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很早之前的一个脑洞,不一定会发生在正文里。
教训完船上的海盗后,特蕾西转身回到了船长室,努力压制着自己脸上隐约可见的厌恶。
她胡乱的抽了一本书,瘫倒在高背椅上无意识地翻动着,思绪愈发烦躁。
受伤的伊莲现在远在因蒂斯,没有什么事比去见她来说对特蕾西更重要!
“不行!”特蕾西暗自检讨着。
自从她把“痛苦”魔药消化完毕,逐渐完成了“铁血骑士”仪式的要求后,她对船员的态度就愈发恶劣。
她不该在之前准备的时候故意使用魅惑的。
当时为了尽快完成仪式,她放弃了来自魔女教派的一切任务,只是敷衍地应付。
特蕾西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过于懈怠了,只要卡特琳娜发现端疑,她随时可能被强制带离黑死号!
她必须尽快完成仪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脱离母亲的管控。
而且她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不像魔女了......
“当当当...”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特蕾西的思路,她迅速合上了书,整理起自己的米色衬衣,待一切调整好后,才压低嗓音说道:
“进来。”
身穿黑白相间套服,留着金色直发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试探着瞧了特蕾西一眼。
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又强压下了眼中的疑惑,挂着自认为甜美的微笑,小心翼翼地端着声音道:
“船长,最慢我们明天中午就可以追上黄昏中将。”
“不过...这次还是太仓促了,我们没有聚集起足够的船只......”
特蕾西英气的脸上突然眉头蹙起又转而放松,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克制着真实想法,笑容甜美道: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于我来说,重要的只是旗舰,剩下的那些炮灰只要勾勾手就可以补充回来。”
随着特蕾西甜美嗓音的挑拨,金发女仆脸上浮起了不自然的淡红,打乱了她原本准备的说辞,只得压下声来,细声说道:
“船长,我们已经太久的没有运送奴隶了...”
“我怕...如果这次船队损失,您...”
听到这,特蕾西挑了挑细长的眉毛,语气中带了一些质问与埋怨。
“你是在担心我失败?”
金发女仆似乎是被吓到,再也维持不住故意端起的声线,急忙地说道:
“不不,我只是担心您的地位...不!我只是...”
特蕾西打断了金发女仆的辩解,她明白这个女仆的想法。
其实最近每次见到她时,自己都会不自觉的回想起曾经借助她的身体消化“欢愉”的场景。
她甚至觉得自己背叛了伊莲!
特蕾西忽地止住了思绪,自己最近越来越不像魔女了。
必须尽快晋升,否则自己随时可能会因为自我认知的不对等而失控!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交叠,嗓音低沉地说道:
“我希望明天早晨可以看到那个海怪的船。”
“你去看着船上的那些家伙。”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金发侍女在特蕾西的反复魅惑下呼吸变得逐渐粗重,慌忙点了点头。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船长。”
她又慌乱地点了点头,便快步退了出去,轻声合上了船长室的大门。
等房门彻底合拢后,特蕾西小心的打开了抽屉,确认布满铁锈的红色手甲还安静的躺在那里才收回了视线。
旋即她又放松身体,瘫回了高背椅中,重新打开了怀里的书。
她突然发现,这是伊莲曾经读过的爱情小说。
怪不得刚才侍女那样看自己,自己最不爱看书了。
她翻回了小说的封面。
“暴风山庄......”
特蕾西低声呢喃着,思绪又一次飘到了因蒂斯的某座洋馆之中。
“伊莲......”
………….
特蕾西被黑死号甲板上的阴影牢固的定在原地,勉强利用钻石手镯抵消了迎面袭来的巨剑,趁着阴影散去的瞬间身体向后躲去。
她刚稳住身形就迅速调动自身的蛛丝爬上了黄昏中将的身体,紧紧的锁住了黄昏中将的关节,而她自己也被脚底的黑暗再次缠住了脚腕。
如果不是“刺客”对她感官的强化,她甚至可能来不及使用非凡物品,直接被砍成两半!
不能再拖了。
特蕾西一边想着,一边隐蔽的用黑炎点燃了右手上布满铁锈的红色护甲。但是,此时黄昏中将已经撞破了束缚他的蛛丝,快速凝实手中的橘黄色巨剑,迅速地挥向了被黑色阴影禁锢在原地的特蕾西。
“黎明”的风暴撕裂了特蕾西的身体,圆镜和橘光的碎片在火焰的裹挟下迅速席卷了甲板,赤红色的长枪贯穿了黄昏中将的银甲和胸膛。
特蕾西重新在火焰中凝实了身体,微动手腕,夹杂着硝烟与血色的火焰迅速蔓延至黄昏中将的全身。
她抬高双手,硬生生地举起了黄昏中将被点燃的身躯,感受着烈焰的灼热感,看着深红色的焰流撕扯、吞噬着黄昏中将的肌肤,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
嗜人的火焰不住地燃烧着,直至猎物烧得只剩下了一具焦骨,特蕾西才放低了手臂,闻着空气中的肉香味,不自觉地欣赏起周围黄昏中将的船员绝望的脸色。
她低下了那张充满残忍的英气的脸,低念起了指向某位隐秘存在的尊名。
伴随着特蕾西的祈祷,她手上的护甲也逐渐崩溃成了一粒粒铁色与血色交杂的光点,于空气中漫出的灰色迷雾一起凝成了一股深红色的“水流”。
那股“水流”滑进了特蕾西的喉中,瞬间把这位海盗将军变成了一个由纯粹火焰与钢铁构成的怪物!
灰黑色的硝烟覆盖了甲板,黑死号的船员突兀的化作了灵性符号,特蕾西的灵体被无限拔高、拉长。
不知从何而来的深红火焰覆盖了她的灵体,灼烧与撕扯的痛感不断地折磨着她的思想。
在她逐渐放弃挣扎的时候,隐约听见了水流的声音,冰冷的河水覆盖了“她”的“身躯”,似乎要将她引入永眠。
散布在甲板上的符号逐渐排列成了抽象的花纹,在灵界组成的坐标拉扯着特蕾西的灵体,将他拖入进了甲板上那团蠕动的火焰之中。
深红色的火焰似乎有了生命,加快了蠕动扭曲的速度,逐渐恢复了人型的状态,变成了一位散披着黑色长发、面容柔美的青年。
“特蕾西”睁开了双眼,无视周围海盗惊恐的眼神,快步走到船舷边,望向海面上的自己。
他看着水里那张面容阴柔却又充满英气的脸,看着水里的青年一点点的勾起了嘴角。
忽地,灼人的烈焰瞬间蔓延,卷向了黑死号的每一个角落,肆无忌惮的收割着船员的生命。
特蕾西聆听着他们的哀嚎和舰船龙骨断裂的巨响,心底愈发愉悦,分心操纵着灰烬与余焰回收析出的非凡特性,又不禁将目光投向远方。
在这片狼籍中,他的身躯忽然化作火焰长枪,收拢了黑死号上的火焰,高速投向了因蒂斯方向,留下了一片仿佛炼狱般的战场。
过了许久,不知为何幸存下来,勉强恢复了理智的女仆才慌忙地布置起了仪式,低念着晦涩的古赫密斯语,向魔女教派汇报起了疾病中将叛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