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将军?”看着一进房间就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她睁大眼睛好奇的问着。
“闻声姑娘中气十足,想必病已经康复,此乃军营重点便早些时日离去吧。”
“我失忆了。”
季胜闻言又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到时候我会派人将姑娘送走。”
“将军,我真的失忆了!”
“那便将姑娘你安置在百姓家中,总之不可在此。”
“……”原本还想着逃走的她,呆住了!这个传说中英勇神武,待民如子的将军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后悔的想着她应该听从那个小胡子的建议的。
季胜说完见对方没有‘异议’,满意的走了,自始至终没看对方一眼。
第二天早上,被勒令过来请走姑娘的师爷在门口唤了几次都没人应答。
师爷好奇之下推开了房门,谁知——
一眼就看到半吊在空中的人。
悬挂在房梁上的绳子。
翻滚在地的椅子。
“不好啦!”
师爷大吼一声,赶紧抱着姑娘的腿往上挪,可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他哪有力气抱得起一个女子。
师爷大急,眼看着一条生命就要从他眼里活生生的消失。
此刻因为师爷的大喊声,引来了不少人,见到这阵仗都手忙脚乱的帮忙。
然而没人找对方法。
“嗖”的一声,一支泛着寒光的箭穿过绳子,绳子断裂开来,求死的女子落在副将的怀里。
师爷赶紧上前给该女子掐人中,把脉,感受着手上那微弱的气息,松了一口气。
看着因为晨练而背着弓箭的季胜,师爷摸了摸额上的冷汗,“幸亏将军早上有练习射箭的习惯。”
也不怪他们,都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次,遇到女子求死谁都慌。
姑娘悠悠醒来看着凑在她身前的师爷,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声音嘶哑带着火气质问着“小胡子你个大骗子!”
“姑娘我骗你什么啦?”操作猛如虎,疼得师爷连连吸气,也得亏对方只是个弱女子,再加上刚才的寻死,可也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手里将头发解救出来。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产生了无数的遐想。
骗财?还是骗色?
亦或者..两样兼备!
即便不回头,凭借多年的兄弟,哪能不知他们的想法,当即为了自身的清白辩驳“姑娘你可不能乱说话!正所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可要知道!”
“还敢威胁我!要不是你教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会这幅德行吗?!”
“还一口一个保证说绝对有效,要是有效果我就去下面了!”那窒息痛苦得滋味已然成了阴影久久无法散去。
师爷闻言憋青了脸,“我说姑娘,咱能不能按照顺序来,就算不按顺序,你开始计划好歹也跟我们知会一声啊!
你上吊早早把凳子踢了,又不喊救命要不是我来得巧,谁知道啊!”
“……我倒是想喊得出来!”她也是头一回上吊,哪知道那个绳子勒着脖子压根喊不出声来。
“咳...”
季胜的咳嗽声如旱天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
合谋的众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一起将头转向季胜的方向。
“二十圈。”
“将军...你听我说,这是个意外。”
“三十圈。”
“!!!”深知将军脾性的众人再也不敢吱声,就这样把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丢在地上,出去领罚去了。
“你名字叫什么?”
“忘了。”
哒...哒..哒。
只着中衣的季胜走近的脚步声在她心里如同鼓槌一般,不停的敲打着那脆弱的心灵。
“!”身子被结实的双手抱起,淡淡的汗味传入鼻翼。
“将军,你好臭!”
“……”季胜紧了紧手,差点儿就将这有着闭月羞花之貌的女子丢出去,看着脖颈处的青红痕迹,终究动了恻隐之心。
轻手将对方放在床榻上。
“闹也闹了,以后你就留在军营做个侍女吧,记住,恪守本分方为活命的要诀。”
季胜说完就离开了,他得去洗个大澡!
然而他忘了对方是一个什么都忘了的失忆人。
更是忘了手底下那群人的本事。
“将军,那位姑娘闹着非要您给她取名呢!”
“……那便叫伊人吧。”季胜看着由师爷拿来的书册,上面用朱砂圈着的伊人二字。
另一边,获得新名字的伊人却是满满的嫌弃这两个字。
师爷见此只得用三寸不烂之舌来告诉伊人这名字包含的深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说的就是将军对姑娘绵绵不断的思念之情啊!”
想着那个冷面将军,伊人抱着一盆衣服,“说得这么好,还让女孩子给他洗衣服,臭不要脸的!”
房内,季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