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锦希不是原主,细细一想,便明白了三哥为何会听墨云策的。
“那铺子照常营业?”
“嗯!只是那些饰品,我都让收起来,不再售卖。”
只能这样了,不然会引来很多麻烦。
翌日,芮锦希想去善元堂,刚走到门口,就遇到正下轿的顾青菁和她娘曲氏。
“锦希,你个没良心的!天杀的!”
曲氏甩开丫鬟的手,就朝芮锦希扑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
“你还我儿子!你表兄为你辛苦掌管铺子,你却送他蹲大狱。”
香兰和香果拦住了曲氏,没拦住顾青菁。
她愤怒的跑上前,抬手就打。
“啪!”
香果急忙扭头,就见芮锦希狠狠一巴掌抽在顾青菁脸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相府门口撒野!”
顾青菁被她打懵了,呆呆的看着她。
一个多月前,她们还是好姐妹,如今,她竟敢打自己。
曲氏也被芮锦希的举动惊到,这个外甥女,一直和她们走的近,怎么现在像变了个人。
这条街住的都是朝堂重臣,来往的都是权贵人家。
相府门口的动静,让不少人停步观看。
“啊!天杀的!你竟然打人!”
回过神的曲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快来人呐!大家都来看看,这相府嫡女忘恩负义,陷害表兄,打表姐,还要对付亲姨。”
曲氏大吵大嚷,吸引了更多的人。
顾青菁终于有了反应,大喊着扑向芮锦希。
“你打我?我和你拼了!”
芮锦希轻俏的往旁边一跳,避开了顾青菁的冲击。
顾青菁因着惯性摔到了门槛上,当下磕掉两颗门牙,满嘴是血。
“呜呜呜!”
顾青菁疼的眼泪鼻涕、口水都流出来了。
“活该!大清早的扰人清静!”
宣王妃不知何时站在了两府之间的墙根,一脸看戏的表情。
芮锦希嫌弃的看着地上的血,“你们母女可真恶心!吃我的,用我的,又拿又贪,哪来的脸上门找事?”
曲氏指着她鼻子,“你胡说,我是你姨母,我们顾家是显贵人家,拿你什么了?贪你什么了?”
芮锦希冷笑,这母女俩是蠢的,“你头上的金钗,耳朵上的坠子,脖子上的链子,手上的镯子,都是我的。”
她每说一样,宁氏就伸手摸一样,恨不得藏起来。
那心虚的举动,让围观众人明白,芮锦希说得是真的。
“顾家显贵?小小四品官,都是拜我爹给的!靠着哄骗我得去的银子,你们才有吃有喝,不然,你们根本就是破落户。”
芮锦希越说越气,“说我没良心,你们的良心呢?狗吃了?!”
芮锦希对小厮道:“去,给本小姐搬把椅子来,她们既然不要脸,在门口大闹,本小姐奉陪,就在这里说道说道。”
周围的观众一脸兴味,丞相闺女嚣张,一直表现在追男人上。
像今天这样嚣张,还是第一次。
宣王妃对旁边的侍卫道:“没眼力劲儿的,不知道给本妃也搬张椅子?”
侍卫赶紧往回跑,宣王妃喊道:“拿些瓜子茶水。”
芮锦希没注意到,墙根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小厮搬来椅子,她四平八稳的一坐,对着地上的顾青菁说:
“要把你公婆请来吗?安远侯知道你一多半的嫁妆,是从我这儿偷去的吗?”
周围一片哗然。当年顾家嫁女,嫁妆可是丰厚的惊动了全京城。
原来是偷来的!
顾青菁嘴唇肿的老高,前襟上染了不少血,她想离开,芮锦希让家丁们拦住。
“急什么?来都来了,今儿就掰扯个明明白白。”
顾青菁捂着嘴呜呜了两声,意思是芮锦希在胡说。
她扭头看曲氏,要她说话,曲氏接到女儿的眼神,立刻冲芮锦希喊:
“是你愿意的!”
“呵呵!当年我刚丧母,你们哄骗悲伤的幼女,将银钱交给你们保管。只是这保管的财物为何成了她的嫁妆?”
曲氏眼神躲闪,不知如何回答,扶起顾青菁想离开。
相府的家丁和围观的人挡着,她们找不到出路。
芮锦希继续指控,“顾青贵好赌,贪墨铺子的银两去赌博,好姨母,你为何不说?”
曲氏被众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顾青菁捂着嘴,不管不顾的要冲出去。
芮锦希说道:“你们拿走的,我这里都有记录,一样不缺,一样不损的还回来,否则,本小姐上衙门告你们偷盗,欺诈。”
曲氏母女大惊,“胡说!我们偷什么了?欺什么了?”
“不告而取,谓之偷也,欺我年幼,哄骗钱财,诈也!”
香兰在旁说道,“顾夫人,我们有证据和证人的。”
她们母女每次哄去的东西,香兰都做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