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殿下和王妃前来府衙,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啊。”郦青飞将李道瑾和袁芷引进府衙前堂。
李道瑾客气一笑,“本王也是临时想着看看小伍的进展,这不,顺道拜会一下郦大人。”
郦青飞:好好好,顺道好啊!
郦青飞让下人去泡茶,自己在这招待李道瑾和袁芷,“伍大人技艺高超,想必已经发现了很多线索。”
他天天闲着没事就去鹤五那里看他扒拉尸体,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翊王殿下的手下属实各个深藏不露。
“听说郦大人年纪轻轻考取功名,想来也是见多识广,其实本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来请教郦大人,不知郦大人可否为本王指点一二。”李道瑾笑里藏刀,夕夕说你见多识广,我倒要看看有多广。
郦青飞双手作揖,“下官惶恐,指点不敢当,若殿下有何疑惑之处,下官知道必会知无不答。”
李道瑾从怀中掏出一节帕子,在郦青飞眼前掀开,往前一抻,递给郦青飞,“郦大人可知这衣线?”
郦青飞凑近,拿起瞧了瞧,“这是银绒,看起来像是在衣服上脱了丝。”
袁芷夸赞,“郦大人果真聪慧,这是在案发现场后的树枝上发现的,郦大人可知道,这亳州城是何身份地位的人会穿这银绒材质的衣服。”
郦青飞眼神一瞬吃惊,又很快面向袁芷说道。
“这王妃就有所不知了,亳州的虎盘山,常有野狐出没,他们被亳州人奉为地仙,逢年过节都要去拜会的,所以,亳州本地人,从来不穿动物皮毛所制的衣物。”
袁芷和李道瑾皆是一愣,互相看向对方,不是何广荣?那会是谁?
李道瑾继续追问,“郦大人确定吗?”
郦青飞笑了笑,“殿下,下官在亳州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还是知道的,殿下若是不信,可随意上大街拉一个人问问,看下官所言是否属实。”
李道瑾微微皱眉,那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好看的脸上,在袁芷眼里,五官都皱一起了,袁芷拉了拉李道瑾的衣袖,他才做好面部表情管理。
郦青飞似是又想起来,“要说穿着银绒,前些日子,萧将军回京时,曾路过亳州,其中一队人马,确实穿着这样的银绒,这藏青色的不多见,因而下官印象很是深刻。”
“骠骑将军萧铎?”李道瑾脑海里的萧将军好像就这一位。
“正是。”
李道瑾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有些惊讶,但不多,“多谢郦大人解惑。”
“今日之事多谢郦大人了。”袁芷点头表示感谢。
“殿下王妃言重了,能为殿下和王妃效劳,乃下官荣幸。”郦青飞作揖。
李道瑾和袁芷刚迈出府衙前堂的门槛,便撞见一个慌慌张张的侍卫跑进来。
郦青飞呵斥,“何事如此慌张,冲撞了王妃你可要掉脑袋。”
“王爷王妃饶命。”侍卫连忙跪下。
李道瑾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无妨,起来吧,何事如此匆忙。”
那侍卫站起来低头回答道,“回王爷王妃郦大人,前些日子那城西的屠户张二狗,刚刚又来闹了,说他家的二女儿也失踪了,说今天官府不给个说法,便不走了,现在在衙门那不走了撒泼打滚呢。”
“他二女儿又不见了?这是这月第几个失踪案了?”郦青飞扶额,为忙这案子,他也是心力交瘁。
“回大人,已经第五起了。”
“这么多?!”袁芷眼睛都圆了,“没有抓到凶手吗?”。
郦青飞无奈又心痛,“王妃有所不知,这亳州城,近几个月,已经失踪了好些人了,令人头疼的是,一个都没找着,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道瑾也是一脸震惊,“你们没派人去找吗?”
郦青飞摇了摇头,“派了,我虽为知县,但官兵的指挥权大部分在何刺史手上,我想多加派人手寻找,可何刺史说会引起百姓恐慌,于是到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李道瑾一脸严肃,“那这失踪的,大多是些什么人?”
郦青飞听到这,便愤怒了起来,“全都是些妇女和一些未出阁的女子,有些贫苦的家庭,丢失了女儿,去官府里拿些银子,便不再追究了。这屠户张二狗的妻子早些年生她二女儿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也没再娶,一人将这两个女儿抚养长大,大女儿前年出嫁了,两个月前失踪了,婆家领了二两银子,没再追究,又新娶了个媳妇,只有张二狗一直坚持着,上午卖肉,下午带着二女儿出去找人。如今张二狗的二女儿也失踪了,他应该是受不了打击,才赖在衙门不走的。”
李道瑾攥紧腰间的佩剑,愤怒到了极点,“这何广荣,当真大胆!失踪了这么多人,竟也不往上报,真当人命如草芥了吗?!”
郦青飞低头作揖,“殿下息怒。”
“郦知府!”
“下官在。”郦青飞半跪。
李道瑾拿出一张金色的令牌,“这是御赐令牌,见此令牌者,如见陛下,拿着它,去调官兵,全力追查那些失踪女子的去向。如有不从者,就地斩杀。”
“遵命。”
此时府衙前堂就只剩李道瑾和袁芷。
“阿瑾,圣上要求你此次隐瞒身份查案,你此举,会不会有危险。”袁芷担心问道。
李道瑾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