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眼神很冷漠,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可套近乎。
“过来讨杯酒水。”陈青源抱拳道。“为什么我要满足你呢?”老板娘看得出这些人来自外面,冷淡道:“理由。”这种时候,陈青源就不得不掏出那封书信了。隔着差不多到胸口位置的简陋竹门,将司徒临的书信隔空递了过去。隔空飘来的书信,没让老板娘惊讶,依旧淡漠。这要是换做城镇内的普通人,肯定已经被吓坏了。打开书信,瞧到了里面的内容。老板娘捕捉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眉头缓缓皱起,许是岁月漫长,想不起是谁了。有了这封书信为引,老板娘对陈青源的态度好了很多,不那么冷漠,柔和了几分:“谁给你的信?”“司徒临。”毫不犹豫,陈青源将这位神秘的兄台给卖了:“老板娘可否认识?”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老板娘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眸中荡起了层层涟漪,思绪万千,神游天外。许久,老板娘回过神来,用复杂的眼神瞧了陈青源几眼,轻声道:“进来吧!”有了老板娘的准许,陈青源推开了竹门,缓步入内。二女相随,脸上的疑色愈发浓郁。庭院内,立着一张小木桌。“坐那儿。”老板娘指着木桌。一行人落座,刚好四人,各坐一方。桌上空空,氛围怪异。老板娘一直拿着那封书信,低眉看着,眼神时而变化,藏着无限心事。“他在哪里?”老板娘将书信还给了陈青源,抬眸注视,语气夹杂着不容忤逆的味道。“我与他仅是一面之缘,不知他所在何处。”陈青源如实回答。“一面之缘?”老板娘微微诧异:“以他的性子,初次相逢便出手指引,不太正常。”“敢问前辈,司徒临究竟是谁?”对于这人的身份,陈青源还真不清楚。通过老板娘的反应,看来与司徒临是旧相识,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普通人,绝对配得上“前辈”二字。“你不知道?”老板娘又疑惑了,来回打量着陈青源,很想将其看透。可惜,陈青源的身上好似一层薄雾,遮住了双眼,显得神秘:“你与他这般不熟悉,他却愿意写信指引,倒是奇了怪了。”“请前辈解惑。”陈青源抱拳求问。“天书九卷可曾听过?”也许是看在司徒临的面子上,也许是陈青源的几分神秘,老板娘沉吟了半晌,提出了一个问题。“没有。”陈青源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天书九卷都不曾听闻。”老板娘微微皱眉,对如今的时代不太清楚,失去了时间的感知力:“今昔何年?”“距离太微大帝的时代,已有百万余年。”陈青源说道。 “谁是太微大帝?”老板娘未曾听过这个人物,又问。陈青源等人纷纷脸色一变,心弦拨动。眼前的这个村姑模样的老板娘,究竟是什么时期的存在啊!“罢了,我自己去寻找答案吧!”老板娘似乎懒得用这种问答的方式来获取信息,察觉到有不少人落到了城镇之内,闭上双眼,暗中施法。一些在镇上捣乱的修士,突然眼睛翻白,失去了意识。强制性搜魂,短短片刻便对外界的情况了如指掌。最近的一年半载,老板娘比较忙碌,采摘材料,酿造美酒,没精力去理会别的。此刻由于陈青源的登门拜访,这才不得不停下。睁眼,老板娘将目光落到了陈青源的身上,已然知晓了其身份,眼睛眯了起来,深沉如渊。从这一刻开始,老板娘应是明白了司徒临的行为,欲要结下一段善缘。“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次垂眸,老板娘的脸上多了几分黯然,喃喃自语,感叹时光如梭,弹指数百万年。陈青源等人没有出声惊扰,保持着安静。“司徒临是天书九卷的创始人,一位绝顶人杰。”老板娘接收了外界的信息,举了一个例子:“若我所料不差,当世的琅琊山庄,应该是得到了天书的某一卷,方可推演天地变数,谋断万界因果。”“什么?”单说天书九卷,陈青源等人不太理解这东西代表了什么。可是扯上了琅琊山庄,那带来的冲击力可就很强烈了。没谁会怀疑老板娘的这番话,十分震惊。仅是获取了天书九卷的其中一卷,琅琊山庄便传承了数十万年,底蕴深厚,地位超然。最令人震撼的是,诞生于这个时代的盖世人杰,南宫歌。或许,南宫歌正是因为将那一卷天书领悟透彻,方可这般妖孽,算无遗漏。如此说来,硬要扯一下关系的话,司徒临岂不是算得上南宫歌的老祖宗。蓦然间,陈青源回想起了与司徒临相见的画面,仿佛眼前一片迷雾,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不理解了。都是怎么活下来的啊!大帝寿命十万年,这些恐怖的存在施展了什么手段,方可在这一世显露出了痕迹。无边宇宙,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令人恐惧,令人好奇。“在那极致辉煌的时代,也没有出现逆伐大帝的妖孽存在,顶多可以抗衡。”老板娘直勾勾地盯着陈青源,晓得了关于他的人生事迹,毫不吝啬的称赞道:“难怪司徒临愿意露面,引你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