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门,马车要直接进府,被墨云策喊停。
“元容,推我从大门进。”
“是!”
元容帮他取下轮椅,又扶着虚弱的他慢慢下了马车。
缓缓从前庭走过,绕了半个王府回了青松院。
一个时辰后,暗卫来报,“世子爷,孙五一直在厨房忙着,水芹刚出了府,已有人跟上去了。”
“嗯!盯好了。”
墨云策继续练着大字,烦躁的心情有长刻舒缓,事情有点眉目了。
这个水芹不简单啊,能在王府隐藏这么久,水嬷嬷知道吗?
天快黑时,水芹回了府,着她的暗卫回禀:“世子爷,属下跟着到了竹正街附近,失去目标,片刻后才又发现。”
“竹正街?”
石川说道:“世子爷,属下就是在那附近与副使一起发现黑衣人的。”
墨云策放下笔,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元容思索着说道:“过年前,就没再发现黑衣人,他们为何不出现了?”
墨云策的手一顿,难道是因为他毒发?
他为什么成了幕后人的目标?
“不要惊动水芹,派人暗查竹正街,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有人领命出去,墨云策又道:“告诉武勇毅,所有关于盗墓案和镖师案的卷宗全部封存,让所有参与调查的人禁口,从现在起,这两件案子,暗查!不用悬镜司的人。”
墨云策示意元容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一番。
几个属下领命而去,房里恢复片刻安静。
“世子爷!我们小姐哪儿了,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回来。”
墨云策看看天色,已是戌时一刻,天都彻底黑了。
“石启,试着联络一下卫左。”
京城北门出去,大概三十里地的一个村庄,靠近山脚下的农舍里。
芮锦希正忙着给一妇人做手术。
妇人大约二十来岁,她的胸口插着一把长刀,贯穿了前胸后背。
看到后背露出的刀尖,芮锦希眉头皱了皱,这是刺伤邓头和武勇毅的那种刀。
环境太恶劣,可是来不及送医馆了,而且卢泰宁说此人身份不能暴露。
无奈下,芮锦希让卫喜卫乐帮忙,香果去烧热水。
看到长刀取出,妇人还活着。卫喜卫乐对芮锦希奉为神人。
芮锦希想给妇人输血,输消炎药,可她不敢在这些人面前拿出来。
正发愁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世子爷来了。”
芮锦希一喜,顾不上想他为什么会来,“墨云策,快进来。”
“世子妃!不妥吧?”
“没关系!你们先出去。”
芮锦希给妇人身上盖严实,让卫喜卫乐出门,墨云策转动轮椅进去。
“咣当。”房门关上。
芮锦希也不说话,马上拿出血袋和液体挂上。
“看来,我来的挺是时候。”
“嗯嗯!你真是帮大忙了。”
芮锦希冲他露出真诚的笑。
给妇人扎上针,芮锦希拿过长刀,“墨云策,你看!”
“圆头刀?”
墨云策拿着刀细看,说是圆头刀,不如说是圆形刀,刀头是尖利的,刀身是圆形的,带着凹痕。只是刺进身体后,会留下一个圆形伤口。
“这人是谁?”
“还没来得及问。”
“我要一直待在里面?”
“不用啦,就说是你送来的,没人会细问。”
“哼!人家会细想。”
“呵呵!你就解释说,朝廷秘制药。”
“我可送的真及时。”
“那是,我们心有灵犀嘛!”
“哦?心有灵犀?”
“是啦!是啦!要不,你为何来此?”
“身为人妇,入夜不归,为夫不该找吗?”
“该!该!找得好!”
芮锦希双手合十,甜甜笑着讨好,为手术,屋里早早点上了灯,她此时才发现天黑了。
她忘了派人回去禀报,实属不该。
“你这是在讨好卖乖?”
“对呀!请指挥使大人原谅。”
“指挥使?你不是我手下。”
“哦?世子爷!”
见墨云策不出声,芮锦希无奈道:“相公?夫君?”
墨云策抬起手,捂住嘴咳了一声,心情愉悦又不自在的说道:“下不为例!”
“是是是!”
有墨云策做掩护,芮锦希放心的靠在椅子上休息。
墨云策推门出去,卢泰宁上前抱拳,“对不起,事态紧急,没有及时通知世子,请见谅。”
“卢泰宁,她毕竟是世子妃,不能被人妄议。”
“是!是下官鲁莽了。”
墨云策没有追着不放,“那女人是谁?”
“是永州府辖制下青山县的县丞夫人,我们追查凶器一直追