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着南宫歌的这句发问,鲁南弦呆滞住了。
是啊!我为何要说“有劳世子”呢?按照常理而言,顶多是好奇霍染萱的遭遇,不是应该说一句“原来如此”吗?较真的话,南宫歌帮了霍染萱,与你鲁南弦有何干系?轮得到你来道谢吗?懵逼了。鲁南弦脑子一团浆糊,张嘴结舌,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两人的谈话还好有结界的封闭,不被旁边的三女听到,不然肯定会转头看来。“这......”鲁南弦憋了半天,吞吞吐吐:“我很同情霍姑娘的遭遇,替她向世子道一声谢。”“是吗?”南宫歌似笑非笑,眼神玩味。“嗯。”鲁南弦不敢与南宫歌对视,低头看着杯中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以此掩饰尴尬。“鲁兄,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禁忌的痕迹,南宫歌都可推演出一二,岂会看不出鲁南弦的这点儿猫腻。不过,南宫歌故意假装看不透,以此愉悦身心。打趣老友,甚妙。“没有。”鲁南弦摇了摇头,很快将脸上的尴尬情绪收起来了,表面正经,心里有什么想法那就不知道了。“书院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小心经营,别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适度打趣,还得慢慢去玩。于是,南宫歌收起了眼底深处的那一丝玩味之意,表情正肃,该聊一些正事了。“世子放心,凡是进入书院之人,都经过我的严格排查,想来不会有问题。”鲁南弦严肃道。“如此便好。”南宫歌品茶一口:“防患于未然。”两人在书院的方面和儒道之法聊了几个时辰,各自发表看法,好好讨论。随后,鲁南弦提了一句:“世子此行结束以后,打算去往何处?”“怎么,鲁兄想赶我走了?”南宫歌说道。“当然没有,世子若不嫌弃书院简陋,想留多久便多久,在下欢迎。”鲁南弦赶忙回答。“鲁兄盛情相邀,那么我便多留几日。”故作沉思,南宫歌缓缓说道。“行,那我给世子和三位姑娘安排住处。”鲁南弦立即去办,不愿耽搁。这么快的速度,是怕世子反悔吧!走出雅阁,亲自去准备合适的客房。路上,鲁南弦脚步猛地一顿,心里暗道:“为何有种莫名的窃喜?因为能与世子多些时日坐而论道吗?”估计鲁南弦还没清楚真正的状况,眼前莫名划过了霍染萱的身影,耳畔回响起了霍染萱遭受的痛苦经历。不去胡思乱想了。鲁南弦很快恢复,处理客房,再去解决书院的一些事宜。待在书院,小住数月。南宫歌时常打趣鲁南弦,让其略显尴尬。看到一本正经的老友是这般模样,南宫歌心里很是舒畅,暗笑不止。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住在同一个地方,相隔不远,鲁南弦和霍染萱每隔几日便会碰面,相见之后的氛围比较奇怪,说两句客套话,你唤我为“先生”,我唤你为“姑娘”。 两人像是有了隔阂,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那段时光了。一个背负着仇恨,为了活命成了世子的侍女,自小又有着炉鼎的身份,表面傲冷,实则自卑。一个走出了新的儒门之道,看似风光无限,无数儒生拜求一见。真实情况却很糟糕,一旦前行的脚步踏错了位置,将会坠落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压力巨大。“还不是时候。”南宫歌怎会看不出这一点,知晓两人真正的缘分还没到,并未点破。住了一些时日,该离开了。提出了道别之言,鲁南弦虽有不舍,但未挽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去走,不可停留于原地。即将分别,下次见面不知何时去了。鲁南弦面上与南宫歌正在说着道别的话,但眼睛时不时地瞥向一侧等候着的霍染萱,下意识地行为。“霍姑娘,咱们是朋友。”鲁南弦的内心纠结了一番,最终走向了霍染萱的面前,书生一礼,轻语道:“我虽不才,但你以后要是碰到了什么麻烦,可来书院寻我,愿倾力相助。”“多谢鲁先生的好意,心领了。”霍染萱深深注视了一眼鲁南弦,收回目光,回礼道。两人没再多言,对视了一眼,下一刻各自都将视线转移。“走吧!”南宫歌一声落下,一行人乘坐着战船,渐渐远离了书院。站在原地,眺望远方。许久,鲁南弦眼神复杂,一声轻叹,夹杂了无限的思绪。......银发女子,身着蓝裙。气质出尘,超然世外。离开了陨石深坑以后,银发女来到了一个地方。这是一颗没了生命波动的星辰,荒芜枯冷,死寂沉沉。行走在荒凉之地,银发女心生悲意,对岁月时光转瞬即逝的可恨,内心叹一句物是人非。“很熟悉的地方。”也许,这里曾是银发女的故土吧!岁月沧桑,沦为了这般模样,毫无生机的痕迹。“我是谁?”银发女又在自问,祈求得到一个答案。从何处而来,该往何处而去。银发女的状态,仿佛凭空来到了这个世界,脑子里没有任何记忆,对周围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