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外,各宗修士咄咄逼人,越说越起劲。
青宗若是不开门,仿佛犯了什么大错,人神共愤。看着这些人说个不停,方庆云并未理会,看都不带看一眼的。见此,众修士不再言语逼迫,动了要出手的念头。在此之前,他们给青宗扣上了一个大帽子:“青宗欲与佛门联手,侵占帝州各地的资源。我等不能眼睁睁看着青宗受到了佛门的蛊惑,必须要将佛门赶出去。”“老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群道貌岸然之辈,令人作呕。”待在某个偏殿的缥缈宫老圣主,实在是受不了,刚喝的茶水差点儿呕吐了出来,太恶心了。老圣主的这句话回荡于天地之间,引得道纹显现。众修士停止了议论,面色一变,做好了一战的准备。这等威压,绝非大乘,怕是已触及到了神桥。“青宗之内隐藏着疑似神桥的大能?”“应该不是佛门之人。”“道一学宫,还是梨花宫?”气氛凝重,虚空中弥漫起来肃杀之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大战。老圣主双手负背,慢悠悠地从屋内走出,凌空而立。很快,众人便看到了站在一座宫殿上方的老圣主,仔细注视,暂时认不出其身份。“原以为老夫已经很厚脸皮了,可是与诸位相比,倒显得老夫是一个正人君子了。”老圣主看着结界外的群雄,大声嘲讽:“你们说那些的话时候,心里害不害臊,难道不觉得羞愧吗?”“我等乃是为了帝州修士的利益,何来羞愧之言。”某个修行者面不改色的说道。“好!很好!”老圣主夸赞道:“想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就得不要脸。似你这样不要脸的人,世间少见。”“前辈何人?”那位修士被讥讽了一句,并不觉得丢人,神色淡漠:“倘若不是青宗之人,最好离开。”“小子,你威胁老夫?”老圣主眼神一凝,身上凝聚出了一股恐怖的气息,不知何时会爆发。“谈不上威胁,只是劝诫。”那位修士身着紫衣,衣服上绣着特殊的印记,乃是七鼎圣地的核心长老。“嗖”忽然,老圣主一步踏出了青宗的结界,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一手挥出,隔空掐住了七鼎长老的脖子。“有种,你再威胁老夫一次。”老圣主面容和蔼,轻声说道。七鼎长老的身体不受控制,双手死死地捂着脖子,那种窒息感不仅充斥着全身各处,而且还包裹住了灵魂。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原以为身旁有着中众多同道之人,青宗肯定不敢贸然动手,哪曾想老圣主的脾性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开干。“放手!”“阁下难道要与我等为敌吗?”“纵然前辈触碰到了神桥之境,也需明白我等背后的力量,知晓进退。”众修士纷纷出手,欲要将七鼎长老救下来。可是,老圣主直接封锁了七鼎长老四周的虚空,让其同伴短时间内无法救援。“老夫既然待在青宗做客,那就不能任由你等这群奸诈小人胡言乱语。”老圣主的右手稍微用力,让七鼎长老更为痛苦,全身扭曲,面部狰狞。再这样下去,七鼎长老只有舍弃肉身,才可保留一命。可是,一旦肉身被毁,以后想要恢复可就难了,少说也得上千年的时间。“住手。”这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远方而来。 “轰”一瞬间,老圣主的法则禁锢被解除了,七鼎长老重获自由,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出来了。老圣主眯着双眼,注视着远方。刚才出手,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逼出正主。一群普通的大乘修士,还没资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受人指使。不久后,一个穿着浅白色布衣的老者,现身于此。“老祖。”七鼎圣地的众长老躬身行礼,眼里充满了敬意。帝州三十六宗,底蕴极深,基本上每个时代都有一位半步神桥的强者坐镇。即使没有,也要拿无数的资源堆积出来,这样才可庇护宗门,催动镇宗之物,威慑各方。“不止你一个,让他们都出来吧!”老圣主看着七鼎老祖,扬声而道。“阁下不是帝州之人吧!”七鼎圣地的老祖不作回答,反倒打探起老圣主的来历。“怎么?想报复老夫?”老圣主冷笑一声。“不是,只想与道友结交一番。”七鼎老祖说道。“不必了,我们不是一路人。”老圣主讽刺道:“老夫要是与你结交,铁定会受到影响,成了不要脸皮之人,担心老祖宗从坟墓爬出来教训老夫。”听着这般嘲讽,七鼎老祖脸色一沉,毫无颜面。“尔等的行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别藏着掖着了,想动手就来吧!”此时,林长生不再看热闹了,立于云端,直面群雄。“我们只想查一下佛门的踪迹,青宗当真不肯配合吗?”即便很多人都猜得到,可也不能撕下这块遮羞布,必须要装一装样子。因为以后还要编写历史。只要赢了,各宗有的是办法去修改历史。届时,各方势力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是为了制止佛门扩张才出此下策,为了帝州所有人的利益,不得不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