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界海,福城。
天雍王目睹了顶峰战争,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归来,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双眸无神,控制不住的回想,脸上挂着一丝骇色,心惊肉跳。“老徐,究竟发生了什么,赶紧说出来听听。”炼器大师林源,大步走到了宫殿之内,坐在了天雍王的旁边,呼吸急促,眼神渴望。“该从何说起呢?”天雍王苦笑一声,不知该如何开口。“赶快,别墨迹。”林源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但不敢全信,唯有从天雍王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才可心安。“帝尸入世,不朽古族的顶尖强者从旧土而出......”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天雍王开始讲述。半个时辰以后,林源听明白了。“老祖宗...”林源全身颤抖,满面激动,舌头都在哆嗦,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他是老祖宗,是老祖宗...”难怪可以驾驭银枪,能操控黑鼎。陈青源不是上古存在的血脉,而是那位盖世人物的本尊。不由间,林源想起了与陈青源拜把子的画面,胆颤心惊,心中直呼这是欺师灭祖之举。自家始祖,都曾是陈青源的追随者。而自己,居然敢让陈青源当兄弟,太离谱了。更为离谱的是,陈青源居然同意了。根据上次两人相见的情况来看,陈青源表情凝重,眼里透着无尽的沧桑之感,百分百记忆复苏了。即便如此,陈青源依旧称呼林源为兄长,念及这份情谊,没去在意辈分。“罪过,罪过。”林源擦拭着额头渗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冷汗,又惊又怕。黑鼎没得到召唤,还留在福城。接下来,天雍王和林源保持着沉默,两人对视了一眼,喉咙滚动,都被这次动乱事件给震撼到了,心中情绪,言语无法描述。福城的小公主徐榕月,听闻陈青源的有关消息,芳心震颤,遥望远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一开始,两人便不处于同一个世界,相隔甚远。“至少证明了一点,我的眼光是很不错的。”徐榕月看开了心中的情愫,虽有遗憾,但不会沉沦。她喃喃自语,希望这辈子还有与陈青源相见的那一天,以朋友的身份,聊一句天,品一杯茶。如此,即是最好的结果。......东土,佛门。魔渊的危机已经解除了,这群老和尚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会儿。讨论着上古之战,聊着帝尸乱世。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一个人。“阿弥陀佛。”一群和尚不停地念叨着,以此来压制住心中的震惊。“几百年前,贫僧初见陈施主之时,便知其不凡,果真如此。”一个高僧夸赞了一声。“当初住持将佛珠舍利赠给了陈施主,不知是谁持反对的意见,且直言陈施主是一个小娃娃,不值得这样。”有人拆台。“胡说,绝对没有这事。” 那位高僧脸皮很厚,死不承认。“还真巧,那一天的议事过程,贫僧用留影石记录了下来。”拆台的高僧轻哼一声,取出了一枚暗黑色的石头。“常以,你着了道,贫僧来为你去除虚妄。”那位高僧按捺不住,一手拍了过去。“有能耐你就把留影石抢走,反正贫僧复刻了上千份。想要的话,拿出点儿诚意来。”常以和尚贱兮兮的一笑。两位高僧闹腾了起来,出手都有分寸。他们从小到大都这么斗,算是欢喜冤家了。没了魔渊的威胁,众位和尚紧绷的那根心弦,也该放松一下了。“不瞒诸位,老衲之前公布出来的大乘经文,就是陈施主所赠。”老和尚一句话落下,将这个秘密公布了出来,要让佛门记住这份恩情。“难怪,贫僧就说住持怎么突然得了造化。”“陈施主与佛有缘,乃佛门之幸。”“往后只需陈施主一句话,佛门上下,任凭差遣。”众僧表态,对陈青源的那颗敬畏之心,其上又增添了一份浓浓的感激之意。诸天各界,皆在议论着同一件事。陈青源的声望,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若他此时露面,振臂一呼,必有无数人愿意追随。“我们该怎么办?”帝州,与青宗结下了死仇的那些顶尖势力,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早知陈青源的来头这么大,怎会贪图那些资源底蕴,全部拱手相让,以断往日的旧怨因果。可惜,到了今时今日,想要反悔怕是有些晚了。“要不派人去一趟北荒的青宗,看看能否化解旧怨。只要能成,保住祖上留下的这份基业,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一些顶尖势力商议了很久,做出了一个决定,祈求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是我们遭遇了这种对待,必是不死不休的地步。此刻后悔,以求化解旧怨,肯定撑不了。”“陈青源先与古老帝尸一战,又与天道对拼。目前下落不知,会不会已经......陨落了?咱们犯不着这么害怕。”“对啊!就算他没死,肯定也身受重伤了。这次他忽然立于顶峰,必是用了什么禁忌手段,不会长久。”“先不急,看看陈青源何时出面再说。”不是这些势力不肯解除恩怨,而是走到了这一步,结了死仇,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