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锦希皱眉喝道:“都要见骨了,还说是小伤。”
卢泰宁被她的怒气震的一愣,旋即笑道:“真的是小伤。”
芮锦希瞪他一眼,对沈大夫道:“您去看那个伤员,我来给卢大人缝合。”
消毒,缝合,上药,包扎,一套动作,轻柔流畅。
卢泰宁看着她熟稔的动作,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三天换一次药,你这个十天后拆线,这些天不可用力,记住了?”
卢泰宁讷纳的点头,“记住了。”
“我的书看完了吗?要记得还啊。”
“看完了,改日还您,今日,没带在身上。”
这不废话吗,谁办差,还带本书。
“那件案子有眉目了吗?”
芮锦希实在好奇,可墨云策不跟她讲。
本是想找二哥问的,可他忙得见不到人。那日匆忙一见,没想起要问这个。
今天逮到卢泰宁了,看在给他治伤的份上,应该会给她讲讲吧。
卢泰宁看她一脸期待,不忍拒绝,只好透露道:“武大人在当铺,找到了与压痕符合的空首饰盒,但典当的人失踪了,线索暂时断了。”
“那你查的凶器呢?刚才抓的人是凶器持有人吗?”
“不是!那人是另一起案子,伤邓头的凶器,还未查到,兵器书上只有类似的,没有吻合的。”
“哦!那截断指的主人找到了吗?”
卢泰宁摇头,那个案子现在成了悬案。
“哈!你们是不是太无能了。”
芮锦希不可思议的嚷道:“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进展?”
不对,那个首饰盒找到了。
卢泰宁也很无奈,这个案子的确让他们显得很无能。
姚景佳和芮锦琛谈妥了屏风的事情,过来找芮锦希,就看到她皱眉抱胸,一脸不满。
卢泰宁在旁坐着,像是犯了什么错误,在反省。
“怎么了这是?”
芮锦希转头见是姚景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没事!被气着了。”
“呵呵!没事还能被气着?”
“是他们的办案效率太低了。”
姚景佳笑了,“那好像不关你的事。”
“谁说的,不能解决我心里的疑问,影响我心情了。”
姚景佳刮一下她的鼻梁,“不讲理!”
芮锦希也笑了,是她过分了,对卢泰宁道:“抱歉,是我太心急知道答案了。”
“世子妃说得有理,我们是有些……无能了。”
“不不不!是我错了。不过,你们要加油哦,早点破案。”
“嗯!”卢泰宁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破案,不然会被世子妃瞧不起。
晚上,芮锦希给墨云策扎上针,坐在床凳上沉思。
她将今天买的药材,分了一半放进空间,让机器去辩认。留下一半,她想测试一下药性。
墨云策没听到她的絮叨声,奇怪她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慢慢歪过头,见她一脸心事,不由的问道:“在想什么?”
“不要乱动!”
芮锦希将他的头掰回去,趴在枕边问他,“你们查到那个镖师押的是什么东西吗?是谁投的镖吗?”
墨云策转过头,被芮锦希又掰回去,闷声道:“怎么又问起这个?”
“我今天见到卢泰宁了,知道那个案子没什么进展。”
卢泰宁?墨云策蹙眉,他什么时候变成多嘴的人了。
芮锦希继续说道:“我发现百草堂,有很多番外的药草,它的东家好有本事,能集到各国的药材。”
百草堂?那不是军队药材的供给商?
“那里有外邦的药材?”
“对啊!你知道的,你的毒是别国的毒草毒花制成的,不一定是现成的毒药,从外面传进来,也许是有懂毒的人,购买了药材,在京城配制的。”
墨云策又想转头,被手疾眼快的芮锦希再次掰回去。
“我不知道百草堂在卖别国草药,我会派人查的。”
“你主管悬镜司,就应对京城内外的事了如指掌,还好意思说不知道。”
是她理解有误吗?小说和影视剧中,不是说悬镜司与六扇门这样的存在,就是专门查人隐私,为皇帝提供秘闻的吗?
怎么墨云策掌管的悬镜司好像就是个公正的衙门。
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悬镜司,不是应该查人阴私的地方吗?”
墨云策又想转头,芮锦希的手按住他,他咬牙道:“你当悬镜司,是做见不得人勾当的吗?”
“嘿嘿,也许是我误解了。不过,你们真的很逊唉。”
“拔针!”
墨云策气息不稳,身上的血液乱窜,针扎的地方特别疼。
芮锦希一看,连忙拔针,是她错了,针灸时,不能认病人心情起伏。
最后一针拔起,墨云策瞬间转身。恼怒的说道: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把悬镜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