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丁力来的电话,熊义还很诧异,自己还没主动找他呢,他却先行一步找到了自己。
丁力在电话之中,也非常的直接,“熊署长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您来仙乐斯坐坐!”
这是熊义求之不得的好机会,他马上就答应道:“我下班之后一定到!”
晚上的仙乐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熊义来的时候,正是仙乐斯上客率最高的时候。
他看到了这如火如荼的情景,很是妒忌,心道:张总长这钱挣得也是太容易了!
来到二楼丁力的办公室,丁力热情地把他迎了进去。
熊义在沙发之上落了座之后,丁力开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分别给熊义和自己,各倒上了一杯。
然后他举杯对熊义道:“熊署长,我丁力这个人呢,是最喜欢交朋友的,之前的川崎大佐、木村少佐,如今的山下大佐,还有死去的小泽少佐,都是在下的朋友!”
丁力之所以提及这些人,为的就是给熊义一个下马威,别以为你管着道里这一片,就自认为了不起,我认识的人,可都能管着你的!
熊义听了丁力刚才这番话,也是着实吃了一惊,他也没想到,这个丁老板的道行会这么的深。
他马上按茬儿道:“丁老板认识的人,非富即贵,在下佩服!”
丁力见铺陈的差不多了,就举杯道:“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自打上次见到熊署长之后,我就觉得相见恨晚,这不就约您过来聊聊嘛!”
他这么一讲,熊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开口道:“我也本想着早点过来拜访一下丁老板的,但最近实在是案子有些多,耽搁下了!”
丁力和熊义碰了碰杯,喝了一口,然后道:“理解,理解,您是穿官衣的嘛,当然和我们这种闲散之人大不相同了!还得问一嘴,那害了小泽君的人,抓到了没有?”
熊义无奈地道:“我也尽心竭力了,可是这伙人就仿佛上天入地了一般,就是寻不见了!”
丁力同情地道:“破一个案子,哪那么容易啊?就拿新京来说吧,我听说发生了一个炮轰国务大会的案子,到现在不也没破呢吗?您手上的这个案子,别着急,会破掉的!”
熊义头一次遇到这么理解自己的人,他颇为感动地道:“丁老板真是个通透之人啊!”
丁力则道:“通透谈不上,不过和你们这种吃官饭的人接触多了,自然就理解你们了!”
熊义听丁力这么一讲,就马上言道:“还是愿意和您聊天啊,您是真的懂我们这些人,就拿我来讲吧,虽然在人前也人五人六的,可实际上呢,就是给人家办事打杂的而已,干好了能得着一句称赞,干不好,掉脑袋都是有可能的,最终呢?还没捞到实惠的!”
丁力听了他这番牢骚话,就知道,这位也是个混日子,想捞利益的主。
他就开言道:“像您这情况的,在新京我也认识几个,他们也干得特别的累,而且风险性还大,不过如今他们都想开了,纷纷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搞起了灰色产业,如今可都赚得盆满钵满的了!”
听丁力这么一讲,熊义感兴趣地道:“还有这样的事儿?他们不怕上面查吗?”
丁力呵呵笑了两声,一指这间屋子道:“远的不讲,就说张总长吧,这样规模大小的赌场,我就给他管着三个,他坐在家中,每天就能进账几十万块钱,还不要说他名下的烟馆和妓院了!”
熊义听丁力这么一说,可是开了眼界,张景惠这样的大官,还这么横征暴敛呢,自己何苦还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于是,他就试探着问:“您的那些朋友,都在做什么挣钱的营生啊?”
丁力见他心有所动,就开口道:“当然是什么挣钱,就做什么了?就比如卖点走私货!”
熊义不大敢信地道:“还能这么干?”
丁力不屑地道:“说了你可能不信,从这里调去新京的木村,目前就和一个署长,在合伙做着这种生意!”
这一条信息,又颠覆了熊义的认识,他自言自语地道:“日本人也干这事儿?”
丁力冷笑道:“日本人也是人,他们看到钱的时候,也一样的眼红!”
说到这里,丁力又一指这个赌场,对熊义道:“还告诉你一个秘密,这赌场,每月是要分给山下大佐两成红利的!”
听到这里,熊义的认知和信念,彻底崩塌了。
他对丁力道:“丁老板,您有没有什么挣钱的路子,咱俩合伙干!”
丁力听他这么一讲,就又逼问了一句:“熊署长,我说的那些挣钱的路子,可都是沾点灰色啊?”
熊义很肯定地道:“别人能做,咱也能做,放心,在道里这一片儿,我熊义还是好使的!”
丁力见他这么讲了,也就开口道:“在新京,他们走私的货源,就是我找的,如果你想做,那就这样,咱俩合伙干,你负责把货安全接收回来,我组织人,把货批发出去!怎么样?”
熊义点头道:“没问题,货物安全这一块,我保证!”
丁力点点头,道:“我先找人成立一个贸易商行,也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