要乱了长孙丰烨的修道之路。谁知宗内的一位长老擅作主张,酿成了大祸。唉!易仟然身为一宗之主,十分在乎颜面,至今没肯低头道歉。师父向徒弟致歉,拉不下脸面。而且,他害怕道歉以后,得不到徒弟原谅,那就更丢人了。山顶,长孙丰烨伸手触摸了一下古老的祖碑。第一感觉便是粗糙,似是岁月的痕迹从掌心流过。长孙丰烨的仔细地打量着祖碑的每一道痕迹,眼眸似渊,白发轻轻飘起,身上弥散出了几缕诡异的气息。远在虚空中的众长老,好像感知到了一丝不对劲,身体略有不适,眼神逐渐变化。“嘭!”倏忽,长孙丰烨一拳打在了祖碑之上。“圣子这是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眉头皱起,心脏一颤。“嘭、嘭、嘭......”长孙丰烨再次出拳,不停地击打着祖碑,出手的力量逐渐增加,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圣主易仟然和众高层看着这一幕,相互对视,眼里尽是疑色,不明情况。“祖碑存世多年,坚不可摧。丰烨这小子想做什么?自残吗?”易倩然紧皱着眉头,甚是不解。虽说众人迷茫,但没有阻止长孙丰烨。在众人的眼中,圣子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千万不要激怒他,任其为之。“轰、轰、轰......”长孙丰烨的拳头裂开,几缕鲜血流出。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停下。目光坚定,出拳狠辣。内心深处,似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引导着他攻击着祖碑。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碎祖碑。只要祖碑碎了,便可掌控自身的命运,走上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要不要阻止圣子?”“再这样下去,圣子的这双手可就废了。后续就算精心治疗,对身体也会有所影响。”“祖碑有着古老的法则痕迹,倘若圣子的身体被古老法则所伤,多半引得根基动摇,后果极为严重。”数个时辰以后,见圣子还没停下来的打算,长老们开始担忧了。易仟然感受到了长老们投来的目光,准备下令,不能再让圣子胡闹下去了。正当易仟然张嘴之际,异变发生。“轰隆!” 一道巨响,几块碎石粉末飞溅。所有皆被声响吸引住了,侧目望去。一幅画面引入眼帘,惊呆了所有人。祖碑之上,出现了一个凹槽,正是被长孙丰烨硬生生打出来的。“这......”在场众人,皆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却骇目至极,震惊不已。“祖碑......碎了一块。”饶是圣主,也不禁全身颤抖,眼珠子瞪大。“宗门古籍记载,祖碑乃是某位先祖耗费一生心血炼制而成,坚不可摧,镇宗之碑。”缥缈宫的镇宗之物,破碎了。而且还是被修为尚浅的长孙丰烨用一双肉拳打碎的,这事传了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史册有着详细的几段记载,缥缈宫曾面临多次危机,皆是依靠着祖碑才可渡过难关。“嘭!嘭!”长孙丰烨可不管这么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碎它!“祖碑不可损害,阻止圣子!”虽不知圣子是如何做到的,但众长老只能强压下心中的骇然,欲要阻拦。一旦祖碑有损,对缥缈宫将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呼哧”忽然间,一股极为强大的威压从后山禁地的深处而来,将所有长老震退了。众人稳住了身形,转头望着禁地深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敬畏。紧接着,一个穿着破布衣衫的老头,从深处而来。其身材干瘦,衣服有着十几个破洞,头发仅剩几十根,随风摇摆。面容苍老,皮肤泛黄,一双草鞋有些破烂,几个脚指头还露在外面。不拘一格的打扮,不在乎自身的形象。老头是缥缈宫的老祖,现任最强之人。同样,他也是缥缈宫的上一任圣主,其修为之高,估摸着已经触碰到了神桥。多年来,老圣主一直隐居于后山禁地,闭关不出。算算时间,已有千载。即使是现任圣主求见,也每次被拒之门外。此时此刻,老圣主破天荒的现身,吓得众人连忙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