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雉心里有气,这些人可是太没规矩了,如果不是自己在场,他们肯定更加的趾高气扬的。
他将脸扭到了一边,没有说话。
木村则问丁力道:“丁桑,你只租一个小院子,怕是不够用吧,要不你再像哈市似的,开一家旅馆,岂不是更好?”
丁力苦笑了一下,道:“我这也是权宜之计,先将就一段时间,等实在解决不了时,还是要再开一家旅馆的!”
他们这么对着话,竟然把个胡登科给晾在那里了,好生的尴尬。
最后,还是丁力给他找回了面子,他对叶男道:“不是叫你取清酒吗?快把酒取来,之后就陪着这位警长,去你们住的地方转一转,也好让胡警长完成任务嘛!”
叶男听师傅这么一说,马上就一转身跑了出去。
丁力再次对胡警长道:“您还是坐下来喝两杯吧,去检查的事儿,叫弟兄们去就可以了!”
此时的胡警长,就是再笨,也能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了。
眼前这个丁老板,绝不是等闲之辈,哈市宪兵队的少佐、奉天宪兵队的少佐,都是他的座上宾,还去查个毛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他马上赔上一副笑脸道:“丁老板员工的宿舍,想来是不会有违禁品的,这样,您和两位皇军请用餐,我们还要到别处去看看!”
说完,他就一摆手,带着这些手下退出了丁力的办公室。
此时,丁力还很遗憾地道:“别急嘛,我的人取完酒,就带你们去了!”
但这伙人早就走远了。
叶男这一次很快就回来了,她拿来了四瓶正宗的清酒,和几只杯子,放在了茶几之上。之后,便知趣地替师父巡场子去了。
丁力打开了一瓶清酒,分别给木村和尾雉倒上,然后他举杯道:“今天很高兴,能遇上木村君和尾雉君,来,咱们干一个。”
木村则摆摆手道:“丁桑,你的酒量太差,就量力而行吧,我和尾雉君多喝一些!”
他的建议,丁力并不反感,倒是让尾雉看出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于是,他也就不和丁力计较,同木村用酒杯交流了起来。
这个尾雉,平时就喜欢喝一点酒的,如今又遇上了木村这么个酒鬼,几杯酒下肚之后,他们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时的丁力,甘愿变成了他们的陪衬,只负责给他们倒酒布菜,听着他们讲些粗俗的笑话。
总之,这顿酒喝得是酣畅淋漓,激情高涨,最高潮的时候,木村和尾雉,还唱起了他们家乡的歌曲。
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这场酒宴才告一段落。
丁力又亲自把他们带上三楼,一人给了五千筹码,让他们在赌场内放手一搏。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他们一人赢了一万多块,就不好意思再玩下去了。
丁力为他们兑换成现金,亲手装进他们的口袋之中。
之后,又将他们送下楼去,看着他们的车走远了,丁力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讲真话,他是很感谢木村的,若不是他犯了赌瘾,将尾雉带到了这里,自己还真就不好应对胡登科的检查。
虽然叶男他们对武器和物资都做了处理,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藏的地方,就不会被人发现。
巧的是,有尾雉在场,自己借题发挥,成功地借助尾雉和木村的名头,吓退了胡登科一行人。
而且丁力还相信,从今往后,他的小院,包括这个夜巴黎,在大东区这个地界之上,一定就是最安全的所在了。
丁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叶男早已经把他们吃剩下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
她对丁力道:“师父,刚才多亏了你了,我都寻思到了,如果他们发现小院里的秘密,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丁力则道:“风险暂时是平息了,但小院那里还要改造,一定要像新京和哈市咱们的据点那样,只有那么隐蔽了,我们才更安全!”
叶男点头道:“我记下了师父,转过年天暖了之后,我就组织人动工,一定弄出一个更隐蔽的场所来!”
丁力也理解,这隆冬时节,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丁力又吩咐她一些别的事情,叶男都一一记下了。
接下来的一周,隔三差五,丁力就把木村和尾雉叫了出来,或去饭店,或在夜巴黎,吃饭、喝酒、打牌,把关系搞得那叫一个火热,直到尾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为,他和木村,不仅吃喝丁力的,每次赌钱,丁力还都给他们筹码,而且每次他们还都能赢。
转眼就快半个月了,这天早上起来,丁力没事在翻阅报纸,他被奉天日报上的一则消息,给吸引住了:
关东军对辽南一带的义勇军,进行了全面的清剿,这是满洲建国以来,关东军在东北规模最大的一次行动,而且收获颇丰,其中吉野村树大佐的联队,作战最为英勇,毙敌千余人,击溃了多支小股悍匪。
为了表彰这次行动中的勇士,奉天关东军军部,决定明天在日满俱乐部,举行庆祝酒会。
丁力看了这则信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